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季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聚集,但是有太乱了,难以形容。
终于走到了那间房间,铭季敲门,里面传出了潭曲的声音:“请进。”
铭季进去后就被潭曲摁在了墙上,在看清对方来人时松开了他。
“铭季?”楚生从床上站起来。
“嗯。”铭季嗯了一声然后看向潭曲。
他把手里端着的盘子递给他,潭曲接着后皱了皱眉。
“什么意思?”潭曲问。
“我不知道。”铭季回答。
“大王小王?”楚生探着头看到了潭曲手里拿着的东西。
“你今天中午收到任务了吗?”铭季问道。
“收到了。”潭曲。
“我刚才发现了一些东西,或许可以让你有点思路。”铭季。
“扑克牌是吗。”潭曲用着疑问句但是语气里确实肯定。
铭季点点头:“公爵府里的人或许也分成了一些,但是规矩我并没有找到。”
“一副扑克牌有54张,除去大王小王,还有52张。”楚生:“jqk十二张,A 2 3 4 5 6 7 8 9 10分别各四张。”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扑克牌里k是国王的意思,有可能是大王的人,也就是潭曲的人,q是女王的意思也是小王的人。”楚生分析着。
“大王小王应该是我和你。”潭曲看向楚生。
“刚刚我观察了一些人,我暂时看到了两种衣服颜色,红色和黑色。”铭季说到。
“对了,扑克牌里还有黑桃,梅花,方块,红心,这些有两种是黑色花,两种红色花。”楚生。
“所以我猜测你们的人是要分开的。”铭季。
“克里托夫会来吗?”潭曲开口。
“我不知道。”铭季。
“救命啊!”外面传来呼救声:“文艺啊,你在哪里?!”
紧接着是门被踹开的声音,门口站着的是气喘吁吁的丁迪欧,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赶忙把门关上,再看到潭曲的时候顿了一下,然后就转开了。
“文采……”他泪眼汪汪:“文艺还有楚生,我找你们找的好苦啊……”
“你怎么了?”楚生。
“我被狗追的好惨,真是奇怪,公爵府里怎么会有邪恶摇粒绒,我不就踩到他拉的屎了嘛,它干嘛追着我不放!”丁迪欧越说越愤怒,撸起袖子:“要不是小爷我有正事要干,不然一屁股给它坐死。”
“你刚刚在外面又没有注意到什么有用是东西?”铭季问。
“你都不关心关心我的安危,只知道关心线索,我们之间的情分淡了,文艺,在你心里我还不如一个线索吗?”丁迪欧故作坚强的样子,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不让泪水流下来。
“……”所有人都沉默了。
“脑瘫。”楚生替所有人发声。
“行了,给你们这群见索忘义的人说个好消息吧。”丁迪欧正经起来了:“克里托夫来了。”
“克里托夫来了?”潭曲重复了一遍。
“嗯,还有一个坏消息。”丁迪欧开口。
所有人都安静的看着丁迪欧,过了好半晌,丁迪欧突然嘿嘿一笑:“别这么盯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啦~”
见没有人搭理自己,他就又说:“我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
“克里托夫长得和文采一样。”丁迪欧开口。
这话一出口一瞬间所有人都头皮发麻,什么意思?什么叫长得一样,克里托夫为什么会和潭曲长得一样,如果这样的话,会不会那个才是潭曲,或许也有人和铭季想的一样,这下他们都看向了潭曲,潭曲也是皱着眉没有说话。
“嗯……”丁迪欧思考,这下,所有人都沉默了吧。
“最终任务是找到门,并且打开它。”丁迪欧说:“这样吧,都说说自己的看法吧。”
“我觉得54张牌是有对应的,大王小王对应的是谁,我只有一个猜测,大王是潭曲,小王是我。”楚生开口。
“我先自证一下,铭季,你还记得生肖吗?”潭曲开口。
“记得,我第一次进入的。”铭季:“那个时候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其他人知道。”
所有人都听懂了,然后潭曲就说道:“现在还有另一个可能,大王小王是我和克里托夫,但是,谁是大王谁是小王就不知道了。”
“一副牌里最重要的是什么,我想应该是大王和小王,那关键就先锁定在这三个人身上,那应该怎么打开门呢?”铭季说。
门传来声音:“公爵,公爵夫人该走了。”
“好的。”潭曲回答。
然后他们对视一眼,点点头就走掉了,现在潭曲和楚生都不在了,留下来的人负责找线索,潭曲这一次去不知道能不能看见克里托夫,当然,他们也需要找线索,他们等到外面差不多清净了后就出来了,外面空无一人,恐怕是都在一个地方,他们在公爵府到处走着,妄图找到一些东西,这个公爵府的墙壁是金色的,有着很多金雕像,墙上有些一些类似于按钮的红色东西,铭季只是观察了一下,并没有按下去。
“你想知道这个摁下去是什么样的吗?”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传来。
铭季转头,是“潭曲”。
但是铭季一眼就看出来了,那不是潭曲:“克里托夫?”
“别叫的这么生疏,客人。”克里托夫用着和潭曲一样的脸,声音也一样,语气却十分不一样。
铭季没有接话,克里托夫走到墙那里然后伸手摁下红色按钮,铭季本来想制止但是没有来得及,在他摁下后出现了一阵诡异的安静,铭季盯着克里托夫看,他们头顶突然传来一声巨响,铭季抬头,许多类似于彩带的东西散下来,这时克里托夫笑呵呵的开口:“这只是我们用来欢迎大家的东西而已,如果客人你喜欢的话那我可以再多放几个。
铭季不语,只是摇了摇头。
他只是一只看着这个眼前和潭曲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试图找出什么东西。
“那既然客人你没有什么想说的了,我就带你去餐宴现场吧。”克里托夫礼貌的弯腰伸手。
铭季正在思考要不要伸手,权衡利弊了一下后他把手伸了过去。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克里托夫应该是把她当成了外来的客人了,两人缓慢的走着,紧接着就到了一个亮堂的房间,他们一进去,刹那间传来欢呼,克里托夫松开手,微笑着鞠了个躬:“欢迎各位客人的来访,祝你们玩的愉快!”
所有人都鼓掌,然后收回视线,铭季抬头看到了潭曲,他正在死死的盯着克里托夫,这里似乎没有人注意到这两个人的长相一样。
似乎是察觉到了铭季的视线,潭曲看了过来,两人对视上了,但是潭曲很快就收回了视线,把头一撇,好像受了委屈似的。
“?”铭季。
“客人,我们走吧。”克里托夫又伸手。
铭季伸手,两人走到了一个在最前面的餐桌上。那个桌子上有潭曲和楚生,还剩下一个位置,克里托夫让铭季坐到了那里,然后又让填了一把椅子,自己坐到了他旁边,两人开始聊天,但是铭季没有怎么仔细回答,因为他注意到潭曲怪怪的,自从他坐到这个位置后,潭曲就没有看过自己。
他又看向楚生,楚生优雅的喝着红酒,然后也看了过来,然后轻飘飘的移开视线。
“接下来到了自由舞蹈时间!”一个男人大喊。
“客人,你愿意和我跳一支舞吗?”克里托夫再次绅士的伸出手,只不过这次是弯腰伸的手,绅士极了。
说实话,铭季对着这张脸还是有点恍惚的,他想着就看了一眼潭曲,潭曲正在往这边看,这次在两人对视上的时候他没有移开目光,而是一直盯着铭季,铭季被盯的一愣,他不好意思对着克里托夫说到:“不好意思,我实在不会跳舞,请你找其他人吧。”
克里托夫表现出很失望的表情,不过也没有再勉强铭季了,他没再邀请别人跳舞,而是坐在餐桌这里和铭季继续找话题。
铭季又看向潭曲,这次两人没有对视,潭曲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说,一副牌里,究竟是大王厉害,还是Q厉害?”克里托夫突兀的提出了个问题。
这次铭季立马转过头,他和克里托夫对视。
“你觉得呢?”克里托夫带有蛊惑性的问道。
“为什么不是大王和小王?”铭季。
“没有意义。”克里托夫。
“什么意思?”铭季疑惑不解。
“因为他们本就是一个人。”克里托夫罕见的收起了笑容。
“闯关者。”克里托夫说出了一个意味不明名称后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这个餐桌上的所有人都看向他。
他用手里的酒杯分别指向潭曲和楚生:“你,你。”
最后是铭季:“还有你。”
这个餐桌的氛围变得很奇怪,这次只有克里托夫一个人在说话,其他人都很沉默:“我猜猜你们的任务是什么。”
他低头像是思考,很久后他缓缓抬头:“杀了我?”他眼神流露出的不是愤怒,没有多余的情感,只是悲哀。
铭季愣住了,因为他们对视了,他的眼睛就像潭水一样清澈,但又不见底,像是一潭死水,他的眼里有着很多复杂的情绪,铭季不懂,但是,他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一下。
“你们不是我放走的第一组闯关者。”克里托夫垂眸:“上一组的任务是杀了我。”
“我们的任务不是杀了你。”铭季开口。
“那是什么?”克里托夫没有流露出惊喜。只是无奈的苦笑,仿佛知道自己一定不会有个好下场。
“找到门,打开它。”铭季说到。
“铭季你知道吗……”克里托夫没有连接上一个话题,而是直接说:“我能看到人的过去和未来。”
“我有点喜欢你。”克里托夫直接开口。
潭曲走过来站到了铭季旁边,铭季看了他一眼然后摇摇头,就继续听克里托夫说话。
“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可以……”克里托夫卑微的发出请求。
“不可以。”潭曲出声打断:“他不可以。”
克里托夫对着潭曲笑了一下,那笑容像是嘲笑,又像是怜悯:“你会后悔。”
“不会。”潭曲肯定道。
“你会同意和我跳一支舞吗?”克里托夫对着铭季说。
“我不会……”铭季。
“没事,我可以教你。”克里托夫。
不知道为什么,铭季很想和他跳一支舞,两人好像原本就认识。
“放轻松。”克里托夫拖着他的腰,两人在音乐里跳舞。
虽然舞步笨拙,但是一首曲子完毕,两人之间的气氛却缓解了。
“潭曲……”铭季开口。
克里托夫眼神温柔的看着他:“嘘。”
“他才是潭曲。”克里托夫。
没有铭季的潭曲,不是潭曲……
“离我远点,离我远点……”克里托夫和他对视着。眼神丝毫离不开铭季:“离潭曲远点,不要太相信别人,你会很疼的。”
“我送你们出去。”克里托夫紧紧的环住铭季:“你不要相信别人,一定要小心他。”
他松开铭季,看了一眼潭曲,他正在赶过来,克里托夫从袖子里拿出一把餐刀,手握着刀刃把刀递给铭季:“需要闯关者亲自打开大门。”
然后他不等铭季反应就握着他的手腕朝着自己的心脏捅去,铭季愣住,他仿佛呼吸骤停,心脏也跟着疼,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克里托夫身上来事发光,他低头看了眼铭季,擦擦他的眼泪,然后在他耳边说了句话,铭季的身体像沙子一样落下来,紧接着只剩一个头,而克里托夫的身体已经裂开了,就像玻璃一样,马上分崩离析,他伸手扶住铭季的脑袋,慢慢靠近,停在了一个可以看清铭季脸上绒毛的地方,他觉得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就停住了,最后他裂开了,彻底消失了,铭季他们也彻底没了,等到再次睁开眼睛,他们已经在门口站着了,眼前还是暗红的走廊。
“克里托夫……”铭季喃喃。
“……”潭曲。
“哎?我怎么出来了?难道你们已经找到门了,这么厉害吗!!”丁迪欧诧异。
目睹了一切的楚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开口。
他回头,身后那扇门已经不在了,他的心仿佛缺了一块。
“铭季。”潭曲开口叫他。
铭季缓缓的回头,看向潭曲。
潭曲只是抱住他没有说话,铭季开口:“他让我告诉你,别做没有意义的事,让自己后悔,别做过多的考虑,你有要保护的人。”
“……知道了。”潭曲。
“恭喜铭季,丁迪欧,潭曲楚生四人完成【克里托夫的国家】这个副本,四人各添加30万灵魂币,请问是否要离开走廊。”
“否。”铭季。
“如若留在走廊,需要一周后进入副本,确定吗?”
“确定。”铭季。
其他人也跟着铭季留在了这里,然后他们后面就出现了一扇帘子,请大家进入房间。
四个人掀开帘子进去了,进去后发现这是个像宿舍一样的地方。
“由于检测到有女生,所以加上墙。”说完房间就变了,变成额了四个小屋。”
“我可以申请两人一间吗?”铭季。
他还没说完就看到潭曲出现了,两人之间的墙消失了。
潭曲先提出了这个条件。
“那祝你们生活愉快。”女声系统说完后响了两声电流就没声了。
房间彻底安静了下来,两人都坐在了床上,突然间的气氛安静,两人都没有开口。
突然灯光一闪,然后就暗了下来,两个人屏住呼吸,突然黑暗中传来粗重的喘息声,伴随着磨牙,还有“咯吱咯吱”的声音。
“怎么回事?”铭季压低声音。
潭曲轻声:“嘘。”然后他又退到铭季身后,捂着他的嘴,慢慢往后退。
两人退到了墙角终于没地方了,这太黑了,怎么才能保证着安全的躲过这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怪物。
那怪物往前走了几步,两人不知道怪物有没有夜视,或者是嗅觉很好的功能。
怪物缓缓走了几步感觉没有任何声音,似乎决定离开了,但是突然墙那面传来“咚咚咚”的声音,
“文艺!文采!”是丁迪欧的声音,两人来不及反应,只是连忙跑开,几乎瞬间,它擦着边就过去了,墙被巨大的冲击震出了一条裂缝。
对面或许感觉到了不对,所以没再出声,不过已经晚了,似乎是知道了这个房间有人,那个怪物开始肆意的毁坏,两人开始逃窜,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封闭小屋里到处跑。
“操。”潭曲倒吸了一口凉气,小声骂了一句。
“没事吧?”铭季小声。
潭曲没有出声,而是把铭季绊倒,自己也跟着蹲下,铭季只感觉一阵风扇过。
怪物没有找到两人生气的吼着,巨大的声音几乎能穿破耳膜。
就趁这个时候,潭曲趴在铭季耳边说到:“爬着走。”
两人就这么在一个角落待着,不敢大声呼吸,仔细的听着它的脚步声,突然安静了下来,房间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两个人更加紧张了,比起安静,他们更希望有沉重的脚步声,现在这样他们完全不知道怪物在哪里了,他们现在就仿佛头上悬了一把刀,随时都会落下。
两人不知不觉的团的更近了,两人几乎贴着。
“咚!”一声巨大的声音落在两人耳边,两人在水泥地上被弹起了几厘米,潭曲及时闪到了一旁,然而铭季原本被护在里面,找到反而不容易出去了,他被怪物伤到了,像是利刃一般的东西从铭季后背划过深深地一道“沟”鲜血止不住的流,怪物瞬间被激起了斗志,好在铭季这时已经出来了,只不过,现在的情况更加糟糕了,铭季受伤了,身上有些浓重的血腥味,而怪物又是看着嗅觉以及听觉找人的,这样铭季就更加难逃脱了。
潭曲十分迅速的赶到铭季身边,他环住铭季,他疼浑身颤抖愣是不肯一声:“没事吧?”明明疼的是铭季,但是潭曲的声音却也是颤抖的。
就在两人即将绝望的时候房间突然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