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鸢独自一人躺在床上。
二人结婚后一直是分房睡的,所以一直流传“将军与夫人貌合神离”。
她细细回想方才的对话。
上一世只觉得两人达成共识,彼此互不干涉。
现如今怎么觉着慕景原来早就有了小心思。
...
很快就到了寿辰当天,二人一同出府。
江鸢径先坐上了马车,而后才发现慕景也跟着一同坐上马车。
他是习武之人,一向就自由潇洒惯了,出行都是骑着马,今日怎么会坐马车呢。
慕景见着江鸢沉思,辩解道:“筋骨拉伤了些,这两日不便骑马。”
江鸢:“哦!”
马车行驶着,两人面对面而坐,相对无言。
这样的同车的次数屈指可数,也就参加宫宴时才会如此。
车上气氛一片寂静。
江鸢闲得无聊拿起书来翻看,这是她常年的习惯,车匣子里放着几本书。
书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四书五经之类的,是闺房女子爱看的话本子。
慕景瞥了一眼书名,神色带着些不解,便也闭眼养神。
江鸢手里拿着书,却也看不进字。
脑海里都是前世的事情,若不是慕景拼死救她,她也实在想不出慕景何时对她上了心。
她微微侧着书,透过一丝空隙,眼神微微轻佻打量眼前的男人。
剑眉斜飞,鼻梁挺直,嘴唇薄而红润。
薄唇轻抿时,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峻,却又无端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江鸢心里也承认,自家夫君也是有几分姿色的。
要不然她的好姐妹老是安慰她,有这般健壮英俊的美男子也不吃亏。
好多美娘子在成亲之时也才见到她们夫君的真面目。
媒婆要么巧舌如簧,要么能言善辩。那些男人一个接一个不是面容黝黑丑陋,呆傻孱弱,就是身形瘦弱,腰不能提,肩不能扛的。
美娘子要是碰上这样的人,可是老惨了,在女人圈里可真没有面子。
一想到这,江鸢觉着自个太会堵着气了,竟然没有好好欣赏一下家里的俊俊美男。
江府门外,江父与二夫人站一齐候着。
江鸢早已经看清江父唯利是图的心思,当年若不是看上慕景加官进爵,怎会上赶着提起“无缘由”的婚约。
二人刚一下马,江父瞧见慕景的身影便快步走来,满脸热情地寒暄起来。
慕景神色从容,恭敬地向江父回礼,说道:“岳父,叨扰了。”
江父满脸堆笑,目光在慕景和江鸢之间来回扫视,“哪里哪里,贤婿能来,这府上是蓬荜生辉啊。”
江鸢在一旁神色冷淡,并不接话。
江父只顾着与慕景搭话 似是未曾察觉,众人往府里走去。
进入正厅,宾客云集,热闹非凡。江父忙着招呼其他客人,江鸢和慕景作为女儿和女婿,自然坐到最主桌。
慕景凑近江鸢,轻声说道:“今日这般场合,夫人可要多担待些。”
往日二人都尽量维持恩爱的样子,江鸢自是明白,轻轻应了一声:“自然。”
慕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未再多言。
宴席开始,众人推杯换盏,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