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自那以后,麦洛就成了常年失踪“狗口”,隔三差五就往格兰芬多休息室跑,甚至还妄图闯入格兰芬多女寝直接去找克鲁克山。
“要是我现在去把分院帽偷来戴在麦洛头上,分院帽一定会以100分贝喊出:格兰芬多!”我边把布丁里的葡萄干挑出来边向塞德里克蛐蛐麦洛。
塞德里克正在切煎蛋,闻言轻笑出声:“至少它没把克鲁克山带回赫奇帕奇休息室,”他压低声音,“昨天胖夫人看到它们俩一起出现,差点把画像框摔了。”
这时格兰芬多三人组走了过来,罗恩的校袍歪歪扭扭,头发像被雷劈过:“现在有两个东西对我的斑斑虎视眈眈!你的狗和赫敏的猫昨天差点拆了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
赫敏把厚如砖头的《拨开迷雾看未来》摔在桌上:“如果你的老鼠肯老老实实待在笼子里,而不是试图啃克鲁克山的尾巴——”
“斑斑都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罗恩尖叫,“你该管管那只疯猫!” 他又把头转向我,“还有你的狗凯瑟琳!他简直比牙牙还疯狂!”
哈利安静地坐在一旁,黑眼圈重得像被游走球砸过。他机械地往嘴里塞培根,眼睛却盯着窗外。
塞德里克悄悄在桌下碰了碰我的膝盖:“第一节占卜课?”
我点头:“说不定能学会预知麦洛下次私奔的时间。”
占卜课上,每三个人围坐成一组。特里劳妮教授从阴影中飘出来:“今日我们凝视水晶球……窥见命运之经纬……”
还真有点像神棍,我偷想。
哈利三人就坐在我边上,赫敏在旁边翻书的声音格外响:“这根本是伪科学!”她嘟囔着,“《常见占卜谬论》第139页明确说过……”
我凑近苏珊和米娅,压低声音:“其实仔细想想,预知未来还挺酷的,比如能提前知道OWLs考题什么的。”
苏珊正努力把一撮头发从黏糊糊的茶杯里拯救出来,闻言翻了个白眼:“得了吧,按照她的占卜,全是关于霉运的,或许你让他占卜一下你的OWLs考试会有几个不合格。”
“喂!赶紧呸呸呸!”我捂住苏珊的嘴,我可不想拿到任何一个不合格。
米娅打了个哈欠,趴了下来在羊皮纸上乱涂乱画:“我奶奶说真正的先知根本不需要这些花里胡哨的道具,而且你们闻闻这味道,”她捏住鼻子,“像不像费尔奇储物间里发霉的羊毛袜?”
“好像…还真有点?”接下来我屏住了呼吸。
特里劳妮教授突然飘到我们桌前:“啊!三位年轻的小姐在分享命运的启示?”
我们立刻坐直身子。米娅迅速用袖子盖住画满烤鸡腿涂鸦的羊皮纸,苏珊则假装认真观察茶杯里黏成团的茶叶渣。
“教授,”我鼓起勇气指着桌上的水晶球,“这些云雾是不是需要特定角度才能解读?比如像看立体画那样?”
特里劳妮的眼镜片像两个放大的月亮:“亲爱的,占卜不是靠技巧,而是靠灵性”她突然按住心口,“哦!我感知到你们中间有人被同院男子深深吸引!”
苏珊和米娅同时扭头看我,我差点把水晶球甩到地毯上。
不过后来有人先我一步把水晶球摔在地上了。
当特里劳妮宣称哈利有“不祥”时,赫敏终于爆发了。“这太荒唐了!”她抓起书包冲出门,差点撞翻我们一桌的水晶球。
当大家都望着赫敏离开的背影时,我低头看向了自己的水晶球,原本朦胧的雾气突然凝聚成清晰的影像:一大一小两团黑影并肩站立,虽然分辨不出他们的形状,但我总觉得十分熟悉,下一秒,黑影身后闪过了一抹灰色。
“格斯里小姐?”特里劳妮教授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你看到了什么?”
她的眼镜在烛光下反着白光,我下意识撒谎:“只是……一团雾气。”
下课铃响起时,我们一起往外走。米娅模仿着特里劳妮的飘忽语调:“我预见到……我们马上要去吃午饭……而今天的甜点是巧克力熔岩蛋糕!”
苏珊笑着推她:“那你肯定没预见到赫敏刚才气得把《拨开迷雾看未来》给扔了!”
相比之下我显得有点心事重重,那两团影象是什么?
“怎么样,第一堂占卜课感觉如何?”
刚走到礼堂门口,塞德里克就迎面走来。
“嗯……怎么说呢……”我皱眉,不知道怎么跟塞德里克形容。
“不顺利吗?特里劳妮教授是有点奇怪,但是她一般不会为难学生呀……”塞德里克挨着我坐下。
“不是啦,就是我占卜出来一些…怪异的东西?”
塞德里克之前的室友索恩突然探头:“很正常啦,去年还有拉文克劳女生用水晶球占卜和塞德的爱情运势呢!”他模仿着夸张的语调,“‘迷雾中浮现獾与鹰的交织’,结果只是塞德帮她捡起了掉在天文塔的《高级算术占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假的?”我突然起了好奇心,“那你呢?有没有偷偷占卜过爱情运势?”
塞德里克不紧不慢地往我嘴里喂了一块玉米烙,把玩着餐刀轻笑道:“有,而且很准,”
大家目光突然聚焦起来。
“三年级的时候占卜出来我将遇见会飞的姑娘,然后下午我就被你撞了。”
塞德里克的话音刚落,我整张脸瞬间烧得发烫,这占卜的也太准了?!我感觉我的脸颊烫得能煎鸡蛋,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南瓜汁杯子里。
“所以不是‘会飞的姑娘’,”米娅拍桌大笑,“是‘会实施空中打击的姑娘’!”
“还记得我们那会每天都去医疗翼探望你……”苏珊捂嘴偷笑。
在一片善意的起哄声中,我恍惚又回到医疗翼的午后阳光里。塞德里克忽然在桌下握住我的手,拇指轻轻抚过那些早已消失的淤青痕迹。我抬头撞进他含笑的灰眼睛,那里盛着的温柔与两年前一模一样,即使他被我撞的比我伤势还严重,他醒来后居然还对我说“你的扫帚悬停技巧很特别”。
“其实……”他的声音突然低得只有我能听见,“我后来去找过特里劳妮教授。”
“嗯?”
“我问她‘被金色飞贼撞到的概率’,”他耳尖微红地笑了,“她说‘当飞贼变成姑娘时,概率就是百分之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