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过隙，充实的学习任务让少男少女的小心思推进缓慢，周一一和沈重山保持着朋友的距离，只是在办公室偶尔遇见，打招呼时多了一点别扭。

    在高三的课间，最常听见的就是对于大学和专业选择的讨论。

    周一一时刻不敢松懈，拿出了比更多的专注。

    她始终记得，在高一家长会时班主任对自己肯定的判断。

    如今她不仅要上重本学校，她甚至还要冲刺清北大学，这些以前不会和自己一起出现在班主任口中的词汇，如今已不是那么遥不可及。

    她的成绩在几次考试中都稳定在年级前三，老潘找她了解大学志愿时，也是对她比较放心，只是听到周一一有冲刺清北大学的想法时还是说尽自己最大努力就好，在这座小城，从文科考上清北大学的，也是几年才有一个。

    一一知道老潘是担心自己思想负担太重，高考发挥失常的例子比比皆是。虽已不是一考定终生的时代，但是大家都知道，从这里走出去最好的途径就是高考，一些心理素质较差的学生在陌生的考试环境中难免受到影响。

    一一其实对学校没有执念，她只是想知道自己踮起脚咬咬牙，到底能摸到多高。

    周围的同学或玩笑或认真，都有了比较清晰的目标，一一看着他们，觉得充满力量，大家坐在这小小的教室里，却拥有无限可能。

    一一的生日在除夕前几天，沈重山知道以后说有礼物送她。

    他们约在晚饭后，在如今已经装修的独具特色的书店。

    老板看见一一进来和她寒暄几句，并祝她年后考试顺利。

    一一在老位置坐下，如今已经不是简陋的小板凳，而是宽敞舒适的沙发。

    老板把旁边的店铺也盘了下来，书店宽敞不少。

    学习的疲累，在这里倒是能放松不少。

    沈重山匆匆忙忙的跑进书店。

    “抱歉，让你等了一会儿，取这个耽误了一点时间。”说着给一一递过来一个盒子，里面装着生日蛋糕，上边写着：祝一一万事顺心。

    “谢谢你。”

    只是没想到沈重山又递过来一个小盒子。

    “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周一一，生日快乐。”

    “这么多呀，看来下次你生日的时候，是想大敲我一笔呀。”

    一一试图打破两个人之间略带暧昧的气氛，只是好像没什么用。

    “你想好去哪个学校了吗？”沈重山开口。

    “算想好了吧，能冲清北的话当然好，上不了就去b大吧，我还没看过海呢。”

    沈重山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一一只好把话接下去：“你肯定是去清北吧，现在学校都把你当宝，没想到转学来一个宝贝。“

    沈重山的成绩非常好，多次全省模拟考都远超年级第二名近五十分，老师们提起他也都夸他聪明。

    “一一，有没有可能以后我们在一个学校，或者在一个城市上学呀？”

    “就算不在一起上学也没关系呀，我们依然可以联系的呀，现在手机很方便的，我们放假不是也都会回家吗？”

    “上大学以后我可能寒暑假就不回这里了，我家里人都要去省城生活了。”

    “这样呀，没关系呀，只要有心怎么会联系不上。”

    “我明白了，你这样说，我很开心。”

    一一回去后打开沈重山给她的礼物，是一把古色古香的梳子。

    只是这梳子不是可以随便送的礼物吧，一一有些面热，肯定是因为屋里太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