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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甜苦辣咸

    江北:“不麻烦了,我随便吃点就行。”

    对面也不是什么很熟的同学,谢沅并不想让对方太了解自己家长什么样,甚至是知道自己房间什么样,也就没有继续坚持叫江北来家里吃饭了。

    “嗯,随便。”

    两人陌不作声,沉浸在一种奇怪的气氛里。

    “干嘛呢?”

    江北的桌前站了个女生,长的眉清目秀,也是能抗住班主任相机的那类。

    “我跟你讲我换了个新同桌可好玩了,”沈欣说着,“呦,跟谢沅大学霸坐呢?你心里就偷着乐吧。”

    “没有没有。”谢沅一听到别人叫自己大学霸就会莫名尴尬。

    沈欣说:“诶,江北,晚上还去吃夜宵吗?”

    江北淡淡回道:“不去。”

    沈欣一副惊讶看着江北:“不去?昨天不去就算了,怎么今天也不去?”

    “约了人一块回家。”

    “谁?”

    江北指了指一旁的谢沅,说:“喏,同桌。”

    “我?”谢沅指向自己一脸懵逼,大脑疯狂运转,“我什么时候说和你一起回去了?”

    江北抓住谢沅的手往回塞:“有吗?有吧。”

    场面变的有些尴尬,沈欣紧紧看着江北,嘴角上扬“哼”了一声,好像在说有种再装,人家都不想和你演。

    江北挥挥手打发似的招呼沈欣。

    “沈欣你也是,你让人省点心嘛。”

    “不去算了,那我约我同桌去了,你可别后悔啊。”

    “行行行,你去吧。”

    说话的间隙谢沅拿起桌上的水壶起身去走廊接水了。

    “帮我也接杯呗。”

    谢沅停下脚步,把拧开的盖子又拧了回去:“我想起来我水壶里还有水,不去了。”

    江北来到谢沅面前拿过水壶。

    “那我去。”

    “谢谢。”

    江北站在饮水机前打开水壶盖子用手掂量几下,有水但不多喝不了几口。

    水流进壶里的声音稀稀疏疏,估计同样接不了几回,江北看着壶口发呆,水快接满时才想起没带自己的水壶。

    “接水只接我的?”谢沅来的很及时,他带着江北那个水壶一块来的,一手把饮水机关掉,一手把江北的水壶放进接水口下方。

    江北回过神来,问:“你怎么来了?”

    谢沅拿过自己的水壶拧上瓶盖:“我不来你是准备拿我水壶喝水吗?”

    “我没有,我忘了。”

    “给你带了。”

    江北看着他说:“我没喝,我也没想着喝你的。”

    这会是在澄清些什么有的没的?

    谢沅:“我乱说的。”

    聊了没一会,饮水机就“强制关机”了,出水口滴下几滴水后便没了一点动静。

    “没了?”江北拿起水壶看了眼只够自己一口的水量。

    “很难看不出来没水了。”谢沅说。

    江北有点恼:“那喝个屁啊,怎么又没水了,没水还安什么饮水机?”

    “很可惜,”谢沅拍拍江北的肩说,“本来想把自己的倒给你一半,但你说它是屁。”

    江北皱眉道:“那你倒还是不倒?”

    “倒。”

    江北麻溜的拿过谢沅水壶给自己倒了一半。

    “现在是水。”

    “可以。”

    午休后的阳光落在谢沅身上,他的头发被阳光照的有些偏棕还发黄。眉眼间的细致和根根分明的睫毛。

    江北睡的迷糊,转过头看去时正看到了这一幕,他看的有些出神也可能趴在桌上的手正在发麻让他不得不缓一下。

    江北就这么看着他的头发,染过还是营养不良?

    眼皮带着睫毛微动了一下,一瞬间,谢沅睁开眼和江北对视几秒。

    谢沅被吓了一跳发出不小的动静:“你睡觉看我干嘛?”

    江北说:“我刚醒,胳膊有点麻。”

    谢沅拿起水壶喝了几口水缓过神来准备下午第一节课的书本。

    谢沅小声说道:“以后醒了别看着我。”

    “好,”江北应下声来,想了下问道,“你头发染过?”

    “没有。”

    “有点发黄,”江北想了下觉得不太妥,?充道,“哦,是在阳光下有点发黄。”

    谢沅象征性抓了两把对光看了眼,说:“正常人不都这样吗?可能是营养不良吧。”

    “哦。”江北也抓了抓自己头发对着光看了看。

    也没他那么发黄啊,营养不良吧,每天都吃早饭怎么比我还营养不良呢?

    江北没多想一手撑头半眯眼等着午休铃响起。

    饭后时间谢沅跟林玉希倚靠在走廊栏杆看着外面的天空。

    “真好看啊,平时吃完饭时间太赶了,连这么好的景色都没怎么看过,”林玉希指了指天空的一角叫谢沅看,“你看,又蓝又紫还泛着橙,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我给你拍张照吧。”谢沅说着就往教室走去。

    “谢谢啦。”声音里是少女迫切想要记录的喜悦。

    “找什么呢?”江北问。

    谢沅低头翻着书包,道:“哦,相机。”

    江北看向窗外,说:“拍晚霞吗?我帮你拍吧。”

    “哦,不用了,我帮小林拍。”谢沅右手拿着一个小小的相机晃了两下,示意自己找到相机先走了。

    “哦。”

    谢沅开启相机,林玉希背过身去,晚霞的光逆着打在少女身上。

    “咔嚓—”一声,相机按下。

    “好了。”谢沅把相机递过去,林玉希喜欢的爱不释手,照片里平静却色彩丰富的晚霞里站着一个扎着马尾的少女背景。

    “谢沅你太棒了!”林玉希抓住谢沅双肩不停摇晃。

    “好了好了。”谢沅有点尴尬。

    林玉希后知后觉马上松开了手:“不好意思,我就是太激动了,你拍的太好看了!”

    “我也想拍。”江北说道。

    谢沅爽快答应:“哦,行啊,我帮你拍吗?”

    “可以吗?”

    “可以。”

    江北有些不自然的靠在走廊栏杆边上,两手不自然的放在身侧,想了想又搭在了栏杆的矮墙上。

    谢沅按下快门看了眼照片,说:“要不另一只手比个耶?”

    江北皱了皱眉毛,他刚才是叫我比个耶吗?余光扫过周围,走廊上很少有学生在走动。

    江北右手比了个生硬的“耶”。

    “笑一下嘛。”林玉希提意。

    嘴角抽搐两下,还是扬起一个浅浅的笑。

    快门按下,江北凑过来看相机里的自己。

    正是少年模样,风轻扫发尾,笑容温和带了一丝这个年纪独有的生命力,眼神却有些不太坚定的看向镜头。

    是觉得尴尬吧。

    “我帮你也拍一个吧。”江北对谢沅说道。

    林玉希应和说:“是啊,都没给你拍。”

    “啊?好啊。”

    江北拿过相机,说:“我来吧。”

    “你会用吗?”谢沅问道,江北低头东按西按,看到屏幕一角出现数字后也不管是什么了,直接举起相机。

    “这是录像啊。”谢沅说道。

    “那录个视频嘛。”江北伸手拿高相机不给谢沅够到,林玉希看着屏幕找那位置双手比了个“耶”。

    “我也要拍!”沈欣不知道从哪跑过来抱住林玉希。

    “我关我关。”江北争不过谢沅,主要这也不是自己的东西,还是还了回去。

    “不会用我教你。”谢沅打开刚才录的视频边看边说。

    江北伸手指着屏幕说:“动态的也好看啊。”

    “行行行,我回头发你。”谢沅没删,看了一遍又退了出去。

    “四个人拍个合照呗,我刚才都没来。”沈欣笑呵呵说道。

    “拍啊,现在就拍。”江北站在最前面伸长手按下快门。

    时间也像是定格在了这一分一秒里。

    “回头我发给你们。”谢沅说着便回了教室坐下。

    “你认识林玉希?”江北问,“品学兼优的那学生啊,怎么认识的?”

    谢沅回:“交作业时认识的,帮她捡了几本作业,你不也认识吗?”

    江北又问:“初中同学,能不认识吗嘛,刚才一块在外边干嘛?我说拍照前。”

    谢沅再回:“出去透透气,就看见了寒喧几句。”

    “问这么多干嘛?”谢沅反问。

    江北没有遮掩,直接说了出来:“我以为你喜欢她。”

    “没有,和人聊天就是喜欢了吗?”谢沅摇摇头,不能理解江北在想什么。

    正当的同学关系,怎么能这么想谢沅呢?江北反思着,下次说话一定过过脑子。

    江北:“相机上的挂件还挺那看的。”

    谢沅看了眼相机上挂着的鸭子挂件,想了下说:“很久之前买的了,估计已经不生产了。”

    江北问:“多久?”

    多久呢?谢沅想了好久,一年一年往前推,自己是什么时候拿到的这个挂件。

    好像是很多年前一个人送自己的,然后觉得可爱就买了很多同款挂件,而那个挂件一直在自己抽屉里收藏着。

    “别人送的。”谢沅轻轻摩挲着那个挂件。

    江北想了下说:“你上学期作文又上学校优秀墙了,怎么写的啊?”

    “想到什么写什么呗,多看点书。”谢沅回道。

    “你作文一直都这么好吗?”

    “没有,我小时候作文很差,可能放到现在根本看不出是同一个人写的。”

    “洗耳恭听。”

    谢沅无奈笑了下,整理了下语言又有些羞耻的说也出来。

    “这没什么好听的,我小时候作文不好,甚至有时候连题都不能理解通透,四年级的一篇作文让我继写丑小鸭变成白天鹅的故事,我写它重返也那条路,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都后悔,但我离开考场时许多家长问他们的孩子作文是什么,他们说是将那个故事写完整。”

    说到这谢沅停了下来,江北问道:“那作文是什么?”

    “我也不记得了,或许我是写对了的,是别人写错了,我很害怕失去作文的分数,可作文开头已经说了故事,又怎么会再叫我写完整呢?”

    “所以你写的继写?”江北对这个故事来了兴趣,追问道。

    “我不记得题目了,我只记得我写的是什么。”谢沅直白的说了出来。

    “那你现在作文挺那的啊,还是说丑小鸭的写的不好?但你那会还小嘛。”江北为他打圆场。

    “不是……”谢沅想到什么有些难以启齿,“小时候有篇作文,叫我写一本书的味道,要求有酸甜苦辣咸。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

    “那你怎么写的?弃了?”

    “不,我写书有五页,每一页的味道不一样,分别就是酸甜苦辣咸……”谢沅抿了下嘴,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这个题目要怎么写,“考完后,别人都是写四大名著,但我不懂,这和题目有什么关系,但也可能我那会太笨了。”

    江北有些憋不住,嘴卿上扬起弧度:“那你现在会怎么写?”

    “我不知道,可能酸是心酸,甜应该是幸福,苦是人生苦短,辣……我想不出来,咸的话我猜是眼泪。”

    谢沅下意识地扣着双手,明显焦虑。

    过了这么多年,这两场考场也记的无比清晰,这些年是不是在不断的回忆,不断的复盘。

    如果重写一次会写点什么呢?

    可那时的谢沅也才十岁,十七岁的谢沅不断纠正八岁的自己,最后被困的也只有自己。

    “当时怎么写的和现在没有关系,你别太焦虑。”江北实际有些手足无措,但还是尽力让谢沅从那种情绪中出来。

    “我知道,但是我觉得那尴尬,能把书写出味道的是傻子吗?”谢沅说。

    “哪能啊?你又不是神童。”江北说着把桌上的饮料打开递了过去。

    谢沅拒绝道:“我不喝。”

    江北直接瓶口怼在谢沅嘴唇上:“喝了。”

    谢沅接过,眼神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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