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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的吻

    “挺新奇的,听到南哥被别人叫南南。”何清嘉温和地笑笑,“我们是邻居,他住在你家,我住在小姨曾经住过的地方,他回国不久我们就认识了。”

    “他是6月份回国的吧,念念去世给了他很大的打击。”任婉莹看看何清嘉,“你知道的吧,他有过一个女儿,叫念念。”

    何清嘉点头,“南哥和我说过。”

    “他人生的很多事件都与你无关,你不介意吗?”

    “他的人生又不止这前三十几年。”何清嘉说,“介意与不介意,又有什么关系呢,此刻的他对我而言,就只有此刻的他。”

    任婉莹喜欢何清嘉的坦荡,“你挺让我惊喜的,我也为南南的勇敢自豪。”

    “在出发之前,我们发生了误会,我甚至都确认不了南哥是不是真的爱我,我只是确认我自己爱上了他,所以我没放弃。”

    任婉莹看着他的眼睛,“清嘉,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情,要踌躇挣扎过,才知道心之所向。”

    何清嘉不可置否。

    任纪南在此时推开了门,听到姐姐提到自己的名字,“在聊什么啊?”

    他脱掉外套和围巾,把打包好的饭菜拿到餐桌上。

    何清嘉闻到熟悉的红烧肉的味道,他走过去,贴在任纪南的身侧,帮他把打包盒拿出来,“这不会是你说的那家,泰国人开的中餐厅吧。”

    任纪南点头,“你怎么知道?”

    水蒸气萦绕在桌子上,“闻出来的。”何清嘉答。

    任婉莹在对面坐下,她习惯独处,习惯北欧干爽独立包装的食物,突然的热闹和属于食物的香气,让她觉得陌生。

    “我在那里遇到Miya了。”任纪南说道。

    任婉莹喝了一口热汤,“她也来了吗?”

    “嗯,她说和朋友一起来这里跨年。”任纪南说着。

    乔米娅不喜欢吃中餐,但是她出现在了任纪南喜欢的中餐馆,“她没有跟我提过她也来了,还聊了些什么吗?”任婉莹问道。

    “没说什么,她有些惊讶,她问我是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任纪南看着何清嘉说道,“我说不是,我有了正在交往的人,现在你们在等我吃饭。”

    放进嘴里的红烧肉糖放得多,很甜。

    乔米娅她是一个率真的姑娘,失去孩子以后,逐渐敛去了飞扬的神采,“很久没见过她了。”任婉莹说到。

    “她找了新工作,搬到了布里斯托,离她父母居住的地方很近。”任纪南随口提了一句她的近况。

    何清嘉不甚在意,他每个菜都尝了一点后,终于懂了任纪南为什么喜欢这家中国菜,因为所有菜的味道偏甜口,正合他的口味。

    餐后收拾干净,两个人带着何清嘉的画像离开了。

    “南哥,我们去哪?”现在已经是差不多晚上9点。

    “在我们住的附近,有个广场和酒吧,我们去逛一下吧。”

    “好。”何清嘉乖巧地应到。

    广场不大,铺满了厚厚一层雪,中间的灌木也被积雪压弯了枝桠。

    南方小孩基因里自带对雪的好奇,“南哥,我们一会在这里堆个雪人吧。”

    现在的气温大概是零下3度,走在路上的行人都全副武装,“会很冷哦。”

    “我不怕。”何清嘉说到,他看到前面酒吧亮着的灯牌,又说道,“我们可以先喝点酒,暖暖身体。”

    任纪南拿他没办法,他把车停好,何清嘉从副驾驶上下来,等着任纪南牵他的手。

    只下车这一会功夫,何清嘉的手指都变得冰凉,任纪南拉着他赶紧走进酒吧。

    工作日,酒吧里的人算不上多,他们点了两杯鸡尾酒,没有避讳的,相互靠着挤在靠窗的卡座上。

    屋里的暖气很足,何清嘉的两颊起了红晕。

    他今天几乎戴了一天的帽子,黑色的头发顺滑地贴在圆圆的脑袋上,任纪南伸手帮他拨散一些。

    两个人看起来,就是一对来旅游的东方小情侣。

    “你的好喝吗?”何清嘉问他。

    任纪南摇头,“一般。”

    何清嘉凑过去尝一口,“还好啊,带点酸味。”他把自己的换过去,“我的给你吧,我的偏甜。”

    任纪南接过,“嗯,你这个酒味不是很浓。”

    他酒量浅,半杯酒下去,耳朵就红了。何清嘉一转头,看到他正犹豫地看着剩下的半杯,脸上迷蒙又抗拒。

    “你怎么喝到脸上都是了。”

    任纪南已经喝懵了,都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有多不合理。

    何清嘉凑近装做努力地看,然后在光洁的皮肤上亲了一口。

    明明是幼稚的小把戏,两个成年男人看着对方,红着脸笑。

    剩下的半杯酒,何清嘉替他喝了,然后揽着他的肩膀,“走,我们玩雪去。”

    零下的气温冻到人生疼,两个人凭着一点酒气,轱辘了两个雪球,任纪南拿了张传单,折厚一点,当成刮片,把雪球刮得浑圆平整,然后在大雪球上方挖一个坑,把小雪球放上去。

    也不知道哪个环节累人,小雪球放上去以后两个人就坐在花圃边上相互看着对方喘气。

    亮黄的路灯下立个圆滚滚的雪人身体,旁边灌木下坐了两个哈着热气的人。

    何清嘉突然捂着脸笑了起来,任纪南被他的笑声感染,也控制不住地笑。

    没有具体的笑点,就是一看到对方的眼睛,就忍不住发笑。

    两个人又捡了树枝和石头,给简陋的雪人点上五官。

    任纪南单方面觉得很满意,拿出手机拍了一张,他把手机支在花圃上,刚好可以拍到完整的雪人,他和何清嘉站在旁边拍了一张纪念照。

    两个人穿得很多,路灯照射下的灰暗灯光里,只看得到两双充满笑意的眼睛。

    凌晨的寒冷能冷到骨髓里,何清嘉挽着任纪南的手,一边喊着好冷好冷,一边往酒店的方向快步地跑。

    跑到一半,天空又下起了雪,何清嘉抬头去看,一粒雪花落在他的眼睛上方。

    雪融化的水刺激到他的眼睛,他停下来去揉。

    任纪南脱掉一只手套,帮他拨开剩下的雪花,何清嘉的眼睛勉强睁开,里面含着晶莹的一汪水。

    时间仿佛静止了,周围的一切也已经消失,只剩下他们两个在纯白的世界里相互依偎,任纪南亲上他的眼皮,他的鼻子和脸颊,一直寻到饱满温暖的嘴唇,浅尝,深入,吮吸,他们的心跳与雪花的落下保持着同样的节奏,温柔和浪漫被冰封在每一个亲吻的瞬间,成为永恒。

    两人回到,任纪南先洗好澡,何清嘉洗完才发现酒店放睡袍的地方空空如也。

    他无助地叫了一声南哥,任纪南的声音几乎同时在门口响起。

    “毛巾和睡袍,都在我这里,出来吧,清嘉。”

    一身水珠的何清嘉立刻红了脸,他打开门,双手不自然地放在身体两边。

    任纪南用大浴巾裹住他,横着把他抱到床上,擦干水后,指了指旁边的睡袍,“睡袍在这里。”

    何清嘉屈腿坐着,手指碰上睡袍的边缘。

    “可以不穿吗?”任纪南语气很温柔,何清嘉却听不到半分请求,“我不想你穿。”

    他于是把手缩回来。

    任纪南仔细看他身上的痕迹,他用眼神抚过每一处,最后停在何清嘉的耳垂处,“认识你这么久,只见过你戴一次耳钉。”

    何清嘉惺惺,“跟着白念夏打的,我本来也不喜欢带耳钉。”

    任纪南的手摸上去,“太久不戴的话,这里不会长起来吗?”

    “不会啊,你听谁说会自己愈合的?”

    任纪南想了想说道,“听米娅说的。”

    何清嘉不想在这种亲密无间的时候听到他前任的名字,又忍不住想象他们在一起的样子,“她洗完澡,你也不准她穿衣服吗?”

    ?任纪南重重捏了耳垂一下,何清嘉吃痛,“现在是谁,躺在我的身下?”

    何清嘉嗔怒,并未回答。

    “圣诞节那天晚上,我其实有点后悔。”

    何清嘉蹙眉看他。

    “我想碰你,又怕吓到你,”

    “想碰我,是什么意思?”

    任纪南低下身,双手掰开他的膝盖,揽住他的腰,把何清嘉压倒在床上。

    任纪南舔上何清嘉的耳背,身下的人儿一下子蜷缩起来。

    何清嘉的手指微屈,任纪南十指沿着掌心穿过指缝,握紧。从下巴开始向下,吻遍他身上的每一块瘀红的地方,说吻也不准确,他伸出舌尖来舔,舌头上好像长了倒刺,轻轻地扎入每一个毛孔,把任纪南的味道渗透到何清嘉的肌肤里。

    任纪南在的唇在胸口的地方停留了很久,手顺着光滑的皮肤握住何清嘉的下身。

    手上动作不停,难耐的何清嘉一分钟不够就缴了械。他又恼又羞地用手掌盖住自己的脸。

    任纪南解开浴袍,抓住何清嘉的手背,让他的手掌落在自己的侧腰。

    然后开始一边吻何清嘉的嘴唇一边用满是何清嘉液体的手触摸自己,一股热流覆盖了何清嘉已经变凉的腹部。

    任纪南坐起,右手食指放到嘴巴里,沾了点口水,以及肚脐边上的液体,搅了搅,手指沿着脐线,腹股沟,一直到最后,任纪南用拇指和中指打开了皱褶,把食指伸了进去。

    “我想碰这里。”任纪南这才回答他。

    何清嘉是天生的同性恋,任纪南宛如一个完成祭祀礼的巫师,丰富的血官网和神经网络被唤醒,灵巧的手指在里面不停地在里面骚刮,搅动。

    何清嘉又释放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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