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内,灯光直直的照着一个男人,这男人面容姣好,表情阴沉。
“那么,你还是不打算说吗?”一个身穿警服的人问道。
“说什么?”
“没有身份证,户籍无法查询,你是偷渡的?”
“你看我这小身板,而且S市查这么严我怎么偷渡?”
“奇了怪了像是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一样”审讯室外的警官说道。
一个月前
“我叫张潮生”一张纸上写着,百万百无聊赖的拿起来,念道:“我叫张潮生”。百万一个有趣的名字,不过也挺符合他的,家里有钱,母亲是个全职主妇,父亲是一位拿过多个奖项的教授,家中美满幸福,除了父亲有时做点小实验发出点噪音奇怪的光和味道以外,是个很普通得有钱家庭
“谁放我桌上的?”百万问道,教室十分嘈杂,声音很快就被吞没没人听到,百万就没说什么了又是无聊的一天,早上,中午,下午,晚上,一天有16个小时学习,百万无心学习,只希望拿个高中毕业证马上“出国深造”。“同学们”一道带着四十岁无力感的声音响起,虽然是“无力感的”但威力不小教室马上就鸦雀无声,“有个新同学大家认识一下”百万眯上的眼睛睁起来,哪个想不开的会来我们这个傻逼班?
“大家好我叫张潮生”百万听后仿佛找到一个好玩的玩具,仔细打量这个新同学。“潮生,对吧,你坐到第四组最后一个去以后会调,那里没人”“好”。
“叮~~”上课铃响起,老师又没到全班起哄让课代表去叫这只贪睡的“小野猪”,百万看向张潮生,又看了看桌上的纸,“喂,张潮生”张潮生转头看向百万,眼中莫名有股异样的情绪;“怎么了,百万?”百万没想到他会知道自己名字。
“这你写的?”百万问道
“不是”
随着潮生这句话落下,他们间的聊天结束。
一天过的很慢,已经是仲夏,白天很长,教室中已经开了冷气,但一会热,一会冷,室内室外,让人快活,又让感冒提上日程,老师在讲台上发射催眠音符,感冒的百万头昏昏沉沉,脑袋里像装了一团浆糊,不知道从老师第几个字开始,周公找上了他。
在一个破旧的钢铁厂,中间放着一个巨大的机器,一个男人牵着百万的手:“百万这是史无前例的,我们会在历史上留名”
百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耍开男人的手,但发现他一点力都没有。
“我们一起去找她”男人的脸看不清,但一定是扭曲的。
说完男人按动了一个开关,机器开始运转,声音十分大,熟悉而又仿佛根本没存在过。
机器发出白光,让人很难睁开眼。
“不,不要”
百万惊醒,浑身湿透,脑门上出一排冷汗。
已经下课了。
“做春梦啦?”百万的死党开玩笑说着
“你真是,话里不带点黄见不出来是怎么”一个女生说着扔百万几张纸
“谢谢,没什么,昨晚没睡好”百万笑道
“别装了肯定是”死党说
“你没完了吗?”说着这位女生直接站起来
眼看这两位要掐架,百万刚起身想劝劝感觉身后有股视线。
在相隔不远处有一双眼睛,冰冷,刺骨,仿佛在窥探什么,又好像在确定什么。
百万转过身想确定,但什么都没有,连人都没有。
燥热的空气迎面扑来,操场上仿佛一刻也不能呆,S市不南也不北好像是个完美的城市但是它却拥有南方的燥热和北方的严寒,现如今正是撞上了前者。百万的一个外号是“非洲富豪”,一方面是他很有钱,另一方面方面是他很黑。也不算很黑,只是比其他人稍微黑点。
“立正,一(九)班应到35人实到……”体育委员报告着人数太阳辐射像毒蛇一样死死缠住所有人,快热死啦老师让全班跑两圈就解散。跑完,百万跑的大汗淋漓,浑身上下湿透,不过,马上他就站了起来,因为死党抱了足球。
更衣室
“百万,你说那个张潮生怎么像中毒一样那么白”死党
百万只穿了条内裤,看看自己,好黑,看看死党,也好黑,对呀,怎么这么白。
换好衣服,找几个人就开打,百万做中后卫,不过他的心思全被“他怎么这么白”和张潮生占据。
“快快快”
他从哪转来?
“马上了”
看着有几分姿色
“百万!”
“啊?”百万回过神来,足球正飞奔而来。
“接球啊!”
百万哪里接的住,球越了界。
“不是你在干嘛?”死党
“我一下没注意,不好意思,我去捡球”百万
一说话的功夫球就不见了,百万找啊找啊,怎么都找不到。
“你在找这个吗?”
雪白的皮肤,黑白的球,百万记得的只有这个了。
好白好耀眼,哪怕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