他纵然是不怕死的,但他怕融品的眼泪,看不见,也怕。
他无法想象融品发现自己不见的状态,他太了解融品了,所以不甘心。
不甘心被自己的发小拐卖,不甘心留给融品一个空墓,也不甘心任人宰割,自己不怕死,但应该是有尊严的死。
他想反抗。
这会正是人贩子转站的时间段,他们需要吃饭,所以就给云回安排了一个绝对密封的环境,并且远离人流的地方。
但这些云回是不知道的。
云回觉得这是自己的机会,可以趁着他们吃饭,制造一些骚乱,他只能寄希望于外界能有个别人能够注意这的动静,救他于水火。
将命运寄托于他人身上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
他尝试了很多种方法,但都像一场哑剧,毫无动静,也丝毫没有外界的回应。
被绑的双脚与双腿已经让麻绳缠出了血出来,疼痛贯通全身,每丝痛都无比清晰,几乎快要晕了过去。
要抓紧时间了,他自己坚持不了多久,马上就要晕倒了,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制造出最大的动静。
没有其他办法了,他只能用身子一点点蠕动到床边,就算身子被地面的石子磨出血,他也要去床边,那是他唯一的一条出路了。
狭小的空间就这样留下了一条血带,头很昏,但他知道还不能晕,融品还在外面找他,他要坚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