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卢言第三中学开学典礼,秋风微凉,拂过枫树灵动的树叶,些许逐渐泛黄的叶片,缓缓落叶归根。
学生们聚集操场,就像一幅蓝白相间的油彩画,充实又充满静谧。
贺岩较高,便站在班级倒数第二排,而他后面却空了个位置,从上方看就是个‘凹’字,正好适合他这位‘多动症患者’自由活动。
在站了半个小时后,后脚跟多少都有些麻;除了发出声音之外,老师基本上不会管那么多,于是他双手插进校服口袋,偷摸往后移了几步。
“砰”很小的碰撞声,贺岩感觉自己好像撞到了什么,视线由讲台上拿话筒讲话的校长,转移到地面上的黑影,后面的人似乎比他高了个头,他立即站直,用余光瞥见同一排的同学朝他使眼色,用口型对他说了三个字。
贺岩“……”
好像是xin什么什么的。
新主任?!
“我去,不用这么倒霉吧,谁让他后面空了个位置啊!”贺岩想着,看着地上黑影的脑袋动了动,耳边传来一些热气“还不上去吗?”
贺岩内心一震“我靠”,等他反应过来时,腿已经自动走了上来,回到原来的位置。
大约过了2分钟,忽然想起点什么“新主任的声音有这么年轻吗?按理来说,他应该会直接把我抓起来”在经过内心一系列波折后“看一眼吧,就一眼”
“哎,岩哥”他旁边的同学杜离,压着嗓子喊道“后边是新同学,叫蒋云”
贺岩皱了皱眉“蒋……云……”
杜离八卦个不停“他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贺岩侧着身子回头看向后边,却刚好与蒋云对视,他愣得眨了眨眼,“看什么看”随后立即把头转回来。
由于新同学没穿校服,灰色连帽衣,银框眼镜,看起来与周围同学有些格格不入。
“不对不对,肯定是巧合”他轻声叹了口气,脑中却无故想起新同学眼角的泪痣“我有病吧,这都能想到一块儿”
旁边一支钢笔递到他面前,杜离朝后面抬了抬下巴,提醒道“他给的”
是一支黑金色的钢笔,笔夹中搁着折叠的纸,“他还说了什么?”贺岩接过钢笔,拿出纸问道。
“没有”杜离摇了摇头。
纸上:贺委员,是不是很意外?
贺岩“……”
杜离好奇都看向他“写的什么?”
贺岩不易察觉的吸了口凉气,无奈地将纸重新折好,随口回答道“还钢笔的”,随后将钢笔放进校服口袋。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各班班长组织回教室。
“累死我了,我天,腿又麻了!”
“我要中暑晕倒了,谁来扶一下朕!”
“得了吧你,穿这么多不中暑才怪”
贺岩正趴在桌面上闭目养神,脑袋下枕着手臂。
有人在他桌面上敲了两下。
“嗯?”他稍微抬头,看着眼前的‘新同学’。
“晚上做贼去了?”蒋云看着他,语气中略带戏谑地问道。
贺岩低头,将口袋中的钢笔和纸放到桌面靠近他边缘,假笑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不意外”,接着又将脑袋埋到手臂上。
蒋云感到了明显‘逐客令’,但却毫不在意似的转移话题“给我干嘛?又不是我买的”事后轻笑一声。
“你以为自己很幽默?”贺岩座位靠墙,于是将头侧向墙壁那边。
关于这支钢笔的来源很简单,但却不能做过多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