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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去小学同学聚会

    晨曦微凉,窗外的鸟啼声传来,王宜悦好久没睡得这么舒服了,她翻了个身,摸摸索索地在枕头底下找出手机,才5点40分,她安心地把手机放下,准备多睡一会儿,但是脑子却始终清醒,她侧身蜷缩着,让自己的大脑再度放空。

    她没办法完全放松。虽然获得了久违的安宁,周围没有装聋作哑的领导同事不适时的微信催逼,但是无边漫凉的空虚也向她袭来。爸妈还差几年退休,自己在安远镇也只有零星稀疏的亲戚,接下来的日子就要她一个人独处面对了。

    原来面对自己才是最难的,安静的喧闹。西西弗终日推着石头上山,又任石头落下,机械的麻木重复中,她是否已经感知不到,抑或是失去了幸福的能力?

    她索性起来了,径直走向厕所,边刷牙边思考着要如何度过这闲来无事的一天,突然一条微信弹了出来。

    是她的小表哥顾淳。王宜悦无论是父亲那边,还是母亲那边都是人丁兴旺的大家族。王家是安远镇的“名门望族”,王家爷爷王敏恪是安远镇几十年的老镇长了,王父王显仁是他六个子女中最年幼的。

    母亲顾家在A市三个卫星镇中以铁矿、金属冶炼闻名的鸣铁镇,顾家世代都靠铁矿吃饭,王宜悦的三个舅舅都在铁矿国企上班,王宜悦10岁前就是在鸣铁小学读的,大她1岁的小表哥顾淳也是。

    说个题外话,王宜悦童年噩梦的直接造成者林霖和顾淳是铁哥们,林霖的母亲马慧玲是王妈顾芳爱十几年的老同学兼三十多年的老闺蜜。

    她很难想象温柔娴静,曲线玲珑的马阿姨会生下林霖这种猴子,便断定一定是林叔叔的问题,即便她不认识林叔叔。但偶然的一次,王宜悦在外婆家附件散步迷路,看见一位身材高大穿着连体工装裤的男人,举着长水管给庭院里的月季浇水,即便隔着乡镇公路,即便她是小孩子,即便逆着光只能略微看到轮廓,她也能意识到这个男人非常好看。

    男人撇了她一眼,稍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睑,“你是小爱的孩子吧,我和你妈妈从小就是同学”,他抬起头,就像电视上黎明那样好看,“我儿子跟你也是同学,他叫林霖,你们关系好吗”,他微微一笑。自此之后,她就对林霖同情了起来,和美型的父母一点都不像,那一定是上天在作怪吧,可怜的家伙。

    拜马阿姨和王妈非常熟的缘故,即使王宜悦并不想了解,她也被迫知道了林霖的成长经历,他考了大专,学的是男生少有报考的护理学,现在在鸣铁镇中心医院做护士。

    听说是为了他长期卧床生活不能自理的爷爷,他和爷爷的关系很好,即便爷爷经常把床榻被子弄得全是排泄物,气味熏天,林霖也会第一时间替爷爷清洗整理,端盆倒水。并且在实习的时候,就算拿再低的工资,他也会分将近一半给马阿姨做家用。

    虽然“三岁看小,七岁看老”,平时母亲提及到林霖,王宜悦都是白眼翻到天上,但是她还是很佩服林霖的孝心和担当,大抵是成长了,不似当年的轻浮和大嘴巴了。哎,她还是记仇。

    “今天是周末,要不要来我这玩玩,你嫂子也在,你们不是同学嘛,要不要来叙叙旧?”

    王宜悦杵着牙刷,嘴巴里含了好久的泡沫,拿着手机歪着头想着怎么回复。说来也巧,顾淳和她小学同学管倩在一起了,就是那个让张新丽也嫉妒的大美女,他们都在A大读书,于是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

    从小憨厚善良的男孩,原来也会在爱情的陶冶下变得缠绵痴情,在和管倩谈恋爱后,迟钝的小表哥自制了印有他俩合照的小挂件和贴纸,放在了他会长时间停留的地方,车上、办公室、房间......爱情可真神奇,能化砾石为绵柔。

    她想着鸣铁镇离安远镇也不远,开车40分钟就到了,从10岁那个暑假不告而别开始,整整十七年,小学同学她基本都没见过。

    管倩是个好人,从小就不站队,总是安静地做自己的事,面对张新丽各种挑衅刁难也荣辱不惊,从小就有大格局,也不做刘载民周围的蜂群,和她温良至极,品性恭善的小表哥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们估计近期就会结婚,自己去一趟谈谈近况也聊胜于无,而且在所有表亲里,她和顾淳关系最好,从小到大,三个表哥里只有顾淳最宠她,遥控器她要是在从来就是她的,要给她当马就当马,她要什么就买什么,她最喜欢小表哥了。

    想到儿时顽劣的自己,王宜悦抿嘴一笑,飞速地吐掉牙膏泡沫,刷好牙,洗漱完毕,换好衣服,便开车去顾淳那。打开音响,听着轻松的钢琴曲,开着窗,任由温润的风灌入,她由衷地期盼今天的行程能够顺利圆满。

    鸣铁镇虽比不上A市,但要比安远镇富庶些。王宜悦带着慰问的水果按响了表哥家高层小区的门铃,开门的便是她的准嫂子管倩,仿佛古早台剧女主般大大的濡湿的小鹿眼,浓密柔软的蜷曲长发,白皙的皮肤,简单的白T恤加运动裤,配上瘦削的身材,兼顾松弛感和怡人。

    “好久不见啦,管倩,你和小时候别无二致”,王宜悦略微有点讨好,有些刻意客气地说道。她自小和管倩不熟,儿时的记忆在时间的广阔处蒸腾,所剩无几。但在十七年前她趴着哭的时候,好像有人给她递过纸巾,应该就是管倩。

    管倩从小到大都不爱凑热闹,也不爱迎合班级小团体间的所谓权威,成绩向来是中上,跑步很厉害,不拖班级后腿也从不惹事生非。长得漂亮又遗世独立,清醒聪明,管倩小的时候可没少被张新丽带头排挤,但是她均聪明地化为无物,所以后来由排挤变为忌惮。

    管倩定定地看着她,“你也是,悦悦,你也和当年没什么变化”。仿佛跨越年岁,两个10岁的小女孩隔着17圈年轮相望,默默笑着。共同的记忆就像印记,它让人们彼此相认。

    “你们俩怎么都在门口,进来呀”,顾淳笑嘻嘻地从房间走出来,“悦悦,好久不见,平时只有逢年过节才能见到你,所以今天你一来,哥哥就感觉像是过节了一样”,他说得这么恳切,让王宜悦内心也被熨烫得暖烘烘的。

    “你今天下午有空吗?你还记得林霖吗,那小子听说你要回来,眼睛都亮了,说要为你举办个小学同学聚会,把大家都凑到一起,我跟他说你这次回来可能会待久点,他就死活要我一定把你人带到,说之前你都因为赶不及推脱掉了,这次一定要去”,顾淳乐呵呵地接着说。

    王宜悦身体一僵,小学同学聚会,刘载舟也会去吗?她甩甩头,仿佛要甩掉莫名的不安和焦虑,甩掉童年的窘境。

    “如果不想去,可以不去的,悦悦的性格我了解,她可能不喜欢那样人多的场合,来日方长,等之后我带悦悦见一些想见的同学就好”,管倩还是那么细致入微,体贴周到,她看了看王宜悦,对顾淳说道。

    “没事,我可以去看看,我在老家还没几个相熟的同龄人,时隔快二十年,见见也好,说不定有什么心结就解开了”,王宜悦安抚地对管倩说道。

    是啊,都过去快二十年了,不就是一群没见过的小学同学吗,就当陌生人交友好了,有什么可窘迫害怕的?这么些年来,哪个棘手的项目她不都是硬磕着迎刃而解了?他们又不会吃了她,就算是一群烂人,她也奉陪到底,畏葸不前不像她!

    Flag立得快,打脸也快。当门扉打开,当久远的心灵门扉打开,当她的目光和刘载民的目光对上时,在那一刻她终于切身体会到书上所言的“如遭电击,耳畔雷鸣”究竟是怎样一种感受了。

    是的,即便过去十七年,即便这个小城镇K歌房的灯光昏暗,各色霓虹灯排列闪烁,她也断定这个穿着白色衬衫有着温文儒雅少年感的男人就是刘载民,就是直觉,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笃信。

    或许是他左眼下的那颗泪痣?小时候,每次看刘载民笑得弯成月牙的眼睛下的泪痣,就感觉虽然他在笑,但都像是要哭出来似的。每每看到,年幼的王宜悦都觉得心里堵得慌,酸胀得难受。

    她许是那个时候就喜欢上他了。

    正是因为年少时对他念念不忘,没有见过多少男生,于是他就像那坐标轴,王宜悦一切对未来的美好想象都以他为起点。

    刘载民也在看向她,深沉多情如湖泊的眼眸仿佛起了涟漪,承载在其中的情绪,是思念吗?

    他在望向她时,他在想什么呢,他认出她来了吗?

    应该不是,毕竟,从小时候那件事就可以判断,在让她失望方面,他从不让她失望。

    十年生死两茫茫......阔别十七年,就像是生离死别。

    他身旁的女生正转动着狐狸眼看着她,是张新丽吧,黄皮肤瓜子脸,长大后带点小雀斑,气质还是如同小时候那般咄咄逼人,是见了一面就不会忘,非常有个性的一张脸。

    坏女人!王宜悦不适地转过视线,又猝不及防地撞上另一个眼眸,不知为何心头一惊,挺拔的身长,浅蓝色的T恤,小麦色的皮肤,剑眉星眼,棱角分明,再加上紧抿略带倔强的厚嘴唇,以及脸颊处不细看根本察觉不到的淡长疤痕,是陈逸峰!

    他直直地盯着她,不知怎么地让人如坐针毡。她没欠他什么吧?他怎么这么凶地看着她?小时候的拉钩难道是许诺了他娃娃亲?

    王宜悦暗自思忖着,忽然肩膀一沉,转头就看到了一张没心没肺的脸,“宜悦,好久没见啦!你看,如果我不是拜托顾淳,都叫不动你过来,你和小时候不太一样,完全出落成大美女了。不对!其实你小时候就挺好看的。”

    王宜悦剜了眼说话语无伦次仿佛醉汉的男人,就算化成灰,她也猜出来了这个穿着松松垮垮的卫衣和皱皱巴巴的工装裤,接近寸头有着像他母亲一样清秀眉眼,和他父亲一般高大的人就是林霖,那轻浮的表情真是一如既往,真还是应了那句谚语“三岁看小,七岁看老”。

    王宜悦忍住了肘击他的冲动,狠狠拍下了他枕着她肩膀的手。“哎呀,宜悦你还是这个坏脾气,大家可都是因为你来的,以前我约人可没这么齐全,大城市生活怎么样,是不是车水马龙,纸醉金迷呀?”

    “咳咳......她刚回来,而且以前回来都是只在自己爷爷奶奶、姥爷姥姥的家待着,从不出来跟我们见面,这次也是差不多快二十年的第一次正式见面,林霖你别闹腾,别吓坏她了。”一个沉稳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代哲也在啊,王宜悦这才发现,张新丽后面几乎融入黑暗的端正青年,大夏天还系着领带,穿着休闲款西装,方正坚毅的脸不动声色,这肯定是代哲。

    童年的记忆和情感真的很神奇。

    成年之后,仅仅是几年前在同个办公室还一起吃过饭的前同事再相逢,冥思苦想都不见得能想起对方的名字来;但孩提时期,即便是和自己冷战多年的死对头兼前好友,时隔多年,时过境迁,见了面都能熟悉温故知心似从前,连冷战的原因都能如数家珍。

    但这一屋子的人嘛......王宜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又缓缓地吐了出来。

    冤家路窄呀。

    真是冤家路窄呀,全都碰上了,她忍不住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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