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猛A绣花

    离家之前,祁珣就是个很有分享欲的人,现在虽然才离开不过半日,但空间距离上的扩大使得他的“容隐依赖症”越发严重起来。

    好想把这么丢脸的事告诉小隐叔叔。

    又不太想让小隐叔叔看到他这么丢脸的一面。

    两种情绪交织,祁珣最终还是发过去了一句【QAQ我刚才好像闹了个笑话。】

    容隐大概又开始工作了,祁珣等了一会儿,见还是没有回复,干脆收起手机,故作冷酷地回了小饭馆。

    一顿饭算是宾主尽欢,宿舍四人的距离也在无形中被拉近了许多。

    祁珣更是得知了他目前最关心的事——托杜越这个大四学长的福,至少教官和老师们不会来他们宿舍检查他们的被子是否被叠成了豆腐块。

    到了晚上,将一切都收拾好,祁珣才终于安心躺回到床上。

    他拉上床帘,在这处双人居住的主卧中给自己营造出一片漆黑的小天地,一下午来都有些紧绷的神经总算稍稍放松了些。

    不过,似乎还缺些什么。

    祁珣在床上辗转反侧,总觉得不对劲,他坐起身思索了一会儿,翻身下床去行李箱里翻找起来,直到翻出一个包装完好的袋子,才心满意足地又躺了回去。

    拆开塑封袋,里面是一条米白色的手帕。

    手帕边缘绣着一朵歪歪扭扭的百合花,上面还用黑金双色的丝线绣了一个娟秀的“容”字。

    祁珣将手帕搭在脸上,深深嗅闻了一下其中即便被洗涤过后也仍有留存的百合信息素,整个人才彻底舒缓了下来。

    小隐叔叔的味道……

    感知到熟悉的信息素,祁珣不由回想起关于这条手帕的往事。

    这还是很多年前他在手工课上的作品。

    手工课上,温柔的老师要每一名学生完成一件作品,送给他们最感谢的人。

    随处可见的手帕被祁珣绣上了既不工整也不漂亮的百合花,他羞赧于将这样连半成品也称不上的小玩意儿送给容隐表达感激,却被容隐得知,十分感兴趣地主动要了过去。

    从那以后,这条手帕就一直跟随着容隐,几乎从不离手。

    容隐舍不得用,却喜欢将手帕放在口袋里随时可以触摸到的地方,每当他假模假样地装作用手帕擦拭、有相熟的人问起时,他都要很刻意地谦虚着:“小珣送给我的,他可真是个心灵手巧的好孩子。”

    后来还是祁珣觉得这条手帕上的绣工太过差劲,他不愿让容隐用这样的残次品,于是在手艺精进之后,又绣了一条新的,作为手工课期末作业拿了个满分之后,才珍重地送给了容隐。

    容隐高高兴兴地接过,这条旧手帕却被祁珣以“想和小隐叔叔用同款手帕”为由讨要了回来,还偷偷补绣了一个“容”字,日日留在身边。

    再然后——

    祁珣的脸有些烫,不知出于何种心理,他将这个手帕塞进了小狗玩偶里,每天陪着自己睡觉。

    不过,小隐叔叔也喜欢小狗玩偶,偶尔会把小狗带去他的房间,时间久了,这条离开原主人许久的手帕上难免又沾染上了原主人的香气。

    直到祁珣出发之前,又将这个手帕从小狗玩偶里取出来,塞进了自己的行李箱里。

    清甜淡雅的气息让祁珣身上的疲劳消减了不少,可与此同时,他的精神却莫名有些振奋。

    他忍不住在床上打了几个滚,等额头碰到冰凉的墙面上时才彻底意识到,原来他真的已经来到千里之外,独自求学了。

    想回家。

    祁珣情绪低落了下来。

    只是他还没有emo多久,便有人掀开了他床帘的一角。

    刺眼的白光照进床帘里,祁珣眯了眯眼,看向对方。

    “祁珣,”杜越站在床边,有些尴尬地揉了揉鼻子,“你用舒缓剂了吗?”

    与omega会使用的抑制剂相对,舒缓剂则能够起到安慰alpha的效果,每当alpha觉得情绪难以压制,又没有相熟的o在身边时,他们就会使用舒缓剂来让自己平心静气。

    才刚满十八岁,还未经历过这种躁动的祁珣茫然地摇了摇头。

    “这样啊,”杜越显得更尴尬了,他斟酌着,换了一种不会让祁珣感觉到被冒犯的说法:“你知道自己的等级吗?你的信息素有点厉害,外泄的时候让我觉得很难受。”

    祁珣恍然大悟。

    大概是因为他方才思念小隐叔叔,想念家里的生活,才导致情绪不稳,信息素外泄。

    信息素等级在几十年前就被列为了医院体检的禁查项,随着科技发展,人类也早已经告别了以信息素论成败的时代。虽然等级论者仍不在少数,可祁珣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等级。

    但是高中时他也没少听同桌提起过,他无意识外泄的信息素会让alpha感觉到压抑和不适。

    也正因如此,祁珣在得知自己一个猛A居然会是甜甜小草莓味的时候才会偷偷躲在被子里难受了半宿。

    想到这儿,祁珣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学长,我会控制好自己的。”

    杜越点了点头,面上犹豫之色闪过,好半晌才吞吞吐吐地问道:“我看校园论坛上说,你有好几个omega,这事儿是真的吗?”

    “啊?”

    不过很快,祁珣就联想起了下午发生的事,他无意对刚认识不久的人解释缘由,只是否认道:“并没有。”

    杜越“嗯”了一声,却还是没有放下祁珣床帘被掀开的一角,等到祁珣有些不耐烦了的时候,杜越总算是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祁珣,我是想知道,极星集团的总裁容隐是你什么人。”

    或许是瞧出了祁珣的面色不善,杜越连忙摆了摆手,他急急忙忙地从床上拿出一本杂志,翻到了容隐被拍摄的那一页——那还是容隐几年前初挑大梁的时候,被财经杂志采访时留下的照片。

    也许是小觑这位年轻的omega掌权,这本老派财经杂志给容隐的配图并不如何正经。

    至少区别于他们采访其他alpha时所拍下的带有浓浓l精英气质的半身照,他们给容隐的采访照弱化了他的精干和锐利,选取了容隐在宴会上和人言笑晏晏,交谈寒暄的场面。

    而这张过分凸显外貌的照片上,祁珣正跟在容隐身后,被他引荐给生意场上的伙伴。

    十分清楚小隐叔叔并不喜欢这本杂志,也不喜欢这张照片的祁珣面无表情。

    他笑起来时显得和气可亲,没有表情的时候却冷酷到难以接近,气质十分唬人。

    杜越被他看得寒毛直竖,可想到在职场摸爬滚打的艰辛,他还是硬着头皮问道:“你是容总的儿子?还是像花边新闻里说的那样……”

    祁珣完全推翻了今天下午“杜越学长倒是个不错的人”的看法,准备听听他还能说出多让人震惊的话来。

    杜越嘴唇嗫喏,艰难地张了张嘴:“还是说,你其实是他亲手养大的小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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