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

    “这...”主持人被这场景惊得哑口无言,他也没料到剑会消失。他刚刚明明一直站在这里,除了自己和礼仪就没有人上来过。

    他转头看了一眼礼仪,礼仪摇摇头表示对此并不知情。

    “赶快去通知主子,关闭所有进出口!快!”

    礼仪得令后就马上跑走了。

    紧急处理了一下现场的情况,主持人开始安抚现场躁动不安的声音。

    “看他们那慌张的样子,你难道没告诉他们吗?”

    连工作人员都乱作一团了呢。

    “这种事难道不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吗?”

    呵,小王八蛋。

    “怎么回事!”李景沫看到此番景色不由得眉头紧锁。

    他自己还使些下三滥的手段呢,倒叫别人捷足先登了,可恶!

    李景沫一拳头砸在了桌子上,惊得旁边的小师弟一激灵。

    “师兄先别急。”小师弟看李景沫气得不轻,连忙上去安慰。

    “师兄莫不是忘了今天大师兄也来了吧,前后没差几分钟,这拍卖会的街道弯弯绕绕的,偷东西的人还要做到避人耳目,应该跑不远,传话让大师兄去找找吧,他也在乎那剑,应是乐意的。”

    听了师弟的主意,李景沫也稍稍冷静了下来,确实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也对,只能麻烦一下大师兄了。”李景沫双手扶额,十分头疼,拍卖会上这么多高手,能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把剑偷去,对方必然不容小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这么胆大妄为。

    另一边的万宴阁领头女子也因这场闹剧的发生而微皱起眉头。

    “会场口可有可疑者出入?”

    “回拾当家,暂未。”

    “派人手去找,务必把东西带回来。”

    拾当家一声令下,属下便领命下去了。

    “嘘吁~”一声轻佻的口哨声传来,吸引了十当家的注意力。

    包间与包间的外台之间并没有隔多远,探个身子的话很轻易就可以与隔壁交流。

    “嗨,美女,不知可否看在我圣丹宗的面子上,告知一下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啊?你属下的人有什么消息吗?”

    是隔壁圣丹宗的人,说话的人眼睛笑眯眯的,想要和十当家套近乎,不过他可能要失败了,拾当家并没有理会他,转过头继续观察着会场的动乱。

    见拾当家并不领情,他也没有放弃,“江湖上都说万宴阁的耳目众多,上至勋贵朝堂,下至乡野市卒,都有万宴阁的人,对这江湖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这次的事件想必贵宗也早有安排了吧?”

    徐瑾拿出了套话的惯用伎俩,反正这江湖上套话的方式只有三种,一种是听好话捧开心的,一种是激将法刺激的,至于最后一种嘛,拳头之下必定会出真知。但很显然后两种并不适配这位拾当家,他可不想惹着这位爷不高兴,今晚就脑袋搬家,万宴阁能在几年间声名鹊起,还是有点实力在的。

    “漂亮话说得倒是好听,不过呢我万宴阁的消息每一条都是有对应的价目在的,你想空手套白狼是不可能的了,倒不如实在点直接掏钱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拾当家几句话就把徐瑾一肚子墨水挡了回去,让他怪尴尬的,毕竟他是真没钱,虽代表圣丹宗前来,但也只是底层的药师罢了,圣丹宗只提供一个名号而已,无论是门票还是食宿都是要自己掏的,而且为了彰显圣丹宗的身份,每次都还要定包间,平分下来又是笔不小的数目,这身份能不能不要啊!!!自己在自己家乡那种小地方可谓是天才,但到丹境中也是平平无奇,混不下去了,只好又回到外界,勉强混口饭吃,为凑几个钱碰碰运气进入这些会场,希望遇到个贵人把自己收了,好让自己不再为钱发愁,他辗转各地。不过理想很美满,现实很骨感,没人看上他,钱已经花得快差不多了。

    “咳,您又不是不知道,像我们这些不在丹境而在外游荡的药师,圣丹宗都不管我们,于我们也只是个名号而已,炼药的材料还得我们自己出,怎么可能会有钱呢?而且谈钱多伤感情啊。”

    “呵,倒是说得好听。没钱就直说嘛,你这么说有被自我安慰到吗?”

    咳,一口老血要吐出来了。不愧是做买卖的,杀人诛心的功夫一流。

    拾当家轻笑,被这徐瑾一闹,心情好了不少。万宴阁也是不少和这些游荡在江湖上的药师合作过,他们挣了笔外快,万宴阁得到了想要的消息,而且他们不流氓,还是有点风骨在身上的,跟真正的流氓比起来好交流多了,拾当家对他们这种人还是有点好感的,也就并没有多为难,还是将已知的告诉了他。

    “我们也不知道是谁,以什么目的偷走了剑,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把剑和偷剑的人还在会场,现在就要看看各位的眼力如何了,说不定要是被找着的人拍下,拍卖行还会因为自己对此事故有责任,帮你抵销一部分钱呢,以目前麒锋剑的价格来看,也是比不小的数目呢。”

    “不愧是生意人,看在眼里的都是利益。不是我泼冷水,你们有没有想过,东西要是真找不着了呢?这人敢从各位高手的眼皮子底下把剑偷走,那就是有把握不被我们抓住,呵,说不定在我们谈话的这一会工夫,人家早就不知从哪个角落已经溜了。”

    李景沫突然插嘴,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也把他们刚刚所说全都听到了耳里。

    “几年不见,李少主的顺风耳倒是精炼了不少,偷听的功夫想必也日益渐长,不知令尊的剑术,李少主可有参透一二啊?”

    江湖人众所周知,剑寒宗的宗主李屹霖有个儿子,不过可惜其子并没有传承到其父的剑术高超的天赋,反而对剑术一窍不通,在剑术的造诣上还不如一个外门弟子,被一个外姓人抢走了祖宗传承,能留在剑寒宗这天下第一剑宗,可能是因为投了个好胎吧。

    不过李景沫早就想开了,并没有因拾当家的冷嘲热讽而生气,因为他听过更恶毒的,早些年也曾因为这些嘲笑而不甘努力过,不过没用,努力在天赋面前就是这么一文不值,所以现在的他直接摆烂了,每次回到宗门都会又接些只有外门弟子才需要做的外派任务,常年在外。

    “拾当家这话说得,还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难怪江湖人都说你是毒娘子,这么毒舌。”

    “你们剑寒宗虽说此次来的人少,也不至于都让我们这两家出人吧,你们怎么没动静?”

    徐瑾朝李景沫隔空喊话,声音大到连下面观众席的人都不由得朝他们看去。

    李景沫倒也是个脸皮厚的,并不觉得尴尬,反而还喊了回去。

    “放心,我们派出了我们的大师兄,一个顶十个!”

    这一喊传遍了整个会场。

    “呵,还真让你给说中了,他真的来了。”肖峒希十分欣慰。

    “呵呵,我倒希望他别来。”于奕清闭了闭眼,又回想起当年被还未正式被剑寒宗收走的单垚天天被他追着比剑的日子,真是不堪回首,谁能想到令人向往的丹侠榜第一会像个跟踪狂一样天天跟着别人跑啊!

    “呼,呼,该死!这人怎么像块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盗窃者气喘吁吁,自他被发现开始就像被单垚装了GPS定位一样,即使被甩掉了,也会在这地下长廊里又遇见,无法从地下脱身。

    “嗡~”剑出鞘的声音在地下长廊里异常刺耳,盗窃着立刻反应了过来,回身格挡。

    “抓到你了。”这句话在盗窃者耳中宛如死刑,已经被单垚近身了,真打起来他没有把握做到全身而退,只能智取,或者...

    “两条路,放下剑离开,或者,死。”单垚内心毫无波澜地说出了这句话,对于一个罪犯他不需要留情。

    “哈哈哈,不就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兔崽子,我倒要看看你这剑对不对得起李痴呆的教导!”

    “铮!”两柄剑开始对峙起来,不分伯仲。

    “师兄!我来助你!”

    附近听到打斗声的剑寒宗弟子闻声赶来,看见此番打斗也不由得上去帮忙。

    盗窃者看局势逐渐落败,逐渐体力不支,一阵振刀连忙与单垚拉开距离,立马掏出了烟雾弹砸到了地上,顿时浓烟四起,单垚失去了目标。

    “哪里跑!”

    离盗窃者最近的门生不甘就让他这么跑掉,连忙追了上去。

    “不要追了!小心!”

    猝不及防地被呛了几口烟,人已经跑走了。

    等到他带着队伍再找到这个追出去的弟子时,只见他满身是血地倒在一个角落,怀里还抱着被偷走的麒锋剑。

    “大师兄,我...抢回来了...”便晕了过去。

    “马上为他治疗。”单垚拿起了被抢走的麒锋剑细细观察了一番,确认其没有其他危险后,让人将其带回了会场。

    “拿回来了。”

    于奕清看到麒锋剑被重新放回到了展台上就知道事情有结果了。

    “不派人去请他过来吗?”于奕清问肖峒希。

    “我从未想过要去找他啊。”

    “你不是要收了他吗?你不找他来是怎么个事啊?”于奕清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肖峒希抬手指了指放在展台上的麒锋剑,“那不就是个很好的投名状吗?”

    “那...你制造这个动乱的目的是啥?”大费周折的,直接自己再拍下让他过来找你不就好了吗?

    “当然是为了看清另一拨人的动向。”

    “那个盗窃的那伙?”

    “嗯。”也是为了让剑寒宗的人能够开始意识到梁瑶已经乱了,他们不可能再这么明哲保身,做个逍遥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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