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吹过,柜台拐角的一个白瓷瓶晃动着,在风流过瓶颈的间隙中下坠,"嘭"的一声脆响,碎了满地。
晶莹剔透的碎瓷迎着暖阳,折射出清冷的光。
“碎碎平安。”萧楠半蹲这身子,在四周扫视一圈,从柜子上扯了一块软布垫手,将较小的碎片扫做一处,半包在布中。
唐晓翼倚在墙上,闻言懒洋洋地一笑,“难为你说句好话。”
萧楠不置可否,手又伸向了柜子。
“哎,扯一块得了,它可没这帘子贵。”手在中途被拍掉,唐晓翼顺脚勾过一个袋子,抬手撩了一下帘子的流苏,狐疑道“你故意的
吧。”
萧楠将最大的碎片放进袋子,一副要起身的模样。
“我的瓶子,我的店?”
“我的,帘子你赔?”
“你收拾完我就赔。”
“又没好话了。”
唐晓翼给萧楠扣了个旧习难改的帽子,心情颇好,纡尊降贵般蹲下,两人一起收拾起残局。
最后一枚瓷片被拾起,瓷渣也被扫过,萧楠起身,拿走了袋子。
适才的插科打诨驱散了隐隐升起的愁绪,积年的灰尘浮在午后的阳光中,惬意的打着转。
“萧,走了。”
我们一起向前走,无问西东,岁岁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