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看着夷英:“殿下为何这么说?”

    夷英看着裴渊欲言又止最终摇头,当然是撮合他俩喽,就像……月儿撮合我们一样啦!

    但夷英又不好意思说,白萧的阿姐看向二人,“你是璟王吧?”

    “正是!”

    “你好,初次见面我叫白璃。”

    “白姑娘好。”夷英看了看四周又道:“先今天色不早了,白姑娘自己回去恐有不妥,不如让本王和……”说着瞄了裴渊一眼“裴兄送姑娘回去吧?”

    白璃思索片刻道:“也好,那就有劳璟王殿下和这位小兄弟啦!”

    裴渊象征性的点头,将白璃送回白府后二人也回来王府,那条路上没有行人黑漆漆的一片,夷英几次都撞到了走在前面的裴渊。

    裴渊:“殿下是看不清路吗?”

    夷英:“裴兄……我……我不是故意撞你的。”

    裴渊道:“没事。”然后抬手在半空中比划着,路边一阵风吹过飞来许多会发光的虫子,夷英抬起手一只虫子落在指尖“这是何物?”

    “殿下这是萤火虫,在这京都应是没有的,若……有机会我带殿下回魔涧去看萤火虫吧!”

    夷英点头,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说话,就这样慢慢的走着,路明明不长夷英却像是走了一样,但他真的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

    王府门口暗炎不知道又从哪冒出来的:“尊主,小殿下和璟王妃还在赏灯,可要小的去……”

    裴渊摆手:“不用,月儿姐姐不知道比我厉害了多少,但是阿逸还小你去看着她们,让她们快些回来就是。”

    “是。”话毕暗炎又消失在黑暗中。

    裴渊扶着夷英进了王府。

    *

    白萧同夷英分开后直直的朝丞相府跑去,到了之后却被门房告知韩墨之不在,他又失落的走了。

    或许命运就是这样的巧,在拐角处白萧看见低着头拐进来的韩墨之,他叫了一声:“韩丞相!”

    原本低头走路的韩墨之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看到白萧后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白将军,找我有何事?”

    白萧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道:“殿下说我与丞相今日约了赏灯可是真的?”

    韩墨之抿了抿唇道:“今日谎称与白将军有约,实在是因为殿下邀韩某去醉仙楼吃酒,韩某不得已才用白将军当借口,是韩某对不住白将军。”

    白萧却是重复刚才的问题:“韩丞相今日约我赏灯可是真的?”

    韩墨之不言似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韩丞相……”

    韩墨之偏过头错开白萧的视线:“韩某今日从未约白将军赏灯,还请白将军原谅韩某的谎言。”

    白萧侧过身让出一条路,韩墨之与白萧擦身而过。

    韩墨之感到手腕一紧,低头看见自己的手被握住,他抬眸看向眼前人“白将军还有何事?”

    白萧转头看他:“丞相没有邀我赏灯,难道我就不可以邀丞相赏灯了?”

    韩墨之心中一喜:“那白将军走吧?”

    白萧伸出手掐着嗓子道:“来来来,老奴扶着您走,省得您摔着。”

    韩墨之笑了:“那你可得扶稳喽,莫要摔着我喽!”然后将手轻轻的搭在白萧手背上。

    虽然这般很幼稚,但韩墨之觉得有萧萧就很好。

    这一晚二人玩的不亦乐乎,一开始韩墨之还以为白萧生气了,他还记得自己问白萧:“将军可是生气了?”

    白萧回他:“我为何要生气?”

    ……

    “陛下近日南方洪水泛滥,不少庄稼都被洪水淹没,地里颗粒无收,还望陛下派人南下观察……”

    “行了!朕知道了。”皇帝摆手:“有哪位爱卿愿意南下去看看?”

    众臣纷纷摇头,裴渊靠在柱子边看着皇帝,男人看着五十出头,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帝王之像属实太过旺盛,裴渊身为魔族身上魔气浓郁也不敢靠太近。

    “印堂发黑大灾之像。”裴渊这么说着看向夷英,夷英闻声抬头扫了一圈,没有看见人心中暗想:“一定是听错了,裴兄怎么会在这里。”

    “殿下,我在你右边的柱子旁。”夷英看向柱子那里什么也没有。

    他迷茫的问:“裴兄你在哪?那里怎么什么也没有?”

    “看不见就对了,我可是魔尊!你能看见我那还了得?”

    “好吧!”夷英叹了一口气,“裴兄还是赶快回府吧?莫要再在这里多待了。”

    裴渊思索片刻点了点头 ,又想起夷英看不见于是说:“我知道了!”然后伸手掐诀消失在了大殿上。

    大臣们还在讨论应该派谁南下,太子季情清呵一声站了出来:“父皇儿臣觉得南方水患不是小事,父皇理应慎重考虑。”

    “嗯……”皇帝摸着胡子问道:“情儿觉得朕应派谁去呢?”

    皇帝期待的看着季情,太子刚立不久根基不稳,这般不痛不痒的小事看着大实则小

    季情看懂了皇帝的眼神,清笑一声:“儿臣个人觉得应派三哥去,毕竟三哥做事一向稳妥,父皇觉得如何?”

    皇帝皱眉看向夷英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既然太子都这么说了,璟王觉得意下如何?”

    “回,陛下臣正有此意!”夷英声音铿锵有力。

    “好!那就由璟王南下查看水患……再由太子带着三千两白银随璟王一同南下,众卿家可有异议?”

    重臣摇头异口同声道:“臣无异议!”

    “真是的,先皇后又不是你杀的!噢~他好大儿却块的垫脚石就想起来你是他儿子了?没事的时候都不把你当个人!你还不如晚上带着丞相他们进宫杀了那个狗皇帝!省得受气!”凌月气冲冲的。

    夷英面上带笑:“月儿又说气话了。下次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

    凌月哼了一声拉着裴景逸就想走。

    裴景逸:“月儿姨姨,阿逸想和娘亲在一起……”

    “他不是你娘亲,走姨姨带你出去玩!”说着拽着裴景逸出来院子。

    夷英:……唉!我脸呢?掉哪去了?

    “要我随殿下一同去吗?”裴渊看着夷英,“你可别看不起我啊!?我可是……”

    “知道,你可是魔尊~”夷英笑着打断裴渊的话:“这等小事怎可劳烦我们的魔尊大人亲自去看!本王自己去足以。”

    裴渊翻了个白眼:“行吧!毕竟我可是魔尊大人!……殿下还是带着镜子去吧,有事就和我说……”

    “镜子?什么镜子?”夷英挠挠头问道。

    裴渊:“……”有时候真的挺无助的。

    “唉!”裴渊叹气:“镜子就是我走的时候留给你的那面铜镜啊!我记得我留了张纸条告诉你怎么用了啊!难道你没看?!”

    被裴渊这么一说夷英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面镜子,但是这镜子吧……夷英摸摸鼻子有些心虚:“啊……啊我想起来,我……我放书房了,我到时一定带着去!哈哈!”

    是夜——

    夷英在房中翻东西:“在哪呢?!……这个?……不是……那个?……不是,唉?!不对啊?我记得好像就是……”

    “哎呀!有些人,连自己的东西放哪了都不真的,真是……粗心啊!”凌月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反正站门口看了某位找镜子的“粗心鬼”半天。

    “月儿,你知不知道我镜子放哪了?”

    “知道啊!”

    “在哪?”夷英嘴角带笑,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凌月。

    “当然在……诶!在哪来着?我突然忘了。”凌月笑了笑。

    这下夷英笑不出来了,知道凌月是在逗他:“月!”

    “哈哈哈哈!”看着夷英的表情笑了:“行行行!我告诉你行了吧?!在桌子下面的暗格里。”

    夷英走到桌边打开暗格,暗格里的东西摆放的整齐还和以前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多出了一面铜镜。

    那面铜镜花纹有点老旧,铜镜的镜面落了些灰,夷英用袖袍擦了擦勉强还能看,他又笑了起来。

    凌月:“唉!没我这镜子现在都不知道是飞天了还是遁地了。”

    夷英:“……”别说了!

    几日后王府门口,凌月:“王爷,此去没有十天半月是回不来了,不过王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打理王府的。”

    夷英点头:“好!”

    夷英朝府里看了一眼然后上了马车。

    凌月看着离去的马车,等马车完全消失在她的视线她才收起了笑,目光一凛:“回不回得来还是未知呢!……关门。”

    “是。”府门关闭,一切又归咎于平静。

    “嗯——天亮了?”裴渊睁开双眼,发现太阳都晒屁股了:“艹——我——”

    反应过来的裴渊连忙穿衣服,开门出去到了正厅裴渊只看见凌月在算账:“买菜三十两?!涨价了?怎么多了二两银子?……布匹一百五十两?!谁多订了布匹!?”

    管家在一旁回道:“王妃娘娘,这菜是涨价了,这江南不是有水患吗?所以这……”

    “那布匹呢?!”

    管家看了门口的裴渊一眼:“这……裴公子和裴小公子……来府中之后定了许多布匹,还……还是上好的……”

    凌月皱眉:“买这么多布干啥!?噢!他一天穿一件衣服!?”

    管家揩了揩头上的汗:“是……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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