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随笔 > 你醒了?我醒了。

你醒了?我醒了。

    这是一个病房。

    我是这么认为的。

    当我醒来,发现我躺在床上,手背上有置留针。

    白色的天花板,灯泡有些刺眼,床头柜空空荡荡。床正对着一面墙,是黑色的,过分光滑,我看到了坐起来的自己。

    但那不是我!

    我不可能才这么,这么小。胳膊也细,腿也细……是小学生吗?

    如果是病房的话,那有病例应该。

    床尾确实有份病历。

    涂黑的病历。

    我靠近那面墙,掂掇着我自己。哈,没几斤也没几两,虚弱的倒是要瘦脱相。

    我要走。要离开这里。

    我走出病房了。可外面不是医院的走廊。

    门外是又一个病房。

    ……

    看起来和我醒来的那间没有什么不同嘛。

    我在两个病房间来回穿梭。

    窗帘打开是面画着窗的墙,柜子拉开空空荡荡,床还是床,墙照样反着光,干净整洁,两个一模一样的空间。

    除了共用的门,就只有我的痕迹,来标记着他们的不同。

    回到第一间房,关上那张门。

    打开。

    又是一个整整齐齐的病房。

    这是第三间病房吗?还是第二间病房刷新了?

    我该怎么做?

    我卸下了抽屉。

    哐,哐。

    我砸开了黑墙。

    对面有人。

    对面有个我。

    对面有个我在砸墙。

    它,在第四间病房。

    我回到第三间房,把那面黑墙也砸开。

    嗯,现在有三个我了。

    好像不止,它跟我说,这两面黑墙背后都有人。

    到底有多少个我呢?

    它们翻过黑墙,来找我了。

    我换一面墙砸,我们换一面墙砸。

    每面墙都砸开了。

    只有黑墙背后才有我呢。

    好在墙后面是有东西的。

    有门的那面墙,就只能连着门后的病房;

    病床床头的那面墙,连着有喷泉的广场;

    画有窗的那面墙,真的就和窗外的景色一模一样。

    好挤,太多个我了。

    它们也觉得挤,于是站在隔壁或者隔隔壁。

    不行,它们也要砸,给自己增加点生存空间。

    我的双手解放了,现在是它们在工作了。

    窗外是绿草地和蓝天,云朵一动也不动。

    很单调,于是我去了喷泉广场。

    也很单调,水也不动。

    我只好去敲每家每户的门,就沿着广场放射状的大路。

    没有人影。

    只有我,和我。

    真无聊,回去。

    等等,我要绕到墙背后。

    就从我们砸开的墙旁边,绕到背后去。

    每一个“我”走到墙后的,都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

    这面墙就像一个概念上的面。

    在墙的前面,看不到墙的后面。

    但是,当“我”走到墙的后方,就是当我从正面刚好没有办法看见“我”时,“我”消失了。

    走开一点斜着看也是这样。

    我决定,我得去看看。

    毕竟也只有一个我了。

    我从旁边走,走过前面与后面的无形的线。

    墙的背面是白的,白的很内敛。

    是看很久都不会刺眼的白。

    我得走到墙的正后方去。

    到了。

    我恍惚了一下。

    我醒来了。

    这是病房。

    天花板很白,有盏灯,刺眼。

    床头柜是空的。

    手上还有置留针。

    床对面有一扇黑墙,能看到我自己。

    但那不是我。

    我知道那不是我。

    我不该长那样。

    床尾病例是涂黑的。

    窗帘下有幅画。

    病房房门外是另一个病房。

    这不正常。

    我要离开。

    我关上了门。

    打开,又是一个整洁的病房。

    我砸开黑墙。

    墙外是我,在砸墙的我。

    哦哦,另一面黑墙里也是我吗?

    是诶。

    有多少个我呢?

    我要去找找。

    至少得统计一下吧。

    我喊上第三病房看见的那一个我,聚集在了一个病房。

    这个病房好多个我啊。

    真挤。

    嗯?我在砸墙。

    我得帮帮。

新书推荐: 靠举报男友,我月行一善赚奖金 嚣张千金穿书古代,疯一点怎么了 厌骨 反派孕妻靠撒钱抱紧黑莲花大腿! 玄灵古徵徵 师妹她套路太深 四位上天堂的前男友全诈尸了 方外青山之少主他千娇百媚 春华秋雨 小心点!你老公好像对你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