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烽把他的双手压在身体两侧,十指相扣,在他脖颈上啃吻,语气轻柔,像撒娇般道:“最后一次。”

    他嘴上这么说可一点信服力都没有,沈冰玉质疑地看着他。

    左烽又用起激将法来,笑了笑道:“沈哥,你拿了三盒套出来,这才用了一盒,就不行了?”

    “滚。我那本来也没打算给你用。”沈冰玉佯怒道。

    “我不用的话不好清理。”左烽嘴唇贴在他锁骨上说话,吐出的气流很烫,他觉得皮肤有些痒痒的。

    沈冰玉不跟他小孩一般见识,卸了力气叹了口气道:“你快点,我好困。”

    “嗯。”

    左烽把他翻了个身,一手拦腰将他提了起来,手探到他身前。

    沈冰玉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他赶紧抓住左烽的手说:“别碰这里,不行了。”

    他声音很轻,像是羽毛轻轻刮过人的耳膜,呼出的气和眼睑里都是湿润的,眼神朦胧,一副被人欺负得快要流泪的模样。

    左烽看着他与白天那副禁欲干净的气质截然不同的样子,这样的人被他压在身下一碰就颤,他只觉得一股带电的火苗迅速烧到了下腹。

    沈冰玉的手其实没什么力气,只是轻轻搭在了他的手上试图阻止,他完全可以不顾他的阻止继续欺负他。

    但是他怎么会那么坏呢?

    “咳啊!”

    沈冰玉像是搁浅的鱼一样猛烈颤抖了一下,埋在枕头里的脸仰起来,瞳孔骤缩,惨叫了一声,随后像是泄了力一般趴在枕头里一动不动,只能听见他绵长的喘息声。

    左烽摸了下他身下的床单,照他所想那样已然湿透了,现在怕是能拧出水来。他心里腾升起一股餍足感。

    他知道沈冰玉累了,从身后抱着他趴了一会儿,沈冰玉还没什么反应,只是抱着枕头把脸埋在里面,呼吸的起伏变小了,逐渐均匀了。

    他有点怀疑沈冰玉是不是又累得睡着了,于是轻轻叫了他一声:“沈哥?你还好吗?”

    还好吗还好吗又他妈是还好吗,你就只会在每次干完了坏事之后来一句还好吗,你这没良心没人性的小畜生!

    沈冰玉腹诽着,没有回应他,他有点气恼,又有点羞耻,此时不知道该用何种脸色来面对他,只能把头一埋当鸵鸟了。

    左烽的声音近了些,在他耳后响起:“沈哥,先醒醒,我抱你去洗个澡再睡。”

    沈冰玉累得一动也不想动,很重地喘了口气,证明自己还醒着。

    “沈哥……”左烽发现了他还没睡,但此时此刻不愿意转过身来,他自己动下脑子也能知道是为什么,他心里有点长草,语气放软跟他商量道:“要不先换个床单再睡?”

    这话彻底引爆了沈冰玉的炸药,他转过头对着左烽的脸就咬了过去,一下咬到了他的下巴,这一口下的挺重,不知道破没破,但肯定得留牙印。

    接着他就怒斥道:“你这小畜生怎么能这么坏!你还知道要换床单啊?你非得故意来这一下是不是?”

    左烽见他发火了,反倒松了口气,沈冰玉这样的人发火了反倒证明没什么,他要是一直冷着脸问题才大了。他紧紧地搂住了沈冰玉,温暖的双臂将他整个人圈在怀里,在他后颈上喉结上一下下地哄着亲吻,边吻边说:“沈哥你别生气,我承认我做过头了,我只是太喜欢了一时没忍住,你别生气。”

    他一边亲一边黏黏糊糊地求他消气,沈冰玉身体还僵硬着,心却被他一下下落下来的吻软化了,他想了想,这小子才多大啊,二十不到的年纪,他能忍得了什么,在床上兴奋了做点过分的事也…也情有可原。

    “你很过分你知道么?”沈冰玉无奈道。

    “嗯。”左烽低低应道,手在他身上不安分地轻轻捏着揉着。

    沈冰玉真的恨自己心软,他从左烽的小动作上能感觉到他的不安,即使他从没听过左烽道过歉,他也一点狠话都舍不得说了。

    他伸手在左烽背上轻柔地抚摸了片刻,感受着他的肌肉在自己掌下慢慢由紧绷变得放松,然后勾住了他的脖子,说:“抱我去洗澡。”

    “好。”左烽很乖地把他横抱起来。

    收拾干净之后,身上黏腻的感觉消失了,床单左烽也在他的指挥下换了新的,两人一起躺在床上,耻骨交叠,呼吸间全是彼此的温度。天色微透青光,这一夜就这么折腾过去了。

    沈冰玉虽然很累很困,但一时半会也睡不着,左烽也是一样,他以前跟别人一夜情过后要么直接拿钱走人,要么加钱留宿。此刻他躺在沈冰玉身边,相拥而卧,低头就能嗅到他发丝间清爽甜蜜的柑橘味道,沈冰玉的手温柔地搭在他的腰间,小夜灯昏黄的灯光甚至能让他看清沈冰玉脸上镀了一层暖光的绒毛和密匝匝的睫毛,这样的温存使他头一次产生了类似留恋的情愫。

    他此刻什么都不想考虑,就想这么安静地与这个人相伴而眠,直到天荒地老。

    一低头,他发现沈冰玉在看他,清澈的眼底续满柔和的光。

    “想什么呢?不困吗?”他说。

    左烽看着他,他什么也没想,但还是顺着他的问题找了个话说:“我在想,刚才做的时候,发现你身上瘦,但腿上还挺有肉的,摸起来手感特别好。”

    沈冰玉轻轻地笑了:“感情你在这回味呢?”

    左烽也勾了勾嘴角,说:“那行,不回味了,一会儿又该硬了。”

    沈冰玉不搭理他,他在这方面的口舌之争上还真争不过左烽这个专业户,主要是他也没那个脸皮,典型的低攻低防。

    良久,他长舒了口气,说:“我以前练过滑冰,在英国留学的时候。”

    左烽诧异地看了看他,这还是沈冰玉第一次跟他提自己的事,他以为他们的关系离这步还要走一段路呢。

    他张了张嘴,小心道:“所以你腿才练得这么好吗?”

    “哎,大部分是基因的功劳,但肌肉什么的应该是那时候练的。”沈冰玉笑了笑说:“我那时候有一个机会去参加一个学校举办的交流会,是一个冰上音乐会,邀请了不少各国有名的音乐人前来参观交流,我那时候初出茅庐,肯定不能错过这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想参加交流会的学生得出节目,但是我又完全不会滑冰,只能临时学了。”

    左烽静静听着他说着自己的故事,他没上过几年学,对沈冰玉讲述的校园生活很感兴趣,问道:“你学了多久呢?”

    沈冰玉顿了一下,说:“两个月。”

    左烽惊讶道:“这么久?”

    “嗯。”沈冰玉勾了勾嘴角说:“惊讶吗?我不擅长运动,练了挺久的。”

    左烽确实惊讶,点点头说:“我看你琴弹的那么好,又会编曲,身边那么多人抢着要你指导,身上跟有光环似的,我觉得天才也不过如此了。”

    沈冰玉乐了:“你夸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他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不是天才,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比别人多了什么天赋,这些都是一点点学来的,我只是比别人多了去学习的条件,我见过很多真正热爱,但没有条件去学习这些的人,也见过真正有天赋,却志不在此的人,我只是恰好有那么一点点兴趣,一点点志气,和很多很多的钱。”

    左烽听着他前面说的,心里还挺感慨的,他们这样的少爷也会想这么多,也要为了抓住一个名额去努力几个月,说不定还要面对很多他想象不到的困难,正感慨着呢,就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没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我们搞艺术的少爷就是有很多很多钱。”沈冰玉佯装正经道。

    “嗯。”左烽低低笑了几声,把他往怀里搂了搂。

    “睡吧。”沈冰玉叹了口气,往他怀里温热的地方挤了挤。

    “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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