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直的马路上一辆小车停靠在路边，阳光照射到玻璃上，属实有些晃眼。程池闭着眼捂着脑袋。
果然回来了……但眼睛被活活捅穿的滋味依旧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头也很疼，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你害怕死亡么。”
程池脑海里响起牧柏沿的声音，一句废话但他似乎是很认真的在问。
“嗯。”
闻言牧柏沿若有所思地说道：“我见过的每个人都这么说。”
程池轻微点点头。
终于感觉舒服一些了，程池呼了口气将车打了火。
程池专心开着车。但脑海里不断思考着。有个疑点，为什么要专门化成程余鱼他们？
两种可能。他们是本人，这样是为了要他们互相残杀，但如果是这样就不该有循环，所以……第二种，他也更偏向于这些“杀人犯”不是他们本人，为的就是误导。
那么要么试着逃走，去躲开，或者……
“或者先发制人。” 牧柏沿略带笑意地说着，虽然程池并不能理解这有什么可笑的。
的确是这样，程池脑海里有了想法。
和之前没有任何区别，太阳高高挂在天上，不一会便向西降落。程池快速开着车，耳边都是呼呼的风。其实如果这不是副本，还挺舒服的，没有一个人的打扰，很自由。
时间一如既往的快速，太阳渐渐没了影子，天色也暗淡下来。旁边的林间时不时传出鸟叫声，不一会月亮便出来了，月光照在了树林里。
程池听着小歌往前开着，牧柏沿总是很安静，不说话程池也总是忘记他的存在。
“啊！救命啊！不要……不要啊，唔唔。”
熟悉的声音响起，即使是第二次，程池听见这个声音依旧顿了顿。
“别管她，往前开。”
程池平复了呼吸，踩了踩油门快速冲了过去，继续向前开着。
不知又开了多久，他们离那片地方越来越远，似乎也没有什么异常。但其实晚上看不清，他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在原地打转。
似乎也越来越冷了，程池感觉有东西在他耳边呼吸。
不对劲。
一个东西慢慢缠上他的脖子。程池心一哽，他稍微抬头看向反光镜。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女人”坐在了后座位，头发很长，整个身体都透着鲜血……她没有皮肤，肌肉赤裸的暴露在外面，垂下的头发遮住了她的眼睛。
要命，程池立刻收回目光。
他脖子上莫名挂了一根头发，脸也莫名有些疼。他开始掉皮了，皮肤像被刀刮了般，往外细微的渗着血。
皮肤里像有东西在往外面窜，扭动。
“这样不行的。”
脑海里突然窜出一句话，消失已久的牧柏沿突然出现了。
痛感渐渐消失，她一下打转方向盘，猛踩油门往回开去。程池这才发现他没有控制身体。
“回去能避免？”
“不能，但若这样就死了什么线索也没有，你觉得呢？”
“嗯。”
程池应了一声，看着他往回开去。
乌鸦在林间飞着，发出了尖锐的叫声，漆黑的一片。当开到某个地方时林子里又传出了声音。
“救救我，求求你了救救我，有人吗？我要死了！啊啊啊啊啊啊——”
感知又回来了，程池拿到了主导权，牧柏沿也没有再说话。
程池下了车，再次走向了那片林子。
咔擦咔擦，程池踩在树叶上面。林间难辨别方向，但大致可以。他在手里藏了一个挺尖锐的石头，往之前的方向走着。
背后再次出现脚步声，他直接跑起来，他记性很好，之前跑的大概方向他完全记得住。后面慢慢没了脚步，和之前一样，他绕到一颗树后面，再次看到一阵阴影。
“跟丢了？废物，他妈这点事都做不成还想赚大钱？哦哟我好怕……不服你来砍我啊，我手里捏的证据可多了——滚！”
程池听的不算清楚，他放轻了脚步慢慢走过去。
“谁！”
“程余鱼”回头过，程池猛的将石头狠狠砸向她的头部，“程余鱼”往回退了一步捂住额头，反应过来一下掏出匕首往程池砍去。
程池往右躲了一下，一脚踹了过去。“程余鱼”一刀划了下来，程池手臂被砍到了一刀，但还好，毕竟更疼的也感受过了。只是太容易受伤了，程池躲了好几下都被稍微划到一点。
趁“程余鱼”空了一刀，程池一下握住她的手腕，狠狠拿石头砸去。
“程余鱼”吃痛，手稍微一松，程池便一脚踹去刀刃便掉到了地上。
“罗烨磊！”
发现不对“程余鱼”大喊到，试图去抢匕首，但程池可不行，他一下捡起来，将刀迅速插在了“程余鱼”放在地面的手。
痛的她尖叫起来，但程池心可狠了，他拔起来一下刺进“程余鱼”心口里，捅了一下便拔出来往深处跑去。鲜血流出来“程余鱼”也应声倒下。
罗烨磊快来了，但他其实没什么力气了。程池手抖着，杀人太有负担了。他握紧拳头，特别是顶着程余鱼的脸。
乌鸦在天上盘旋着，叫声有点难听。
“小宝贝你在哪啊？”
……
程池爬起身，紧紧握住匕首看着树后面。罗烨磊出现了，他笑着，手里拽着……“程余鱼”的头发，正拖着她走。“程余鱼”看起来应该是昏倒了，胸口那还渗着血。
有病。
程池想着，不理解剧本里这个杀人犯有什么特殊癖好吗。
他看着“罗烨磊”将“程余鱼”松开放在了地面。往他这里走过来。
？程池皱眉，更加握紧匕首。
快要看到他的那一刻，程池猛的窜出去，一刀捅过去，“罗烨磊”似乎没想到他会从这跑出来。他捂住腹部似乎迷茫两秒，程池再次捅过去，“罗烨磊”一下倒在地上，程池却疯狂补刀着。
他内心里疯狂反胃，但手里却不停，一下又一下的砍过去。
一手全是血，程池也迷茫两秒。脑袋又被钝器击中。脑袋本来就疼现在又开始嗡嗡的了。
柳涵……？
“柳涵”手里疯狂抖着，铁锹也随之掉到地上。
“啊啊啊啊，死人了，别杀我别杀我！”
程池：？
程池冷着脸走过来，最后一个，结束。
他一刀捅过了过去。
……
结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