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言诸出了门心里烦闷无比,堵得慌。急需找一个发泄口他一拳锤在墙上手破皮出血,却像是没有知觉这点疼痛比不上心里的。
手机跳出一条短信,内容是迟唯和温时逾抱着的照片。
好样的,温时逾。柏言诸冷笑一声心中是说不出的难受苦涩。
*
接下来几天柏言诸陆陆续续收到温时逾发来的求和短信,洗澡时手机“叮”的一声他将浴巾裹在腰间拿来看,其中一条“我们认识这么久了,那天你到底怎么了?我不明白。”
给他气笑了从小就头脑简单这就是直女吗。水滴顺着发梢滴在手机屏幕上,他微微敛眸看了许久还是没回关掉手机。
这几天温时逾倒是挺不安的,柏言诸也算是她很好的朋友了毕竟从小到大都熟,那天做出那样的举动后就摔门离去之后便不理她了。
她不明白,也不可能自恋到以为他喜欢自己。一个人想太累力她干脆叫上闺蜜一起想怎么挽回这个在自己心里重要的朋友。
“噢~你是说他之后就不理你了?”夏安眼睛一眯听完温时逾的全部叙述后发现事情不太简单。
“对啊,发短信也不理我,你说我该怎么办?”温时逾苦恼撇了撇嘴,懒懒躺在沙发上望向客厅天花板发呆。
温时逾不明白夏安作为情场老手怎么可能也不明白,她抱着沙发抱枕试探性问“你说,柏言诸会不会是喜欢你的?”
温时逾听到后无奈摇了摇头脱口而出“怎么可能?”随后往嘴里塞了颗葡萄吃。
夏安扶额叹息心想“可不能就这样下去了。”
两个小时后温时逾就被夏安忽悠到酒吧,温时逾不明白去酒吧喝酒和挽回柏言诸能扯上半毛钱的关系?一路上一直问夏安只是戳了戳她的脸“别问了,待会你就知道了。”
温时逾乖顺坐在吧台上,端起面前的酒喝了一小口“咦,难喝。”默默放下手中的酒杯。夏安则是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面不改色。
“哇。”温时逾捧场哇了一声。
夏安看温时逾面前的酒杯出声问道“喝不惯?”决定激一激温时逾托腮看她“温时逾不会吧,在酒吧你还喝你那宝宝果汁?喝不了酒?”
“什么宝宝果汁?橙汁!橙汁而已。酒我也能喝的”温时逾当即辩解起来。
但一瞧夏安一脸不信的样子她成功被激将法激到,端起面前的酒杯也学着夏安的样子一饮而尽,即使被呛到了依旧装的面不改色。
看着温时逾的白皙的脸颊升起红晕整个人也有些晕,夏安满意笑笑拿起温时逾手机道“我叫人接你回去噢。”
“嗯”温时逾醉酒了就乖得要命被人套话还傻乎乎把手机密码告诉夏安。夏安顺利解锁手机在联系人那一栏中找到“柏言诸”的名字拨打过去。
过了一会传来一道磁性的男声“怎么?有事?”对着电话说了一通夏安计划成功,柏言诸把温时逾接走了。
不过为了让两人重归于好,夏安巧妙撒了个小谎说是温时逾因他而来酒吧借酒消愁。她倒不担心柏言诸会对温时逾做什么那不可能,他是个很懂分寸的人尤其是对温时逾。
把温时逾接回家的过程和不顺利,她喝醉了就叽叽喳喳胡言乱语说什么要统治世界。手臂挂在柏言诸脖子上非要演什么考拉爬树,柏言诸意外发现她还有这样的一面叹了口气陪着她闹,两人间的隔阂像是暂时消失了。
“算了,不和醉鬼计较。”柏言诸坐在沙发上这样想着也由着温时逾来给他扎小辫。
夏安说她是因为他才借酒消愁结果一杯酒醉成这样。柏言诸心中竟有一丝暗爽他神色慵懒抬眸看面前的温时逾。
温时逾迷迷糊糊看到了桌上的甜品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想吃,有点馋。”
醉了的缘故世界都是眩晕的还没看清楚面前人便脱口而出“迟唯,我想吃那个”伸手指了指。
柏言诸的神色瞬间凝固,那份刺痛又席卷心中各个角落无一幸免。他抓住温时逾的那只手腕拉近自己。
温时逾下意识想挣脱,却被柏言诸握得更紧。
“你看清楚,我是谁?”柏言诸声线微微颤抖凝视着她。温时逾脑子还是懵的准备重复嘴唇一张一合道“迟……”
最后一个唯还没说出口话语就柏言诸捂住了嘴,柏言诸眼中满是苦涩。
他声音微哑看着面前的她道“我是谁?”
温时逾这次回答的是他的名字,柏言诸冷笑一声抬头看她。
温时逾平静看着他,虽然眼里还有醉意此时却清醒不少,她终于意识到什么过了一会开口“你……不理我是因为迟唯?”
“对。”
确认了是因为这个温时逾反而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道“那个……我和迟唯没什么的只是好朋友的。”
柏言诸托腮歪着头看她,她说了什么附和应了一声“嗯”。
他嘴角带着几不可察的浅笑她这种解释像是女朋友会对男朋友说的话,虽然现在不是但总会是的,想到这满足感一点点填补他的心。
温时逾顿时松了口气,擦了擦额角上的冷汗。手机传来提示音她朝那看去,手机正放在柏言诸的身旁她紧张吞咽了一下瞥了他一眼似乎在走神似乎心情也……不错?他笑什么?温时逾摇了摇头把这些想法甩出脑海,小心翼翼挪动着位置手成功摸到手机。
下一秒手腕就被人攥住,温时逾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假笑“干嘛?”
柏言诸一挑眉反问她“你干嘛?”
“我拿手机啊”温时逾脸都笑得微微僵了。
“这么紧张做什么?”柏言诸一句话让温时逾意识到问题所在,对啊自己这么紧张做贼心虚似的干嘛?自己可以正大光明拿啊。
温时逾顿时有了底气道“松手。”
“不松。”“松。”柏言诸在她气得要咬他时,被再一次问松不松时识趣松手。
柏言诸观察着她的表情,家里的猫跳上沙发窝在他腿上他抱起猫亲了亲,猫立马要溜。
眼看温时逾像是要走,柏言诸指桑骂槐抱住想要溜走的猫猫道“怎么?这就溜啊?从哪学的?嗯?”
温时逾的要走的脚步一滞幽幽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随后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就走了?柏言诸真想把她关在这里让她只能看见自己。
想了想又觉得不妥这也太得寸进尺了太邪恶了,给她欺负哭了还得哄。
柏言诸甩掉这些想法低头摸了摸怀里的猫道“把你养的白白胖胖,你妈可能就愿意多留下了一会了。”
猫猫抗议般打翻水杯喵喵几声像是在表达不行,我绝对不同意那个女人嫁进来。柏言诸摸了把小猫赶去玩“一边去。”接着蹲下身收拾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