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殇慢悠悠的走上楼去,宋玉早已经在门口等他,进入隔间,一同落座。
离殇左手边乃是四大家族宋家幺儿宋玉,右手边是凤国三皇子慕长风,对面坐着商贾巨头萧鹰庶子萧念和千机阁次子墨言。
他们五人在三楼最大的隔间里,饮酒闲谈。门外则是候着一堆人。漂亮的小馆们,手里拿着琵琶,长萧各种乐器的美人,拿着话本的说书人,拿着笔墨纸砚的青年人,以及身穿舞服,腰系铃铛,赤着脚的舞者。
里面未曾发话,谁也不敢贸然进去。
离殇刚一落座,慕长风就痛心疾首的拍了下桌子,对着离殇诉苦:“哎呀,表兄啊,你是不知道皇宫里啊,她们时不时就提醒我要守礼循规,规矩规矩我要被她们逼疯了啊,想我堂堂凤国三皇子,竟如此憋屈。如今都逃出来了,身后还要跟着一堆阴魂不散的尾巴!”
离殇的母亲慕如雪乃是凤国长公主,慕皇的长姐。后来嫁给了离殇的父亲离寻,生下离殇不久后便撒手人寰。
离殇听了觉得好笑“来说说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慕长风耳尖有些泛红“我……我穿了燕儿的衣服混出来的。”燕儿是她的贴身宫女,对他忠心不二。
他说完周围人也都控制不住得笑了起来。
“话又说回来,萧念你不是非牡丹不娶吗?怎么如今来南风馆了?”离殇见萧念笑的最欢,开口调笑着。
萧念立马停了笑声不自然的咳嗽了几下“没有……没有这回事,那有什么牡丹,我怎么不记得,哎呀,离兄离兄,我们喝酒……喝酒哈”
离殇又把头转向墨言,还未等他开口,墨言便举起手来,不打自招“我可没什么事啊,只是好奇这老鸨藏了十多年的新花魁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宋玉看时候差不多,便开口说出此次的来意:“我要去春弦宫拜师修行了……家里老头子逼得紧,不得不去了,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来南风馆了。”
萧念点着头“这也是不错的选择。”
墨言叹道:“唉,这沐华城五大纨绔要变成四大纨绔了哈哈哈。”
慕长风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刚在他家住下没几天,急着说道:“我怎么办啊长风!你什么时候去?”
宋玉回道:“明日启行。”
慕长风转头看向离殇,示意他收留自己,只听离殇慢悠悠的开口“你觉得,我一个废人能保护好你吗?不好好做你的皇子……”
“哎呀,我这里最不缺人了,来我这,来我这。”墨言说到。
离殇随意从身上翻出来一个刻满符文的石片,丢给宋玉“这个给你,万事多加小心。”
宋玉笑嘻嘻的接过,放在自己的胸前“离兄啊,你真是我最好的兄弟,待我出师,第一时间便来找你相聚!”
最后宋玉喝得酩酊大醉,舍不得他们兄弟几个,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随即楼下便一阵吵杂,只见门外众人簇拥着走来进来一位身穿粉色长衫的男子,内外三层,繁杂非常。一条成色上好的白色狐尾绕过腰间搭在臂弯处,垂至腿侧,一条长腿线条流畅,在衣物中若隐若现。
手里拿着跟烟管,带着串琉璃珠,腰间环着一圈铃铛,走起路来,叮当作响,脖颈白皙非常。眸含春水清波流盼,一颦一笑动人心。
“这男人居然可以这么美……”
“这人才十六岁吧……”
“不愧是老鸨藏了十几年的……”
众人议论纷纷,楼上五人也都被他的绝世容颜震惊。
离殇看着楼下花魁“这人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
宋玉醉着的酒都醒了,张着下巴“这么美的人儿,我想要他……”
萧念皱起眉头“嘶……这男人穿粉色的衣服……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离殇看着宋玉那副没出息的样子开口道:“想要的话,今夜我就把它拍下来送到你床上去。”
宋玉回过神来赶忙道:“不用不用不用,我虽放荡不羁,但还是要把第一次留给我的夫人。”
他叹了口气,继续道“就是不知道这美人今日要被谁消受了啊。”
墨言看他这副样子,拍了拍他的肩“无碍,拍下来伺候哥几个喝喝酒也是可以的。”
慕长风点着头。
“三万两。”
谁都想与花魁一度春宵,可随着离殇的声音落下,便无人再去加价,毕竟谁都知道。离寻,离家主对他的次子宠爱非常,哪怕是个废人。
最后离殇以三万两银子拍得花魁初夜。
众人唏嘘。
“这离二公子什么来头,为何他一叫价,便无人再敢加价了?”
“你不是这的人吧,这离二公子乃是离寻的次子,早年时风光无限,不知是什么原因一夜之间修为尽废。本以为离家不会对他继续培养,没想到还宠的没边,看着他穿的衣服了没,一件就要三千两白银。”
“原来如此,我当是什么历害人物呢,原来是靠着背后的家族啊。”
“嘘,话随如此,但这话以后莫要再说了。”
三楼隔间。
“奴家见过离公子……”轻声细语随着粉衣男子现身,他对在座一一行了礼。
离殇看了眼旁边侍卫刚拿过来的椅子示意他坐下吩咐道:“倒酒。”
花魁闻言便做了下去,衣袖拂过酒杯,拿起酒壶倒入杯中,递到离殇嘴边。媚眼流波,娇唇微张。
离殇看着眼下的酒,神情愈发的冷淡,淡漠道:“你胆子不小啊。”
花魁自知事情败露,眼瞳微颤,随即就要把酒放下去,被离殇拦了下来。
只听离殇嗤笑一声,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有些讥讽,握着花魁的手,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当然知道这花魁没那么大胆子给他下毒,却依旧对此无比恼怒。现今真是什么人都敢在他面前做手脚了!
随即便把花魁拽倒在地,踩上他的胸堂,低垂着眼瞧着他狼狈的模样。
吐了口气,眼神阴鸷,居高临下道:“今日美人赠酒,却之不恭,便是毒酒我也喝下。”他说着调情的话,却一字比一字冰冷。屋内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就这样喝了半杯,随后弯下腰去,掐住花魁的下巴,对着那张娇嫩的小嘴喂了下去,毫不留情,松开手时脸颊早已印上了几道红色指印,发丝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