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聂江还真有可能不是随口一问。

    邵关就这么思索着一路和聂江来到了海湾街聂江租的那间房子。一路上邵关沉默的可怕，和聂江平时接触到的完全不一样。

    很普通的出租屋，外表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只是一踏进屋，就看见了满地堆放的雕刻工具，还有外卖包装袋，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聂江沉默了半晌，有些局促的说：“平时太忙了没怎么收拾…”

    王望正打算调侃两句，就看见旁边那个平时最毒舌的老干部微微张了张嘴：“挺好的。”

    挺好的？王望张口结舌，老大最近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平时断案见这种场面那是嫌弃的不行，一定要拉着他像教导主任一样把屋子主人说个半天。老大别是让人给掉包了吧…王望只敢心里暗自蛐蛐，哪敢说出口来。

    “案发当天凶手用的雕刻刀应该是从这里拿的，监控里没看到他携带刀具之类的物品。”邵关带着手套拿起了一把雕刻刀细细端详，非常锋利，完全可以一击毙命。

    王望边应着边把屋里堆着的雕刻工具一齐收进了送检袋，如果能从中检验出凶手的DNA或是指纹便再好不过。

    突然，邵关便被茶几上摆放的一个兔子摆件吸引了注意。很小的一个，被周围几天没浇水却依然生长良好的小仙人掌盆栽遮挡，倒还真差点没注意到。邵关拿起那个摆件，雕刻的很精致，小兔子憨态可掬，倒还和某人的神态有几分相似…邵关翻转到摆件底部，底下正正地刻着一个字“秩”，邵关不由得神色一滞。但很快他又恢复了正常，轻轻放下了那个摆件，好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

    检查完客厅打包了可疑物品之后，几人终于离开。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脖子上一直挂着一个东西，可以给我看看吗？”沉默了一天的邵关终于忍不住开口。

    聂江先是愣了一会儿，好像不敢相信邵关会发现，但还是将链子摘下来递给邵关。

    也是小兔子，一模一样的雕工，但这个手法看起来略显稚嫩一些，大概是雕刻师稍年轻一些的时候雕的，边缘还有点没打磨光滑，略显粗糙。

    邵关看了半天才动了金口：“幼稚…”

    ……？

    之后车内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王望看着冷冷的气氛，心里暗道不妙，老大今天是抽了什么风？

    一直到检验结果出来，邵关才说了回警局三小时后的第一句话：“检验出什么了吗？”

    王望将检验报告递给他：“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顿时王望周身感觉到了一阵冷气，邵关正冷冷地盯着他，好像在说“别逼我抽你”，王望吓了一跳，一咕噜全说了：“检验报告什么也没检验出来，不管是指纹还是DNA，凶手的善后做的很好，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但是，我们去出租屋的时候正好在监控里发现了凶手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