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立刻转过头,眼神中夹杂着一丝戒备,但在看清来人时快速将自己眼中的戒备藏起,又转变成了他在温卿礼面前那副温柔说话的样子。“温队,你来看看?”时锦向后撤了一步,主动将位置让出来。
温卿礼眉梢微微一挑,将抱着胸的手放了下来,迈开步子向时锦走过去。望着一排整齐衣服,温卿礼的眉头皱了皱,停留了一两分钟,转身出去招呼现场勘查的人员进来......
市局刑侦大队办公室内。
苏赤华站在投影的PPT前,声音低沉,一处一处向大家分享自己的尸检结果。
“死者,江西楼,女。
年龄:30岁。
通过提取尸体的肠胃残渣可以推测死者的死亡时间在24小时前,生前有过挣扎痕迹。
尸表的情况符合机械性窒息的特征,同时我们在死者的脖颈出发现了绳子碎屑,因此可以证明死者是被勒死的。”话落,苏赤华走回到自己的座位。
痕检科的主任走到最前面,开始了他的汇报。投影仪上播放出了几组图片,“是这样,我们在现场发现了几处划痕和挣扎痕迹,可以看到将这几张图片拼到一起,就是一个完整的划痕,而划痕的终点恰好就是尸体的腿部。还有就是整个家中除了玄关和客厅,其他地方都十分整齐因此并不符合入室抢劫的案发现场。这个房子是三室一厅的,其中一个卧室的衣柜里,所有的衣服全都按照颜色排列,一丝不苟,说明这间屋子的主人应该有些轻微的强迫症......"
时锦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份资料,江雨楼的丈夫是一个做外贸生意的商人,每年的收入十分可观,但是也经常不在家,具调查的民警报告这间房子经常只有江雨楼和她婆婆暂时居住着。
“温队,受害人家属来局里了吗?我想找他们问问话。”时锦朝着温卿礼的位置望过去,眸子里依旧是平日里温和的笑意。“江雨楼的婆婆外出旅游去了,现在正从外地赶回来。她的丈夫,正在国外做生意我们通知他了后情绪很崩溃,已经定好了回国的机票,等他一回国他就会来警局做笔录。”回答了他的问题后,温卿礼扫视了办公室一圈,见没人说话,便下达了任务,离开了会议室。
“时......时专家,你和我就在局里等着受害人家属。”温卿礼命令着,也没看时锦就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只留下时锦和其他成员大眼瞪小眼。
“你就是新来的时专家?”蒋芷筠一脸八卦地凑过来,盯着时锦的绝世容颜,啧啧称赞:“哇哦,咱们刑侦队啥时候招人有颜值要求了?”她顿了顿,“诶,张小章那你是怎么进来的?”她说话的声音配上那极具调侃的语气气的张小章当即就红温了,大喊了一声就追着蒋芷筠跑去。周围的其他人见闹剧结束,也没什么好戏可看就和时锦打了招呼离开执行任务去了。
两小时后,审讯室里,一位苍老的老太太,坐在审讯室的座位上不停抽噎着。听到门被打开,眼神向门的方向瞟了过去,又擦干了眼泪,静静地注视着面前的警官。
"警官,我儿媳妇平时真的挺好的,性格也不错,从来都不和其他人发生什么冲突的,到底到底是谁啊!为什么要害我儿媳妇?呜呜呜!”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俨然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隔壁审讯室里,时锦坐在位置上,望着眼前还未从震惊中缓过来的男人,开口道:“彭锦鑫,江雨楼和你是什么关系,回答我!”
男人声音沙哑,低着头,眼睛直直地盯着地面:“夫妻。”回答的毫无感情,好似一个没有灵魂的机器人。
“你的妻子平常有和谁结仇吗?或者你在做生意时有得罪什么人吗?”
彭锦鑫摇了摇头,一滴泪从他的眼眶里滴出来,接着他闭上了眼睛,将双手捂住自己的脸,低声呜咽着,又勉强回答了时锦的几个基本问题,才离开了警局。
时锦这边刚结束,温卿礼也开门领着胡朵出来。时锦一看见他,立刻露出了一副温和无害的模样,朝他笑笑,指了指会议室。
看见时锦的样子,不知为何想到了女朋友等男朋友下班的场景。这想法让他震惊了片刻导致刚迈出的步子僵了一瞬,又不自然的点了点头,示意明白了他的意思,逃跑似的快速把胡朵领了出去。又不断叮嘱她这几天不要出省,随时准备来警局接受调查。胡朵表示自己会好好配合,便一步一步走下楼梯离开了。温卿礼也转身去会议室了。他没有发现,就在他转身之际,胡朵回头望了他一眼,张了张嘴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