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惊醒,原以为是暗生情愫,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上一世两人“相敬如宾”,这一世也该如此。
江鸢知道,有些事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化解心中的困惑,更何况那是难以磨灭的隔阂。
隔阂的墙把人困在里面,出不来了。
江鸢放弃接近慕景了,不如像上一世那样,吃好喝好,好好当一个将军夫人。
这几日,江鸢命人弄来了些牡丹花的种子,她自个整天琢磨如何种花养草,连府门也久久未出。
紫月很是疑惑,夫人自从狩猎回来,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恐怕是受了惊吓。
想到这,紫月心思细腻,知道江鸢爱看戏,“夫人,城里的戏台子新编了一出戏,听说可好看了,你要不要出府看看去。”
江鸢拿着剪子修理残叶,“不用了,也是无聊的把戏罢了。”
也不是不喜欢,只是前世已经看了许多遍,她自然没有多少兴致了。
紫月也不好强迫,只好在旁边搭把手帮忙修理牡丹花。
这几日,军营里所有人都恐惧慕将军,可能是狩猎出了刺客,他更加变本加厉加多训练,士兵也是被折磨的苦不敢言。
若是平日,即使慕将军严厉,士兵也会与他交谈几句,可这些日子慕将军脸上似乎加多了阴霾,谁也不敢跟他聊几句话,生怕加练。
慕景坐在营帐中,心中甚是烦闷。
他最近一直做着好几个同样的噩梦,梦到战场的厮杀,梦见亲人的离去,梦见小时候的事情。
很多很多人总是离开了他。
他变得沉默寡言,不苟言笑。
在外人看来,他铁血冷面,不沉溺小情。
只有他知道,他害怕失去。
而且,在噩梦里,连她也离开他了。
慕景揉了揉眉心,近日也不知道她心情好点了,听说她在院子里养了很多花。
管家还是她最近都不出府玩乐,应是上次的事让她害怕了。
果然,只要他接近谁,就会给谁带来厄运。
杜军师见慕将军久久不语,恐怕操劳过度,“将军,近日处理事务繁多,也该回府中修养几了。”
慕景思量片刻,也该回去看看她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