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杀神左手[乒乓] > 因果报应冲着我来

因果报应冲着我来

    很多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吸引回归本能,无关外在的身份、地位以及世俗附加上的荣耀,靠原始的荷尔蒙进行探索与沟通。

    要么性格合,要么……那方面合。

    至少在他们交心之前,林琅就很迷陈玘身上的那种拽和大型猫科动物的捕食者气息,陈玘是个光靠外在就能让她垂涎三尺的人。

    肌肤相触,浮现出来的回忆和心事都能忍,身体的本能反应很难成功地骗人骗己。

    酒精迷了头脑,躯体的感官反而放大,林琅的知觉勾勒出了陈玘取笑她时的表情,还有他低头,呼出的气息,弄得她的脖子有点痒……随之全身都失了力气。

    两条腿软得跟芦苇秆子似的,风还没吹就倒。

    都怪全身每个细胞疯了一样在渴求着多感受一些陈玘的抚触。

    林琅嘴还是硬的,虽然已经像一条站不住的泥鳅往下吱溜:

    “陈玘指导,别对我动手动脚的啊。”

    “怎么,不扶你,直接让你往地上栽是吧?”

    顿了顿,陈玘又补充:“你是直接把想方设法对我动手动脚的记忆都清空了吗?”

    林琅面无愧色,好像真的是这样。她的人生原则是,多活一天多一种体验就是赚,不在乎天长地久,只要能吃到那一口。

    光揽着腰兜不住这么大的一个人,陈玘两只手齐上阵,自己靠着墙形成三角支撑点,夹着林琅的胳膊支着她全部的重量。

    太近了。

    是个不安全的距离。

    林琅仰头目不转睛地盯陈玘的喉结。

    一拉一扯的,一个低头,一个仰头,胡茬隔靴搔痒一般刺一下刺一下的。

    犹如诱捕鱼类的浮标。

    陈玘又叹息:“你酒量不行就不要喝,醉成了这样。”

    “……不是。”

    呓语朦朦胧胧。

    陈玘再俯身把耳朵贴过去:“不是什么?”

    林琅忸怩着不讲了。

    哪里好意思承认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腿软到不听使唤,双方的温度都在升高,林琅自觉这样纠缠下去不行,有伤风化,使了点劲要挣扎着挪开独自站立。

    起了反效果。挪不开事小,脚没力气,站立失败后又栽回陈玘身上。

    如此两三次,陈玘的躯体又僵硬得很精彩,分不出她是不小心的还是故意的还是故意不小心的。

    挺好笑的。狠心的,不给个理由决绝要走的人是她;憋着生了一大段时间闷气,一有交集又眼巴巴跑过来的人是他。

    醉鬼还没心没肺地扭来扭去,薄春衫,鲛绡透。曾经那么亲密过的人,躯壳是记得有过的契合与快乐的,有火苗要点燃。

    陈玘掩着害羞与恼怒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扣着不松手,说话语气也重了些:

    “林琅,别乱动!”

    用的是训练场上不怒自威的陈指导版本的语气。

    服从教练的指挥是运动员的本能,林琅哆嗦了一下还真不动弹了,对陈玘指导的言听计从刻入DNA。

    稍后林琅又轻声讲:“你凶我。”

    不等陈玘解释。

    忽地咧嘴一笑:

    “哈哈,把我凶爽了,笑死。”

    早该知道她是个变态的。

    陈玘拧着眉嫌弃地把人撑远了些:

    “好好说话,你这样我有时候真想打你。”

    一离他的身,没骨头一样栽回来,估计是醉意又上了一个层次,到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境界,从善如流地扶住陈玘的腰。

    并发出变态的声音:“你又减肥了吗?手感是真的好啊。”

    往常丰富的内心活动还能憋着不讲,现在嘴是一点把门都没有。

    “……还有手感更好的。”

    “什么?”

    眼神中写满了纯真的求知若渴。

    陈玘很看不懂她,为什么能洒脱随性地去做个辜负者。这个人生阶段已经不能像无所畏惧的二十岁,连夜买机票问个明白求复合,成年人世界的法则是点到为止,他还有整个江苏队的小崽子们要负责。

    只能在忙完了一天事务后,一根一根地点烟,像在烧命,在吐出的烟圈里复盘过往。他想多很多次线下再和林琅见面的场景,想象中的她应该理亏应该窘迫回避,没想到居然是流氓变态得没脸没皮。

    也可能是没他在的日子野了飘了。就像他看到的那样,和品牌方小哥耳鬓厮磨暗送秋波,按照这种熟练程度来看平时应该没少放飞自我……

    还好意思问问问。

    陈玘吸气呼气深呼吸想调节一下心率和血压,一口气吸进去憋在胸口吐不出来,想把林琅当成一块橡皮泥“啪唧”一下贴墙上。

    两只野兽眼神相触,各不相让,用气场相互倾轧对方的生存空间,目光焦灼,是要有见血的打斗的。

    心弦颤动中,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变了轨迹,唇齿相依。

    久违的纠缠与交换呼吸。

    充斥酒精与烟草味的接吻。

    互相有气有怨,拧巴着一股劲,在不可能分出胜负的情境里拼一个谁死谁伤,竞技体育的精神发挥在了奇奇怪怪的地方。

    熟稔又接纳着彼此像是本来就浑然一体。

    太熟悉太自然了,林琅的肌肉记忆提醒她下一步是摸摸胸肌摸腹肌……呛人的烟草味冷硬如刀,提醒着她如今是什么身份和关系。

    但意识到这一点后想要脱身已经来不及了。

    陈玘没放。

    宛如弥补那天远在天边不得不放的遗憾。

    到最后着急到把牙齿当成了武器,咬下去,刺穿了陈玘的嘴唇,血腥味翻涌着奔入齿关。

    陈玘更不会惯着。

    血腥味最能激起一位战士的好胜之意,调动了咬动猎物喉管的冲动,他毫不留情,同样用齿间去刺林琅的薄唇,咬出了血珠子。伤口对着伤口,不知道这样血会不会往一处流,显而易见的是短期内他们的执念都无法愈合,谁先结痂,都会被另一个心有不甘地再撕破,带着疼带着痛,阴魂不散地在眼前一圈又一圈地晃。

    互为痴缠不休的鬼魂。

    最后因为力竭缺氧而气喘吁吁地放开时,野兽对峙,现移开视线的是输家,他们便没有回避,死盯着眼前的瞳孔。

    不得不说,陈玘嘴角挂着血珠子还呼哧呼哧喘气的样子,真是色气满满。他带点血才好看,彰显出能要人命的危险,是致命的猎豹。

    林琅用手背蹭他唇上的血丝,想问疼不疼,又反应过来这血应该是她的。是谁的也分不清了。他们间的界限从未泾渭分明。

    安全通道外面有人经过的脚步声,虽然不是冲着他们这个位置来的,但林琅做贼心虚,吓得脊背一僵。落入陈玘眼中,被笑话了个正着。

    林琅欲盖弥彰地报臂正色讲:

    “陈玘指导,这次就算了,下次注意点,对你跟你学妹不好。”

    “学妹?”陈玘嗤笑,“我跟学妹又没关系。”

    “可是我觉得,一对单身男女要是没关系的话,两个月内应该不会去喝两次咖啡吃两次饭看一次电影外加逛一次街,这个频率不会高得不正常吗。”

    林琅掰着手指头算得很清楚。

    不是吃醋,陈玘有新的生活她很开心,良心能过得去,在关于他的事情上,记忆力能好到过目不忘。

    陈玘吐出一口绵长的气靠着墙解释:

    “吃饭,一次是因为人家在网上帮我大战黑子,我过意不去单纯表示感谢请了饭,饭后顺便喝了次咖啡,没话说各回各家。一次是大学同学组织校友会,多人聚餐,席上没单独说过话,简单打了个招呼,毕竟是老熟人了,饭后我请了咖啡提前走。看电影,是被你师弟拉过去的,刚好碰到,电影那个情节无聊的要死我睡了半场。逛街,是给老师挑礼物,也不止一个人在。”

    解释得也够清楚。

    陈玘刚想揶揄林琅是不是太关心牵挂他了,结果林琅又手一摊:

    “你的事,你跟我说干嘛。”

    好好好,正话反话都被她说了。

    从克制不住上挑的嘴角来看,她对这番解释还挺满意,暗爽不已。

    “好了,东子给我打电话了,我得回去,陈玘指导再见。”

    继续跟陈玘单独相处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太黄/暴了,林琅都不敢想,想着快点离开是非之地。

    手刚握住门把手,又听到陈玘被气笑了:

    “是吗?可是你手机,在我这儿啊,我怎么没看到东子给你打了电话?”

    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按了解锁键,页面干干净净,没电话没消息。

    事到如今,手机怎么跑到陈玘手上的已经不重要了,林琅伸手过去准备拿了就跑。

    没拿动,被反手拉入怀中。

    勒得太紧了。放下了戒备,放下了来回的剑拔弩张,陈玘可以认输,只要对方是她。

    “哥……你卡着我气管了……”

    陈玘微调了下拥抱的角度,脑袋扎进了她的头发里,声音经过了一层又一层的海藻闷顿地抵达林琅的耳边:

    “我们之间没有问题,我觉得,分开,不行,我一直没同意。”

    吐出来的一个字,是一颗雨滴,浸透入皮肤肌理,打湿心脏。

    没有能说服他的答案,今天踏不出去门。

    独自保守一个秘密等于孤独地吞咽苦果,林琅闭了闭眼,开口:

    “问题是,我们通向的,不是一个未来。”

    “怎么就不是?你凭什么知道不是?”

    “因为我经历过啊!”

    林琅终于咆哮出口,捶打着陈玘的肩膀,在坦白之际,撑不住分毫的淡然。可以骗自己豁达乐观,但真实地爱过之后,演不了无动于衷的。

    “你的未来我的未来,我都经历过啊!你的妻子不是我!你孩子们的母亲也不是我!你人生每一个重要的时刻,阖家团圆,白头偕老,永结同心……都,跟我没关系的。甚至你的消息,我要从网络上新闻上面找,你的哪个哪个前同事的爆料,或者你带的哪个学生讲‘陈老师的儿子和他长得一模一样’,跟吃瓜路人以及球迷朋友一样点个赞就过去。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是没有丝毫交集的关系,是就算有人在你面前提起我的名字你也要反应半天这人谁,是……你所有幸福和我没关系,你有你的阳关道,有尘世中多大可以覆盖过往遗憾的幸福……我……”

    陈玘愕然,听她所说的一切匪夷所思,磅礴的痛苦清晰到只有是亲历者,才会来得如此深刻。

    林琅滑下去,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嚎。

    最后指甲抠着坚硬的水泥地,齐齐折断。

    陈玘也蹲下把手垫过去,阻止刻板化的自伤。

    他见过林琅很多次流泪的模样。输球哭,纯发泄一下当下的情绪而已,哭完就算了,跟小猫崽子有事没事叫两嗓子差不多。知道今天才看到,她真正的崩溃与坍塌。

    所以他没有去否认她口中经历过的未来。

    林琅断断续续地讲:“我能占了原本属于别人的位置吗?我不能。”

    陈玘检查着她断掉的指甲,还好本身就有剪短的习惯,没有连着肉撕伤甲床,出了一点点血。十指连心,肯定也是疼的。

    他抵着她的额头,一句话一句话,仿佛带有安抚人心的魔力:

    “好,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但是,你现在眼前的人是我,我千里追寻的人是你,终我陈玘一生,也,也不可能会出现思考‘林琅’是谁的情况,未来不是变了吗?”

    林琅理顺着他话中的逻辑,又一哽咽:

    “可是,我真的不能——”

    “不是你,”陈玘强硬地打断,捧着她的脸,“是我,是我占了你身边原本人的位置,是我改变了你经历过的所谓的‘两个未来’。如果真有什么命定的缘聚缘散,是我的问题,因果报应也冲着我来,跟你没关系。”

    林琅一愣,脑子乱得听不懂人话,稀里糊涂地听到陈玘口中的“报应”“因果”,惊慌失措地用手捂住他的嘴:

    “你不要乱说话!你怎么能咒自己!”

    这番境遇,定是有神明的推波助澜,人在讲,苍天都听着的。林琅又急出了眼泪,慌慌张张不知道要往哪个方向拜。

    别让他受。

    “好,我不乱讲话,你别怕,别怕啊。”

    陈玘又匆匆忙忙地拥抱、安抚,用最温柔的眼睛,用唇齿,吐出最深的蛊惑:

    “你害怕,你别动,好好比赛,等着我来。”

    闹钟响起,他该在这个时刻出发去机场,赶夜间航班回南京。

新书推荐: 我在妖界卖面包 食蓝记[美食] 别叫我哥 这个寒冬 他diss非遗以后「湘圈!哈哈哈」 犽哥犽哥我好爱 [捕风追影]玩家一定会打出HE的吧?! 普通人的我想和最强HE [全职高手]假正经与关系户 笙声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