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

    东羽的深秋虽还没有到下雪的程度但凛冽的寒风却有着吹进骨血的冰冷,于青走进一条人烟稀少的巷道,巷子旁的寒梅已初现枝丫迎着寒风的吹拂生长,孤寂而美丽的开始为这悲凉的景色填上点点星星的红。

    “咯叽”老旧不堪的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响声,于青推开了一家暗藏在深巷的房门。

    “陆老板。”

    “你来啦,周梦那丫头把委托告诉你了吗?”有着一身干练肌肉的男人从后院而来,手上还拨弄着算盘,温文儒雅的声音与端庄的模样与这体态格格不入。

    “嗯,什么时候出发?”

    “……给你的委托书你是看都不看啊。”陆老板无奈道,虽然年纪也不大但老成,总对这些小年轻无法。

    “我这不是正好来问问你顺便打个招呼嘛,以免你又说我消极怠工,而且你这破屋是不是该修修了?”于青看着这残破不堪的房子不由得有些嫌弃。

    “我在这儿住这么久了还没见着这屋子掉一块木屑呢!”陆老板不满地哼哼道。

    正说着一块从天而降的木块正正好好地掉落在六老板脚边。

    陆老板:“……”

    “哟,这不就见着了嘛。”于青戏谑地看向陆老板。

    “咳!傍晚就走,在南门口接应,你自己多加小心。”

    “哦。”于青刚打算走就听到六老板的询问:“南邵那边最近如何了?”

    “挺不错的,梁瑶与东羽交战最能得利的便是南邵了,海外贸易热火朝天呢。”陆老板对此不置可否。

    “胡明呢?”

    “没消息,不知道。好像没什么动静。”

    “不应该啊,胡明不是和梁瑶交好的嘛,怎么没动静?”

    “谁知道呢,那些自以为是的统治者一天天都是怎么想的。”

    “嗨。”陆老板摇了摇头。

    “单淼又给你发来丹侠状了。”

    单淼是丹侠榜第一的人,现在亦已是剑遥门掌门的亲传弟子,但不知为何会对与丹侠榜第二的于青比试有莫名的执念,明明都已经不需要再混迹丹侠榜了,于青现在是一听这事就头疼。

    “扔回去,不要。”

    于青离开了小破屋,一边走一边计算着路程与干粮。“铮”一声突兀的声音打破了深巷的宁静,“铛”于青抽出剑顺势就挡了回去,“喂喂喂,我今天也还没拿话呛你吧,这是干嘛?”看来人是李御,于青就没有做过多的进攻了。

    “来为你饯行,希望下次能看到活着的你。”李御并没有说过多的废话还丢给了于青一包不知什么沉甸甸的东西。

    “这是?”

    “钱。”

    “啊?”

    “太多了花不完,你拿着去吃点好的,接下来几个月可就吃不到了。”话音刚停,“咻”的一声,李御就消失了,好像并未留给于青拒绝的余地。

    “……”独留于青一人在风中凌乱。不是,大哥你钱多捐给镖行啊,那屋子都快塌了!于青无法只好“被迫”接受了这份好意,但该说不说丢钱的样子真帅啊!

    “太阳已经下山了,人怎么还没来,该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南门的角落停留着一驾马车,马车里的人不慌,倒是马车外的人急得焦头烂额。

    “稍安毋躁,她会来的,反正她现在不回梁瑶,再过几个月也得要回来。”

    “那个人是魔族,虽愿与您交好,但说的话也不可全信,主子您何必冒如此大的险前来东羽,她要不是我们找的人的话这时间可不就浪费了,现在梁瑶国内政局混乱,您的根基还不稳...”

    话音还未落下,远处便传来了马蹄声由远及近“吁~”于青打量了几眼看向她眼带警惕的侍卫,转而看向马车里的人。

    “委托我的人就是你吗?”

    “是。”一双肉嘟嘟的手撩开了遮挡的车帘“是我委托的你。”只见车里的人虽只穿了一身粗麻,但这粉雕玉琢的脸蛋和这气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还真是个小孩子啊。”于青不经意间想到,倒还挺可爱的。

    “我叫于青,这一路上请多指教了。”于青难得露出友好的微笑,不过这小孩好像不太领情。

    “我叫肖同,还有,你迟到了,城门要关了。”说着指了指在那交接轮班的侍卫,这意为着要关城门了。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要去梁瑶那种荒凉的北原了,有些不舍我东羽的市井了,就多逛了会。”

    肖同:“……”第一此听说镖客怀念哪片土地,而且你这不还没走吗!

    “走吧,再不走城门就真要关了。”于青下马逐渐走向马车,在肖同的面前停下,“需要姐姐抱你上马吗?小东西?”

    “谁小!不是,谁是东西!”肖同发出尖锐的爆鸣声,对于青的无礼行为表示非常不满。

    “你比我小,可不就要叫姐姐嘛。”

    “谁说的是这个事!”在于青和肖同打闹的这一会功夫,侍卫已经将肖同的行李装上马了。于青也不顾小东西的挣扎强行将其抱上了马。

    “别那么不乐意嘛,我的‘玖拾捌’可不是一匹好马,轻易不会让别人骑的,你可要好好珍惜这次机会。”正说着还打了下肖同的屁股。

    “喂!”

    “接下来的路程我家小主人就拜托姑娘了。”侍卫恭敬地向于青行了个礼,并没有要来为他主子撑腰的意思。

    “好说。驾!”一路黄沙飞扬起的尾气扑向了侍卫。

    吃了满嘴沙的侍卫:“……”但愿主子真的没找错人吧。

    离开城门后,于青怀里的孩子逐渐安静下来,“要入冬了,梁瑶的路只会越来越不好走,你计划什么时候到?”

    “我计划能在梁瑶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到,不过可能不太现实。”于青一双桃花眼看向了小东西,手也开始不安分了起来“你要不想进城关的话,就要绕路,那也还好,要是在荒郊野岭地遇到个什么突发情况的话才是真的难办,你怎么想的竟愿留宿野外,难道...你是什么流亡在外的皇子吗?”

    还真让你说中了一半!

    在肖同内心震惊之余没注意到一双手已经偷摸上了他的脸颊。

    肖同只感受到了脸颊肉被捏得一阵刺痛,还未憋出一句骂人的话来,造反的人就已经收回了手,还发出了一句感慨:“不愧是小孩的脸颊,就是软,你这样也挺好的嘛。”

    “你!哼,你也没比三岁小儿好到哪里去。”

    “呵呵。”于青眯眯起了眼睛,内心开始敲起算盘。原来是梁瑶的皇子啊,偷偷摸摸来东羽是来干什么的呢?李御也是才几个月前才将他送来东羽的吧,两国就打起来了,说是巧合也没人相信吧。呵...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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