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

    于是整个暑假,塞德里克几乎成了我家半个家庭成员。我的魔药和草药课本上密密麻麻全是他的批注,偶尔还会学我画个小獾或者星星作为鼓励,他甚至还领我提前预习了三年级的魔药知识,这下我三年级可以在老蝙蝠课上装一下出出风头了,嘻嘻嘻。(獾獾偷笑

    妈妈也总会在我们学习时送来点心,然后笑眯眯地看着塞德里克耐心地帮我纠正搅拌方向:

    “顺时针七圈,逆时针半圈...凯瑟琳,要像这样轻轻提起来。”塞德里克站在我身后,左手扶着坩埚边缘,右手覆在我的手上引导搅拌动作。他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尖,带着薄荷糖的清凉气息。

    我手一抖,药液突然变成诡异的紫色。“完了!又要炸了!”我下意识往后缩,却撞进他怀里。

    “别怕。"他迅速抽出魔杖,在坩埚上方划出稳定的弧线,“咒立停!看,只是月长石粉加多了。”药液渐渐恢复成晶莹的碧绿色。

    “你确定这不是迷情剂的效果?”米娅指着我对着空坩埚傻笑的样子调侃道。

    苏珊则捧着茶杯,悠悠道:“我觉得塞德里克的笑容比曼德拉草更让人头晕。”

    不仅如此,在暑假里麦洛也彻底长成了一只大狗,不过不足以大到实现我二年级时想要骑着他在雪地里跑的愿望。而且,这小狗,噢不,现在称之为大狗,似乎也有叛逆期。

    某天,麦洛叼着被咬烂的变形术课本飞奔窜进我的房间,塞德里克正在帮我整理魔药笔记,大狗一个急刹车躲到他身后,冲追来的我委屈呜咽。

    “坏狗!那是我还要看的课本!”我举着魔杖气呼呼大喊,“我要把你变成高脚杯!”

    塞德里克蹲下来轻抚麦洛的飞机耳:“我们聪明的男孩肯定不知道这个不能咬,对不对?”

    麦洛立刻直起身子,找到靠山般尾巴啪嗒啪嗒拍着地毯。

    “你就惯着它吧,”我撅着嘴坐下,“它上次还把你送我的羽毛笔啃了……”

    “修复如初。”他魔杖轻点,课本恢复原状,还多了圈防啃咬的金边,“至于这个...”塞德里克突然从袖口抽出一支新的孔雀翎毛笔,“我拜托爸爸从法国带回来的,听说用这种羽毛笔写论文会文思泉涌噢。”

    麦洛趁机把大脑袋拱进他怀里,湿漉漉的眼睛眨巴眨巴。塞德里克变出狗饼干时,我分明看见他偷偷在饼干上变出了我的简笔画头像,麦洛囫囵吞下。

    暑假的告终是以我家和塞德里克家的聚餐,第一次聚餐。

    那天,我和爸爸妈妈来到了德文郡。大老远,塞德里克的爸爸就来路口迎接我们了。

    “晚上好,迪戈里先生。”我微微欠身行礼,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既礼貌又不失亲切。

    “噢,快别这么正式,亲爱的。”阿莫斯先生爽朗地笑着,眼睛弯成了和塞德里克一样的月牙形,“叫我阿莫斯叔叔就好。格斯里,你女儿比照片上还要漂亮!”他拍了拍爸爸的肩膀,“办公室桌上那张照片可没拍出她十分之一的灵气。”

    我有点害羞,微微低下头脸红地笑了笑,爸爸办公桌上的照片还是我7岁的时候。

    迪戈里家的宅邸温馨而雅致,走进院子里,塞德里克的母亲和塞德里克一起站在门廊处迎接我们。

    “欢迎你们,亲爱的。”她热情地拥抱了妈妈,再拥抱了我,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薰衣草香气,“我做了覆盆子巧克力塔,塞德说你喜欢酸甜口味的点心。”她温柔地拉着我的手,“来,亲爱的,先尝尝看?我特意少放了些糖。”

    塞德里克的妈妈真的很温柔,像天使一样,说话的声音轻轻柔柔的,我想塞德里克一定是像他妈妈。

    餐厅里,暖黄的烛光跃动在瓷盘中,银制餐具被摆放得整整齐齐,塞德里克体贴地为我拉开椅子,在长辈们善意的注视下,我的脸颊微微发热。

    “谁能想到,”阿莫斯先生给爸爸倒了一杯火焰威士忌,“我最好的同事的女儿,会成为我儿子的心上人?”

    爸爸举起酒杯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是啊,用我们中国的话来说就是有缘。”

    “说起来,”阿莫斯先生突然笑道,“格斯里,你记不记得上次部门聚会,我们还说孩子们要是能在一起就好了?没想到预言成真了!”

    其实我也很惊讶这“缘分”,尤其是得知爸爸和塞德里克的爸爸是相处了很久的同事之后,我这个没心没肺的小獾獾竟一点不知,到这么大了才察觉,而且一旦接受了这些事实再回想之前,我开学没多久就把阿莫斯叔叔的儿子给撞了…梅林啊…我使劲摇了摇脑袋。

    塞德里克在桌下轻轻握住我的手,拇指在我手心画了个小圆圈,我假装整理餐巾,悄悄捏了捏他的手指作为回应。

    我很认真地看了看每个人的脸,沉醉于这样的氛围,这一切真是太美好了,希望可以一直延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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