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点半的太阳照射下,徐依佳打扫完办公室的卫生,终于在还未到上班时间的早上,吃上了一个难得的早饭,享受着刑侦支队难得安静的早晨。
她正准备喝咖啡时,手机上发来消息,是姐姐徐依然:你怎么不在店里多呆会?
许依然在公安局附近的一家咖啡馆里当店长,只要早上许依佳有时间,都会去姐姐那儿买杯咖啡。
许依佳回复:我发过誓,要做支队最早到的人 【奋斗!】
许依然:今天我们老板刚刚过来了!【兴奋!】就是我之前讲的那个大帅哥
许依佳:可惜【咬手帕】
之前据许依然说那家咖啡店老板可是个富二代+大帅哥。
许依佳正可惜不能一饱眼福时,突然一声“小许,又来的最早呀?”
许依佳抬眼望去,正是她的大老板,刑侦支队队长江数,拿着保温杯,衣服起皱,眼睛里满是红血丝。
“队长,你昨晚没回家呀?”许依佳问道。
江数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嗯,昨晚加了班,忘了回去。对了,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待会人都来了,等李鸿那儿的报告出来,通知大家开案情会。”
“好的,江队要不这咖啡给你喝?”
江数看向桌面上的咖啡,包装精美,杯壁用花体字印着“金风玉露”。
这几天江数确实没休息好,便拎起了咖啡,“行,改天请你喝。”
许依佳看着走远的江数,心想,如果忽略江队的打扮,和说一不二的工作狂性子,江队其实也挺帅的。
许依佳在与许依然的聊天框里打字道:不聊了,要工作了【敬礼!】
江数在办公室里,喝着手里的咖啡,感觉这家味道确实不错,但有点冰,不够养生,但最关键的是没放糖和奶,苦。
江数面无表情地将空的咖啡杯扔到垃圾桶,深吸口气,开始工作!
会议室里,江数用笔点了点桌上的尸检报告,“一个好消息,昨晚法医加班加点对渠区尸体进行DNA检验,正是5·9失踪案的受害者谈惜。”
大家听到这话,不由得窃窃私语,难掩兴奋。
江数轻咳了下,大家又安静了下来,“同时,法医对尸体进行解剖,发现谈惜蛇骨骨折颈颈脉内膜撕裂,应该是颈部受力而导致死亡,符合现场初步判断。
孟文阳看了看手中的报告,说“之前李鸿郑飞在发现受害者谈惜的车的现场,发现红色小轿车车身布满灰尘,轮毂锈迹斑斑,昨天已经把车拖回来了。在全面勘验后,发现车中挂饰靠垫不见了,车有明显的清理痕迹,但找到了谈惜的驾驶证及公司财务印章和后备箱的两瓶红酒,足以确定车主人身份。”
一件难缠的案子突然有了大进展,刑侦支队的每个人头顶都挂上了小彩虹。
孟文阳在喝了口水继续汇报,“在车的角落发现了一枚纽扣,说明谈惜和神秘男子有过抵抗,挣扎和搏斗。好消息是在副驾驶的座椅上提取到了多处血迹以及生物剪裁,已经送往DNA实验室检验,结果表明,血迹属于谈惜,而生物剪裁属于一名男性,因此可以推断谈惜可能已经遇害。而该男子具有重大作案嫌疑。现在该男子的生物建材DNA已经送去数据库比对,李鸿现在正在那儿等结果。”
“所以现在基本可以推断,嫌疑人为男性,懂驾驶技术。于5月9日将谈惜杀害后抛尸于湖镇附近的渠区,说明其熟悉周边环境。”
刑侦工作才一年的郑飞开心地说:“那我们是不是就可以找到嫌疑人,并进行抓捕了吧?”
“不一定,”江数略皱着眉,看向办公室的门,“有可能比对后没有任何结果。”
大家虽心里有所猜测,但一听到这儿心里难免忐忑。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风带来了李鸿的话:“队长,比对结果出来了,在数据库里发现,与因盗窃入狱,而在一年前刚出狱的黄果DNA吻合!”
“很好,”江数起身,眼神变得更锐利,“调查清嫌疑人黄果的社会关系,住所等,就可以抓人了!”
“黄果,二十二岁,F市本地人,19岁因盗窃案入狱两年,一年前出狱。被亲戚介绍,在南城中心区一家叫Artemis的酒店里工作,负责运货。因为跑货,没有固定住所。”
一辆黑色suv上,后驾驶室上江数听着许依佳的汇报,旁边坐着孟文阳,李鸿负责开车。
副驾驶的郑飞听到许依佳的话,疑惑地问:“Artemis,我怎么不记得?”
孟文阳笑呵呵地说:“到中心区再看,实在不行还有导航呢。”
可一会儿孟文阳也笑不出来了,导航导的地根本看不到什么英文名洋气的酒店。
李鸿挠了挠头“莫非是个小旅馆?”
可他们所在的地正是F市最繁华的地方,小旅馆也不该在这儿地呀。
江数捻了捻侧边垂下的的手指,“先停车吧。”
suv停在路边,右边下了个穿白卫衣,黑运动裤的男子,身材看起来很有料,长得挺硬朗。
他在裤兜里掏了掏,好像没找到什么,转身进了家小商店,问正在看抗日神剧的老板:“老板,来盒烟,万宝路。”
老板眼没抬,往上方货架摸了盒,丢给男人, “18”
男子掏出手机扫了钱,拿起烟点了根,放嘴里轻吸口,又缓缓吞出,“老板,跟您问个酒店,就在这附近,叫 Artemis。”
老板似乎没听清,又让男人重复了几遍,才明白,“阿踢丝呀,在那儿呀,最高的那个楼!”
男子顺着老板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高楼因阳光照射而发着光,尤其是酒店名字。
但它并不是什么难念的英文Artemis,而是四个大字:姹紫嫣红。
车内三人还在试图征服智障导航,突然车窗被敲响。降下车窗,便是大老板江队一张难得的黑脸。
“打听到了,那个就是。”江数现在看一眼那几个字都会心梗。
“姹紫嫣红?什么名?那儿原来不是叫阿踢丝吗?”郑飞疑惑地说。
“你不是不知道吗?”孟文阳好奇地问郑飞。
郑飞叹了口气,“他家饭挺好吃的,原来是他们家叫Artemis,大家之前都叫阿踢丝。”
果然,每一个英语词汇,都会拥有为其量身定做的谐音记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