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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 失忆

    “枝漾,乖。”一个温热的手掌放在她的头顶上,轻轻抚摸。又温柔道:“在大院好好听大人的话。”少年说完便松开手,离他而去。

    她被大人束缚着,死死挣扎,想追上那个高大的背影。

    “江哥哥,别走。”任她喊破喉咙,也没有得到那人的回头与回应,直至背影在她的视线里消失。

    她一身冷汗,瞬间被惊醒。

    一个声音传入了她的耳边:“宋小姐醒了,快通知陈总。”

    “好,我这就去。”

    她的脑子一片混乱,伴随着头痛。又另她想不起一切。

    她朝声源处看去,一个年轻女孩走了过来。向她递了一杯水,对她轻声道:“你终于醒了,喝杯水吧!”

    她接过水,条件反射般说了声谢谢!

    “宋小姐,您醒来的第一时间我们就已经通知陈总了。”

    她蹙了蹙眉,疑惑不解问:“你叫我什么?陈总又是谁?”

    女孩看她的状况随即明白了过来:“以您的情况来看,失忆好像也正常。”

    女孩很有耐心的向她解释:“这里是美国的一家医院,我是这里的护士,您叫我小张便好。您一星期前被陈总送来医院,他每天都来看过您。”小张又说:“您叫宋枝漾,很好听的名字。”

    在小张给自己的一番解释下,她也慢慢理清思路。

    她的左手顿了顿,一阵轻微的痛感袭来,乍一看,左手插着针管,顺势往上看,挂着吊瓶。

    小张走后,宋枝漾看向窗外,很蓝的天空,挂着很大的云,明明那么漂亮,她却莫名其妙的有些难过,又摸不着原因。

    倏忽,门被“咔嚓”一声打开。一个身着西装,带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男人走了过来。

    他半蹲着,脸上一副很担心的样子:“枝漾,很抱歉,让你出了那场车祸。我——”

    男人的话被宋枝漾打断,她疑惑,试探性的问:“你是陈总?”

    男人对她说的话没有半点惊讶:“听护士说,你失忆了,看来是真的。”

    下一秒,他的手掌袭来抚摸住宋枝漾冰冷的手。宋枝漾下意识将手躲开。

    见状,男人便收回了手,垂眸盯着她的另一只插着针管的手。须臾,只见男人清冷的声音响起:“既然醒了,那就出院,回家修养好吗?”

    宋枝漾被他的话顿住了,问:“陈总你刚才说车祸……是你撞的我,所以你送我来医院吗?”

    男人下一秒抬头看着她,眼里是看不透的深邃。下一刻又一副好笑的表情:“说什么呢你?你是我的未婚妻,你出车祸,我自然是要送你去医院的。”

    闻言,她愣了愣,说:“未婚妻?”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那你叫什么名字?总不能连名字都不知道就结婚吧……”

    男人听到他的话后,很温柔的说:“我叫陈野妄。”

    陈野妄带她搞好出院手续后便和她出了医院。外面有一辆特别显眼的黑色车子,她不懂车,也不知道这车的价格。

    司机看到他们后,便开了过来,摇下窗户说:“陈总。”

    陈野妄颔首后,便给宋枝漾开了门。

    他们坐上后,司机便开动了车子。

    车上,或许是查探到宋枝漾觉得冷,陈野妄便开口说:“王叔,把空调调高一点。”

    于是,空调便自然而然的调高了些,宋枝漾便舒适了不少。

    被叫王叔的突然开口:“陈总,傅医生已经到家了。”

    陈野妄说:“知道了,回头你跟他说好我吩咐的事。”

    说完,陈野妄对坐在旁边的宋枝漾说:“枝漾,这段时间你在家好好修养,刚才说的那位傅医生,傅瑾明就是陪你在家修养的医生,有什么情况都要好好跟他交代。”语气瞬间严肃了不少,似是命令。

    宋枝漾侧头看着彼时正在看着她的陈野妄。

    想着她是他的未婚妻,犯不着叫陈总这么有距离感的称呼,于是她叫了一声:“陈野妄。”

    “嗯?”

    她别扭的开口:“他们都叫你陈总,你是不是特别有钱……”

    没等陈野妄开口说,她又焦急的说:“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贪图你的钱。”

    陈野妄被她的话逗得乐了不行,笑着说:“你怎么那么有趣了?”他又挑了挑眉道:“嗯?”

    他想将手上扬去抚摸她没什么血色的脸上,似是想到什么,最终还是放弃了。

    她没接话。半晌,陈野妄丢给她一张卡说:“你以后想买什么都行。”

    接过卡后,宋枝漾又放回了他手中说:“我不能要你的钱。”

    闻言,陈野妄似乎变得有点紧张,问:“为什么?你不想我们结婚吗?”

    宋枝漾垂眸,看着自己的鞋尖说:“你也说了,我们只是未婚夫妻的关系,所以我不能拿这些钱。”

    宋枝漾认为这是做人最基本的底线,目前看来,他们还不是法定夫妻,她不能拿对方的钱。

    驾驶着车的王叔对她说:“宋小姐,您跟陈总从小一起在美国长大,又是订婚关系,这张卡也是我们陈总的一番心意啊!”

    车上后面就这样没声音了。漫长的等待中,终于到了目的地。

    一栋很漂亮且阔大的别墅。

    客厅里,一个男人不知在沙发上坐了多久,陈野妄向他道歉:“傅医生,实在抱歉,让您久等了。”

    被叫傅医生的男人起身说:“没事,陈总。”

    傅医生看了看陈野妄身后的她,然后很有礼貌的问陈野妄:“身后那位是爱妻?”

    宋枝漾连忙解释:“不是,我们还没结婚。”

    陈野妄没什么语气,很自然的说:“这是我未婚妻,宋枝漾。”

    傅医生伸出手,说:“宋小姐,我叫傅瑾明,是您在家中修养的医生。”

    她回握,说:“听陈野妄说过了。”

    晚上,在自己房间里睡觉时,她被梦惊醒了,和今天在医院时被惊醒的梦一样。又是一个人模糊的背影,无论喊了那人多少遍,那人也不肯回头。

    “江哥哥……”她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人在梦里跟她告别时,她为什么会哭泣,为什么会不舍?不过她想,那个人应该是对她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她彻夜难眠,一直熬到了天亮。

    天亮后,她洗漱完,便下了楼。就看到一个正在准备早餐的保姆,准备的很丰盛。看到她时,保姆迎上前说:“宋小姐,怎么不多睡会儿就起来了?早餐还没准备好呢!陈总特别吩咐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你的饮食问题,这些早餐也是他昨天说要准备的。”

    不一会儿,就听到了陈野妄的声音:“王姨,待会儿枝漾醒了再把牛奶加热——”

    看到她后,陈野妄说:“怎么起那么早?”

    “在医院睡多了……”宋枝漾随口编了个理由,她觉得没必要跟他说失眠的事,跟傅医生交代便好。

    闻言,陈野妄开口说:“王姨,那你别忙活了,这么多就行了。”

    见她许久未动,陈野妄便问:“枝漾,怎么不坐下来吃早餐?”

    “就我们两个人吗?”

    “嗯。”

    一听这话,她便坐了下来说:“那也太多了吧!”

    “不知道你想吃什么,所以便叫王姨多做了点。”

    宋枝漾听他这么一说,便被他给感动了。“瞧你这说的,我有那么挑嘛,下次准备什么我就吃什么。”

    “王姨,要不你也坐下来一起吃吧!我跟陈野妄吃不完的。”宋枝漾说。

    见王姨犹豫不决,陈野妄说:“王姨,坐嘛!您这样怎么搞得我这个雇主那么凶狠残暴呢?你让枝漾怎么想?”他说的时候还带了点笑意。

    膳后,王叔便将陈野妄送去公司了。

    闲的无聊,她在屋外的花园里闲逛了下,突然听有人喊她。她顺势寻找声源,傅瑾明走了过来。

    “听王姨说您在这,我便过来了。”

    傅瑾明,带她回到客厅。此时的客厅没有人,很是安静,很适合她接下来的心理治疗。

    她交代了自己的情况:“我昨晚又做了在医院里时被惊醒的梦,被惊醒后我便睡不着了。”她没什么情绪。

    傅瑾明问:“那是个什么样的梦?能说说吗?”

    她点点头,按照实际说:“梦里我叫一个人江哥哥,他跟我告别时,我想追上去抓住他,不给他走的机会,却被大人拦住,尽管我喊破喉咙他也没有回头。”

    傅瑾明就这样安静的听着。

    “我没有看到他的脸,只看到那个人模糊的背影。”

    傅瑾明思考片刻问:“确定那个喊破喉咙的人真的是你吗?”

    “是。”

    傅瑾明过了好半晌才开口:“既然你是失忆,那么这个梦很你有可能的经历过。”

    他又问:“能感觉到你那时候多大吗?”

    宋枝漾想了很久,头也开始愈发作痛:“应该是……十几岁吧!”

    傅瑾明:“如何揣摩出来的?”

    她认真解释:“梦里被我叫江哥哥那人,声音很模糊,但我能推出他年级不大,还是个……少年,既然我叫他哥哥,那我应该是十几岁的年纪。”

    傅瑾明突然眼睛一亮,宋枝漾莫名其妙的觉得像是刻意的。他说:“我听说你跟陈总是一起长大的,倒不如等他闲下来时你直接问他好了。”

    听傅瑾明这么一说,她也觉得是个好主意。

    接下来便扯开了这个话题,傅瑾明跟她说了一些快速入睡方法,他又附和了一句:“先用这些方法试试几天,如果不奏效,在打算吃安眠药吧!”

    吃过晚饭后,见陈野妄还是没有回来,宋枝漾便问:“王姨,陈野妄很忙吗?”

    “嗯,他这段时间都很忙,很晚才回来,你要是想他,白天里可以去公司看看。”

    “话说,你这一整天都没出过门呢!你要想去玩,或者有什么想买的,跟我说,陈总已经将您要花销的卡放我这了,要是有什么需要跟我说,我陪你去。”

    “嗯,知道了王姨。”宋枝漾因为失忆的事一直过的很不开心,哪有什么心情去玩啊。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了很久的书,看了一眼时间——10:02。陈野妄还没回来,她还是想等陈野妄回来问问他那个梦的事。

    她将书拿回房间后,正打算出来时,听到了客厅的动静。她一出来便看到了这一幕。

    男人清瘦的背影靠在窗边抽着烟,眼里没有一点光,好似有些说不出来的难过,同时也烘托出了周围一阵清凉。

    她走到陈野妄身边,陈野妄也注意到了她,快速掐灭吊了烟里那猩红的光。

    她的突然出现,令他惊讶:“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宋枝漾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看着窗外,淡淡的说:“你抽烟不好。”

    许是听见她这么说,陈野妄愣了愣,过了半晌才道:“知道了。”

    宋枝漾问:“你每天都起那么早,睡那么晚么?”

    “有时候罢了。”

    她也没再多问,于是她便进入了正题。

    宋枝漾不紧不慢道:“你知道的,我失忆了。所以我想问问你一件事儿。”

    “……”

    她看向陈野妄,而后很平淡的道:“我以前总叫一个人江哥哥,对吧?”

    陈野妄闻言,垂眸看着她。沉默许久才淡淡嗯了一声。

    宋枝漾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又急问:“那他现在在哪?”

    陈野妄没有回答,反而问她:“枝漾,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信任的人骗了你,你还会和他变回从前吗?”

    他们四目相对,安静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说:“我希望那个人不是你。”

    最后,因为陈野妄第二天还要去公司,所以她没有再问梦里那个人在哪,而是径走回房间又顺道说:“你回去休息吧。”

    ……

    这一晚她照样很难睡着,她尝试着用今天傅医生跟她说的方法,可根本没有一点效果。

    后来,不知翻了多少个身她才渐渐睡着了。

    “才几年没见,怎么都高到哥哥胸膛了?你吃了多少营养品才补上的?”又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只不过这次他不再是那副冷漠了。

    “瞧不起谁呢?”她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奇怪的是,她能看清自己,却看不清那人。

    紧接着,那人又走了。

    这次,没有人拦她,她也没有硬要强留他。那人一身军装,又是只留一个背影。

    她急着朝他大喊:“你又要走了吗?为什么又要这样?”她的眼泪终于在此刻爆发,泪珠大颗大颗如珍珠般落了下来。

    见那人没有回应,她带着哭腔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次,终于有了回应。

    那人声音很好听,只见他扬了扬手说:“等你真正的长大的时候。”‘真正的’特意咬重字音。

    那人的身影又是渐渐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紧接着,她小声低估:“我喜欢你,可惜你听不到。”

    再然后,宋枝漾被敲门声吵醒了,她的枕头已经被泪水打湿了。

    醒来后,她用手将脸上的泪水擦干,便开了门。

    “宋小姐,您睡到了中午,因为傅医生已经在客厅里等了好一段时间了,所以我才迫不得已将您吵醒的。”王姨围着围裙,好像是刚做完饭没来得急解开。

    “没事。”宋枝漾笑笑。

    “那您快些洗漱,下楼吃饭。”王姨笑着说。

    洗漱完,她又换好了衣服,便下了楼。一下楼便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傅瑾明。

    听到动静,他回头便撞见了下楼梯的她,于是她加快了脚步。

    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说:“抱歉,久等了。”

    他说:“看来那些方法对你是不管用。”他又说:“你先去吃饭吧!”

    膳后,他询问说:“还做那个梦吗?”

    “这次不再是那个梦,但依旧是那个人。”她老实回答道。

    “那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一直梦到同一个人?”

    “我喜欢他。”她毫不犹豫开口。

    傅瑾明须臾才开口:“那这个介意和陈总汇报吗?”

    闻言,她似是愣了一下,而后问:“我什么情况他都需要知道吗?”

    “你是我的病人,你的所有情况我都要向他汇报。”

    想了想也是,她是陈野妄的未婚妻,况且,傅瑾明是他请来的,他想要知道她的情况也不奇怪。

    傅瑾明细思了会儿,又接着开口:“既然您说您喜欢那个人,那您和陈总……”

    此话一出,她也同样细思了会儿。

    傅瑾明看出了她的窘迫,便说:“我只会向陈总汇报您的情况,仅此而已。”

    闻言,宋枝漾才松了口气。而后她说:“昨天晚上我问过他了,我以前确实叫一个人江哥哥,可我问他那人在哪时,他没有回答。”

    “最后,他问我,如果我信任的人期骗了我,我还会和那个人和好如初吗?”

    傅瑾明说:“不知为何,我总感觉陈总他欺骗了您。”

    宋枝漾没什么表情,淡淡说:“既然连你也这么认为,那我的猜测肯定也没问题。”

    刚说完,便听见有人走了进来。一看来人是王叔,宋枝漾便说:“王叔,我有些事想问你。”

    王叔慈祥笑笑,便走了过去。

    “宋小姐,您问。”

    “王叔您跟你们陈总多久了?”宋枝漾问,坐对面的傅瑾明安静的听着。

    “我年轻的时候就在陈家了,后来我便跟了陈总,到现在已经三年了。”

    说实话,醒来那么久也没见人提过他们的两个的父母。于是宋枝漾问:“王叔,那我和陈野妄的父母呢?”

    王叔:“陈总的父母三年前便把美国这里的公司交给了他,后来就回国发展了。您的父母和陈总父母是交好,但后来,他们因为回国的路上,飞机突然发生事故,坠机而亡了。”

    宋枝漾听到最后,泪水慢慢的从眼睛里流了出来。

    王叔也很抱歉的说:“宋小姐,实在是很抱歉,陈总不打算提这件事就是怕您伤心。”

    ……

    等王叔走后,傅瑾明轻笑了声说:“你还真信了啊!你没发现他说的话有点露馅吗?”

    她抽旁边的纸巾,洗了洗鼻涕说:“哪露馅了?”

    “你没发现他说的时候没有一点停顿吗?你一问,他都不带思考的。”

    这么一说,好像也是。

    难道是陈野妄安排的?

    她现在已经把所有,质疑都放在了陈野妄身上。可他为什么要骗她?

    宋枝漾想了好一会儿问:“你知道陈野妄公司在哪吗?”

    “您想找他当面对质?”

    “我想问他是不是欺骗了我什么?”

    “带您去可以,可我想知道就算陈总他真的骗了您,您又该如何是好呢?”

    这一问,便把她给问住了,她无言以对。

    “我女朋友在陈总公司,所以陈总为人怎么样,我多少还是知道些的。”

    宋枝漾沉默片刻说:“那我不去问那件事,我就去看看他,行吗?”

    “嗯。”

    傅瑾明便把她带到了陈野妄的公司。

    穿过旋转着的玻璃门后,一个美国人迎到他们面前说:“Excuse me, what can I do for you?”(打扰一下,有什么能帮到你们的?)

    接着,傅瑾明说了一口流利的英语:“We're looking for manager Chen, please report it.”(我们找陈总,麻烦你汇报一下。)

    没得那个美国女孩开口,一个中国男人便走了过来对女孩说:“They are friends of manager Chen. I'll take them to see manager Chen.”(他们是陈总的朋友,我带他们去见陈总。)

    女孩笑着说:“ok.”便走开了。

    于是男人对他们说:“你们跟我来。”于是便和他们乘电梯上了第12楼。

    带他们到了一个门前,对宋枝漾说:“现在是休息时间,陈总在里面游泳,您是陈总未婚妻,您能进去。”接着看向了傅瑾明说:“您……恐怕不能进去。”

    “那我可提前下班了。”傅瑾明也很乐意道。

    “傅医生,那下班愉快。”宋枝漾便附和上他的话。

    傅瑾明走后,她便轻轻开门进去了。下意识的关上门后,发现这里除了水里有一个人游泳外,这偌大的游泳池根本没人。

    池子里的人游到岸上后,便起身。根本没注意到她进了这里。宋枝漾没想到陈野妄那么清瘦的一个人尽然会有腹肌。

    他的腹肌线条明显,下垂便是人鱼线,他的左右双臂也是肌肉饱满。

    她轻悄悄的走到陈野妄身后,拿起一旁的毛巾挂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回头,便看到此刻双目町着他的宋枝漾。出于惊讶,宋枝漾便说:“在家无聊,便让傅医生送来了。”

    他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他笑了。很难看到他笑得这么纯粹,见状她似是瞪大了眼睛。

    她没有笑意,但还是淡淡的扬起了嘴角说:“你笑什么?”

    他笑而不语,约莫半晌,他将毛巾递给宋枝漾说:“帮我擦头发。”

    宋枝漾接过毛巾,力道不轻不重地擦着他湿润而冰冷的头发。

    美国这段时间的温度有点凉,宋枝漾今天穿着一件还算薄的毛衣,再见到陈野妄游泳时,她佩服的说:“别人都穿的那么保暖,你还游泳上了。”

    “习惯了。”陈野妄冰凉的手随即触上她的手,她顿了顿说:“你的手很冷。”

    这次,她没有像上次在医院那样躲开他的手,而是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

    良久,他起身。宋枝漾也站了起来。她没有看陈野妄的腹肌,也没有女生的那种激动感以及脸红,而是垂眸盯着鞋尖。

    陈野妄似是在逗她,轻轻笑着说:“你不喜欢腹肌?”

    “没有。”她很平静的否定。

    “那有现成的为什么不看?”这简直不像他的作风。

    宋枝漾闻言,抬头说:“我不是一个肤浅的人。”依旧是那么平静。

    “哦,那我挺希望你是。”陈野妄开玩笑说。

    可不知为何,她不知不觉间,竟然耳朵一片烫红。该不会真中招了吧!

    她急忙开口说:“陈野妄,你快去换衣服吧!”

    她突然感觉道脸颊也一片滚烫了起来。

    “你脸怎么那么红?”陈野妄此时像一个妖孽。

    宋枝漾咬了咬唇说:“我也是女的,即使不肤浅,也会脸红。”

    “这么说,你中招了?”

    “是。”她老实道。

    倏忽,陈野妄一把握起了她的一只手,便将那只手往身上的腹肌袭来,紧接着下滑。

    宋枝漾的呼吸声变得急促,她想试图逃开他的“魔爪”,可陈野妄力气大的很,她无力逃脱。于是她便使力气掐起了一把他的腹肌。

    他轻“嘶”了一声,便松开了手。

    “不是,你忘恩负义啊!”陈野妄看着被她掐红的腹肌。

    宋枝漾双手环保着没有说话。

    宋枝漾瞥了一样,被自己掐红的地方,乍一看,确实用了不少力气。

    于是她伸手去轻轻抚摸了一下,微微弯了下腰低着头吹了一下。而后语气认真道:“抱歉,是我下手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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