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我叫张星潭,本是游走四方的游医,因喜搜集疑难杂症,便在名医榜上也留有一二名号。

    一日,游至北离皇城附近,被一位头戴面具、声称百晓堂的人拦住,说要我去瞧一个极为罕见的病症。

    一时被他勾起好奇心,未多想,便答应了。

    未曾想,这便是我与他们缘分的开始。

    戴面具的家伙待我一应下,便提着我一路轻功急行,翻墙进了一处深宅院落,直到厅堂才将我放下。

    我一路晕头转向,刚落地晃了两圈才将将站稳,一抬头便看到了他,明黄衣饰、气度不凡、温文尔雅的坐在主位上。

    他看我风尘仆仆、蓬头垢面的狼狈模样,笑了一下,责怪身旁戴面具的家伙:“怎的如此仓促。”

    他站起身向我作了一揖,“失礼了,先生若不介意,先去在下的客房梳洗一番。”

    戴面具的那个回道:“还不是着急你的身子,你倒好……”

    我倒是没那么多讲究,还是更想先瞧一瞧那罕见的病症,于是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们先看诊吧”。

    说罢,有些探究的看着面前这位公子,带我来的人说,这个病症之离奇,有违常理,世间罕见。

    我见这位公子,唇红齿白、面如冠玉,并不似有什么恶疾,便心生疑惑。

    他迟疑了一下,便道:“也好。”

    他坐回主位,给我让了坐,上了茶,便挥退众人,包括带我来的那家伙,只留我们二人,关上门窗,一副密谈的架势。

    “说来离奇”,他似有难言之隐,“在下前些日子常觉无力、头痛恶心,便请大夫来看,大夫说我脉象有异,本是男儿身,却……却诊出了喜脉,不是没想过误诊的可能,但前后请了三个名医,皆是如此论断。若是普通伤风,也早该好了。无奈之下,才去请了见多识广的先生您。我的那位朋友关心则乱,希望没有让先生太过为难。”

    我一听,耳朵瞬间支棱了起来,若不是盯着人看太过无理,我眼睛都要粘到这位公子身上去了。

    我举起茶杯喝了口茶缓解了下尴尬,清了清嗓子问道:“那公子近几个月,可否与他人行过亲密之事?”

    他似也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说:“有过。”

    我摸了摸鼻尖,继续尴尬:“我先为公子诊一下脉吧。”

    他伸出劲瘦的手腕放在桌上,这手腕一看便知是练武之人,只怕功夫还不弱,心下更为好奇,究竟是何人,竟能让有如此风采的公子、心甘情愿的屈居人下。

    诊脉之后,果然,是喜脉无误。

    轻叹口气,我对他说出了实情,男男孕子并非无先例,一方身体特殊、或是一方天赋异禀,都有可能。只是男子孕子,注定比女子更为艰辛,如若想留下这个孩子,便要做好之后吃苦头的准备,如若不想留,同女子一样打掉便可,只是身体略微受损,有我在,不论孩子是去是留,大人的性命定是无忧的,尽管放心。

    他听罢,便陷入了沉默。

    我不知与他亲密者为何人,但能让他产生留下孩子念头的,在他心里定然份量非凡,事已至此,只能等他自己做决断。

    少卿,他恢复了之前温文尔雅的样子,“有劳先生跑这一趟,先生若不嫌弃,不如留下歇息几日,也容我考虑几日。”

    “自然”,我道,这个决定定然是不易下的,“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

    于是,我便在这宅邸中住了下来。

    认识我的人,都说我是医呆子,除了痴迷医术,便再不关心其他,比如身处何地,患者何人。其实,我只是善于识人,只要知道对方没有害我之心,我便安心留下医治。

    这位公子,一看便是出身不凡,清俊贵重,自带上位者的威严,却恭谨有礼,君子端方,与这样的人相交,自然是可以放心的。

    两日后,他告诉我,他要留下这个孩子,劳我今后费心,诊费定然丰厚奉上。

    有这样一个罕见病例,又是和如此温润如玉的公子相处,我自然欣然应允,却不曾想,这一诺竟是把自己也给搭上了。

    接手他的饮食起居后,我方才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是琅琊王府,而那位公子,便是北离赫赫有名的,琅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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