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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应中毒死去的世家公子

    沈鸿羽当然没死。

    棺材里的,是个与他体型相当的尸体,殷红在尸体面孔上做了修饰,与他有九分像。

    他现在已经离开了临郡往江南青浦赶,只是留下陈秉和殷红来善后。

    按理来说他才解了毒,身体虚弱不应该舟车劳顿,可待在临郡更加危险。

    且不说收网在即,他必须得回去。

    毒一治好,他便在第二天的晚上深夜出行,那晚上他去见了樊荆。

    因为肩头的伤口需要包扎,男人是趴在床上的,裸露着精壮的上身昏睡。

    樊荆眉宇间或许是因为疼痛,紧皱在一起。

    沈鸿羽伸手轻轻抚平对方紧皱的眉间,他垂眸看着床上的人,怎么这人一直在跟着自己受伤呢,反观沈鸿羽自己还是伤的最少的。

    沈鸿羽漆黑纤长的睫毛微颤,在脸颊上印出了一点点蝶翼的影子

    他站着看了一会,转身离开了。

    沈鸿羽与陈秉说过了,等葬礼结束,在告诉樊荆自己没死,只是在这之前,樊荆得入局,只有真正的悲痛,才能让人知道沈鸿羽真的死了。

    若是樊荆没什么表示,也就不用在告知。

    沈鸿羽一路快马加鞭,整个人到达青浦的时候整整瘦了一圈,脸颊都明显的消瘦了。

    乔装打扮入了城门,才找了个闹市的客栈下榻,两刻钟后,房门被敲响了。

    仆从在门外叫道:“公子开开门,看望您的人来了。”

    他原想先补眠,还没入睡呢,慢吞吞从床上下来穿好衣裳,才起身走到门前。

    伸手一把拉开门

    “何事……?”他话还没说完,在看见面前带着帷帽子的人时,睁大了眼睛

    “嫂……?”

    这次话仍然没说完,就被女子捂着嘴推进了房间,一旁的仆从贴心关上门。

    房间里。

    女子力气大的出奇,若是平时的沈鸿羽还能挣脱开,现下的他体弱的很,直接被女子一手抓脸,一手抓住手腕挣脱不开。

    女子仔细聆听了些许,才放下心来,一转头就看见了满脸通红的沈鸿羽。

    “抱歉抱歉……”女子赶紧松手,避免他差点被憋晕过去。

    沈鸿羽人差点被捂晕厥过去,被松开后,他朝桌子边慢步走去,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嫂嫂下次可以不用捂我的嘴。”

    “哼哼”女子一把掀起自己帷帽的纱帘放到帽檐上“不是都告诉你不用回青浦吗?”

    “我怎么放的下心?”沈鸿羽说着,伸手想去端茶杯,却发现自己的手遏制不住的颤抖,他赶忙收回手,并瞟了嫂嫂一眼,看她并没有发觉,于是双手揣到一起,被宽大的袖子遮盖住。

    “要不是说你往青浦赶的信和探子一同到,我早让人将你拦下了。”挽着妇人簪的女子也缓步过去,坐到了桌子对面。

    她名叫祝步袅,是沈竹宗的夫人,又和沈鸿羽他们一起从小长大,到也不拘一格。

    更何况她的父亲还是个武将。

    小时候沈鸿羽就打不过她,长大了倒也能靠体力优势来打赢她,只是如今身体劳累疲态,怎么也挣脱不开。

    祝步袅没有点破他的小动作,只当看不见,如今形式危险,他们本来也就存了将沈鸿羽送的远远的心态,好避开险境,谁知道沈鸿羽就是个犟种。

    硬是跑了回来。

    沈鸿羽早知道嫂嫂一定会这样说,他小声反驳:“我自然是同你们共进退,而且天家的人应当知道我已经死了。”

    祝步袅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青浦隔着就是洛阳,你当天家的手段都是吃素的?”

    “今日我还是偷偷溜出来的,你赶紧离开青浦,不要回来!”祝步袅头疼的看着小舅子这番轻描淡写的模样。

    看着与沈竹宗有七成像的沈鸿羽,她气的一阵牙痒。

    不行,等竹宗回来了要揍他两下,打不了小舅子还能打一下自家丈夫。

    沈鸿羽神色从容,一双明亮的桃花眼看着她:“我怎么好独自一人在后面当个缩头乌龟,看着你们去办危险的事?”

    那里面有太多情绪,看的祝步袅一时间无言。

    她知道沈鸿羽是个犟种,就算当年沈竹宗想把他撇出去,他都仍然要凑上来。

    如今皇帝已经不行了,沈竹宗支持三皇子登位,自古以来都是立嫡长子。

    他们就得让庶出的三皇子得民心,名正言顺的登上高位。

    皇帝心中中意二皇子,全力支持三皇子的,成了皇帝和二皇子的眼中钉。

    沈鸿羽身上中的毒,本来是应该下给三皇子的。

    他本来就不该受这遭罪。

    “嫂嫂”青年声音柔和“我当与你们共进退,不要哥哥和你一直在前面保护着我。”

    是啊。

    祝步袅看着面前的人。

    她比沈鸿羽还年长四岁,以前因为喜欢竹宗,就拿沈鸿羽当亲弟弟看,后面跟沈竹宗成亲了,更是多留意着沈鸿羽。

    在她心里,她一直把沈鸿羽当小孩来着。

    沈鸿羽看着嫂嫂突然捂嘴笑起来,原本严肃的气氛一下子被打破了

    “嫂嫂?”

    祝步袅笑着摆摆手“我没事”

    “只是我发现不能在把你当小孩子看了”

    沈鸿羽有些无奈:“我都二十了,这个年纪都该做出一番成就来了,那还能是小孩……?”

    “嫂……嫂嫂?”沈鸿羽说话变得迟钝起来,他发现了不对劲,眼前一阵发黑,整个人困倦得不行。

    他揣在一起的双手使劲捏了自己一把,想让自己保存清醒,看着面前仍然清醒的祝步袅,他脸色微变。

    “嫂嫂,你……!”他在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疼痛只让他保持了一瞬的清醒,整个人软趴趴的往前倾倒而且。

    祝步袅注视面前趴着的人,嘴里呢喃着:“归安啊,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父亲走前就希望你安稳平顺的活着,一切很快就结束了。”

    她又转头看向洛阳的方向。

    “……夫君可要平安归来。”

    青浦闹市的一个客栈里,悄悄从后门溜走了一辆马车,直朝城外而去。

    ————

    沈鸿羽一直在做梦,他非常清楚的知道。

    他被困在了梦里许久。

    在一间精心布置的厢房里。

    沈鸿羽的意识被困在身体里,只能看着年幼的自己,去找躺在床榻上的娘亲玩。

    沈母在沈鸿羽五岁时,身体彻底坚持不住的离开了人世。

    她在生沈鸿羽时底子坏了,只能靠药汤续命。

    在沈鸿羽的记忆中,娘亲一直是温温柔柔的,有时候精神好些了,还会出门来陪自己和哥哥玩。

    他到现在还记得,娘亲去世前,一直在拉着哥哥和他的手,喊着他们,絮絮叨叨的说着,她舍不得沈父,舍不得沈竹宗,更放心不下年幼的沈鸿羽。

    “归安啊,娘亲想看着你成家立业,想看着你儿孙满堂啊……”

    “娘亲知道自己贪心了,可是我真的想看着你长大啊,我的小归安。”

    沈鸿羽看着床上温柔的娘亲,她在自己记忆中一直是这样的,从来没有变化过。

    年幼的自己咿咿呀呀要娘亲抱。

    他看着娘亲吃力的将自己抱了起来,抱在怀里哄着自己睡觉。

    “娘亲…………”

    沈鸿羽昏昏沉沉的,中途也醒来几次,又在度陷入了昏迷。

    他好像看见了哥哥嫂嫂,看见了父亲,看见了娘亲,还有樊荆…………

    等他彻底醒来,竟然已经到了年关。

    入眼的一切透露着陌生和熟悉感,他缓慢从床上坐起来,身上好似许久未转动的零件一样,嘎吱作响。

    掀开厚重的棉被,他赤裸着脚踩在地板上,惊奇的发现脚下踩着的木板是暖和的。

    沈鸿羽一步步朝厢房门走去,伸手一把拉开门,一股凉风袭来,映入眼帘的,是洁白的雪景。

    空气中有微凉的寒意萦绕,檐廊下挂着大红灯笼,外面还在下着雪,院落的石板路上积了一层雪。

    “彭咚!”刺耳的声音唤醒了沈鸿羽的神志。

    他侧头看去,刚巧看见了走廊上的殷红,她脚边还有一个铁盆。

    原来那声音是铁盆发出的。

    “公子……”殷红声音颤抖,快步跑过来,堪堪停在他面前。

    “公子您醒了?”她激动着“公子您终于醒了!”

    她喊叫着,眼睛早克制不住的流下眼泪“您知道您昏睡了多久吗?”

    “怎么,怎么可以不顾自己身体亏空劳累奔波……”她一边哭诉着,一边擦干自己的眼泪。

    沈鸿羽一时间手足无措,男女授受不亲,眼角余光瞥见了陈秉的身影,连忙招呼他“陈秉!快!快来!殷红哭了!”

    那知道陈秉直接跑过来,嘴里也是一句

    “公子您终于醒了!”

    “诶!不是,殷红啊!”沈鸿羽人懵了,他一个劲的示意陈秉看面前的殷红。

    陈秉像是这才想起来殷红一般,伸手将她抱进怀里哄着:“好了好了别哭了,公子醒了,没事了,没事了。”

    这也不怪陈秉,他从小就是沈府的家仆,小时候老爷就待他们和善,还让自己跟着一起习武,好保护公子,他的一切意志都以公子为先。

    沈鸿羽看着殷红在陈秉怀里停住了哭泣,才松了口气,还想说话,就被殷红一把推进了屋里。

    “公子你怎么鞋子都不穿,深冬里这里冷,你还想在病倒吗?!”

    “好好好咳咳咳……”沈鸿羽遏制不住的咳嗽,吓的殷红赶紧把陈秉顺手拉进来关上了门。

    一阵兵荒马乱后。

    沈鸿羽再次躺回了床上,他静静听着殷红的诉说,忍不住插嘴感叹道:“竟然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啊。”

    “在过两天就过年了,我和陈秉还怕你醒不过来呢。”

    陈秉搬了个小桌子过来搭在床上,刚好放在沈鸿羽面前,殷红端了些清淡小菜和肉粥来。

    “不过公子你已经醒来了,过两天又是新的一年,除去病气。”

    殷红与他讲了这段时间的事。

    三皇子已经顺利登基,沈竹宗也回了青浦,做他的青浦太守。

    沈鸿羽知道兄长平安的时候,心里彻底放心下来了。

    过年的时候兄长和嫂嫂带着自家小孩也来了。

    晚上他们吃完年夜饭,便一起守岁,讲述着这段时间的趣事。

    沈鸿羽时不时的拿糕点投喂一下旁边的两个小萝卜头。

    兄长和嫂嫂在四年前诞下了一对龙凤胎,沈鸿羽也喜欢,经常逗他们玩。

    “对了,归安”沈竹宗突然拿出来一个礼盒“这个礼物也是给你的新年礼。”

    本来还在投喂小孩的他一听,擦擦手接过礼盒,他有些疑惑“兄长和嫂嫂刚刚不是给过了吗?”

    沈竹宗沉默了一下又说道:“这个是另外的。”

    另外的?沈鸿羽好奇的打开礼盒,里面赫然躺着一根玉簪。

    玉簪通体晶莹剔透,似有流光波动,上面还雕刻着一些竹子的花纹。

    不知道为什么,这根玉簪似乎在吸引着他,令他爱不释手。

    “你刚醒来不久,早些休息吧。”沈竹宗发话了。

    沈鸿羽点点头,迫于兄长淫威,回厢房去睡觉了。

    临走前还没忘了给侄子侄女一人一个红封。

    “你刚刚是不是不准备拿出来给归安?”

    “……为夫这不是给了吗?”

    “哼!我看你犹犹豫豫的,要不是我锤你两下,你还不给。”

    “嗷!为夫知错了,夫人手下留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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