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几天就像做了一场梦一般,现实里什么也没发生,他们现在仍然是安然无恙,我在学校的处境也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只是…
有一点不一样,
那就是…
她还在。
“为什么其他人都看不见你?”我不解看着面前神色淡然的黑鸟信子,由终得发出了疑问。
黑鸟信子听见这句话后,像是终于等到了这一刻,扬起诡异的笑容,眼睛笑起来弯弯看着我。
这样的黑鸟信子让我不禁想到了昨天的她,心生胆怯害怕,但我还是强装镇定看着面前的黑鸟信子。
“因为我呀……”她有些高兴看着他这幅,吊着我的味口,语气变得异常的俏皮可爱。
“不是昨天被你……
掐—
死—
了—
么~”
黑鸟信子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笑脸盈盈一字一顿说着能让我惊悚万分后背发凉的话。
她的话让我的思绪回到了当时,手中似乎上一秒还握着她纤细脆弱的脖颈。
她露出了兴奋的表情饶有兴致欣赏到我那幅身体恐惧到不停颤抖的可爱模样。
她欣赏完了后,变脸似的立刻恢复了原来面无表情的模样。
“骗你的,
你也信?”
黑鸟信子的语气极其迅速平静,眼神淡淡地看了一下还在担惊受怕的我。
像只喜欢吓人的乌鸦得逞后,瞪大那双“无辜”眼睛,歪着头看着你的样子。
‘怎么办?
不小心吓到你了?
那真是非常的不抱歉呢。’
为了证明她的可信度,黑鸟信子迟疑了一下,又一脸认真的补充道,
“要死……
也是你被我掐死…”
说完她还一副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表现地相当肯定自己的模样。
我像被她吓傻了般,呆呆看着她,看到了她脸上还留着淡淡的笑意。
她似乎认为我是在害怕当时自己是不是真的杀了人……
但或许只有我明白,
我只是在害怕当时的自己,
真实的自己……
会因掌握他人生死而兴奋愉悦的自己。
这让我毛骨悚然恐惧万分。
她见我突然间变得安静,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她嘴角的笑便消散了,眼睛也开始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不知道我们这样过了多久,我只知道这个过程中,
我心情变得异常的平静,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只有我能看到她的原因……
我感觉我们之间似乎形成了一种羁绊。
……
这种感觉对我来说非常的微妙奇特……
………
这也让我感到一丝丝……
雀跃……
……
因为当我看着她始终含笑的眼神的时候,
我便觉得就算她知道了,
也不会在意那样的我,
因为这是她告诉我的。
【没关系。】
……
“**,这几个**,说你**的话,**,我要把这几个**的舌头拔出来,剁了再给他们吃下去!!!
……
别拦着我!”
黑鸟信子脸色冷冷地从气冲冲的座位上起身,我急忙拦着她,生怕她真冲上去这么做,低声细语道,
“冷静,电影院里有摄像头……而且这里就我们几个,他们出事了,我们会被怀疑的……
……
至少要在他们出去的时候…”
“我冷静**,别拦我,谁怀疑我们,我**就干谁!!”
最终黑鸟信子还是不甘心地坐回了坐位上,因为有“人”让他们永远“安静”下来。
“可恶……
居然让人抢先一步了……”黑鸟信子眼神幽怨地看着那个蓝色头发的人,有些咬牙切齿道。
但下一秒又变回了面无表情的样子,眼神冷漠地回头看向了我地,
“看什么看,
我脸上有字啊?
看屏幕啊!”
“可是他们好像有点奇怪…好像一动不动了。”我忍不住瞟一眼不远处的那三个人。
“关你*事!
这电影可是你选的,
你要是不给我完完整整地看完……”黑鸟信子冷着脸缓缓推出美工刀刀片,眼睛半眯,眼神透露着威胁地看我。
‘你就死惨了!’
我心有余悸地咽了咽口水,
因为她有刀是真捅啊!
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虽然这部电影我已经看过许多遍,但我还是扭过头来不再关心那边的事情了。
反正他们怎么样跟我也没关系。
她冷冷地看着我的头乖乖转了过去,便收起了美工刀,也继续看电影了。
只不过这一场电影下来,她的一直眉头锁紧,就没放松下来。
我有些好笑地想象到她边看边在心里不停地咒骂“这什么**电影!”
“这……电影有什么好笑的地方吗?”黑鸟信子眼神透露着疑惑地看着嘴角一直没下来的我,发出由衷的疑问。
“没…没有。”我连忙压下嘴角,心虚地挥手表示没有。
看着我不愿说出口的模样,黑鸟信子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淡淡点点头。
当我们看完电影从他们身边路过时,好奇心使我往他们身上瞟了一眼。
这一眼让我整个人惊恐定在原地,
因为他们此时已经死了……
他们脸目狰狞,七窍流血,毫无生机瘫坐在那里。
但这些都不是最让我感到恐惧的……
是他们的脸……让我的大脑感到极致惊恐!
因为那根本不是人类的样子!!!
他们的脸就像是泥塑娃娃般被人随意拉扯,或许正因如此,他们才能有意识得在这场无麻醉改造中,清晰明白感受痛苦,然后死去。
“这……是刚才那个人干的?”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恐惧的情绪驱使我求助似的急切地望向身边唯一个正常的人。
但当我发现她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地淡定时,我瞬间也冷静了不少。
“是又怎样?
反正跟你没关系,
而且他们死掉了,
你应该最开心的那一个……”她静静地见我终于冷静下来了,此时才缓缓开口,结果说到半路时突然停下来,看了我一眼,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似的,嘴角上扬,表情戏谑挑眉看着我,玩味地说道,
“唯一有关系的就是……
他们对于你来说似乎死得太轻松了。”
我听到这里,惊恐害怕的情绪突然消失,神情变得放松,看着黑鸟信子那副不在乎他们的死亡的样子,自己心中那微不足道的同情心也消散差不多了。
对啊,他们死得似乎太轻松了呢……
我原本隐藏在角落的愉悦在这刻转变为了不甘,但想到了还有其他人的时候,那便对于他们的死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你会帮我吗?”
“不会。”
听见她十分果断的拒绝,我心中闪过一丝惊愕。
“但坐牢可以叫我。”
“……
不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