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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叶然拉住白兰弈,踩上离地一尺的剑,刚要启程,后方传来一声呼唤。
刚听到一个“阿——”字,叶然立马拍了拍白兰弈,催促着“快走快走,别等你师弟,他老来闹,快快快!”
白兰弈没憋住笑声,御剑起飞,按照原计划,打算把叶然先送回符峰。
“等等,等等我啊——阿兰——”荀争渡呼号着。
正当身后安静下来,叶然以为苟争渡不会追来时,背后响起一声雷鸣。先天雷灵根的荀争渡御剑而起,瞬时就出现在了二人身后。
叶然擦了擦额角的汗,“不愧是苟,跑这么快。”
荀争渡不愧于雷灵根,一点就爆“文盲吗你,这是荀!荀!荀!”
“哦,苟。”
荀争渡龇了龇牙,提速与白兰弈并行“懒得管你,我找阿兰,关你什么事。”
“呵呵,你懂什么,苟丝黑尔普苟丝,守护阿兰不被你这种狗啃,我义不容辞。”
“什么狗不狗的,你又骂我!”
“骂的就是你,你打我呀!”
荀争渡刚要丢个小雷球到叶然头上想让她炸毛,叶然便大叫“阿兰她又闹我!”
阿兰在前方专心御着剑,无奈劝阻着二人。
荀争渡见状只能收手,讪讪背手吹着口哨望天望地。
叶然在背后得意地看着龇牙的荀争渡,内心暗想,一定帮助阿兰好好训狗,免得她落得前世那般境地,特别是眼前这只,皮糙耐揍,一定要多训!
拯救阿兰!从我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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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前一日,叶然打算去帮白兰弈收拾一番行李。毕竟白兰弈除了修行格外有天赋外,日常生活技能方面,由于离家求道时年龄小,可谓是笨得透透的。
还未走进白兰弈的屋舍,叶然便听到了令人忍不住攥紧拳头的狗吠。院子一看,果然,荀争渡正在帮着白兰弈乱收拾。
这头白兰弈纠结地问着荀争渡“练功服多带几件,别的就不用了吧...”,在荀争渡肯定地大力点头后,胡乱收拾几件一模一样的练功服丢进储物戒。
又把自己精心养在窗边的、年龄为2天的、奄奄一息的、外貌诡异的仙植全装进储物戒。
那头荀争渡把白兰弈的饰品,武器,药剂药丸...一股脑地收拾进了另一个储物戒内后,又开始把自己准备的防具,武器丢进去。
丢完后,巡视白兰弈屋子内外,“师姐,要是过去住魔宫不习惯怎么办,我把家具也带去吧!”
桌椅,茶具,餐具...目之所及都没有逃过荀争渡的狗爪。
叶然冲进屋内,攥紧拳头,咬牙切齿“你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在我动手前,把你们收拾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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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兰一边把要枯死的仙植拿出来,一边嘟嘟囔囔“种点草也不行了吗。”
“我看你是不想活得好好的了,你种剧毒致幻的毒耳草就算了,这么好活的植株你都能种死。”
“哪里要死了,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嘛。”
“活得好...好死了!不儿,等等,你是不是吃了这草?”
白兰弈看着叶然诡异的笑脸,咽了咽口水“昨天二师姐来找我的时候,她说这个看起来像木耳,让我尝尝,我两就一起试了试。”
“她让你吃你就吃,你看不出来她逗你吗!”
“我看她也吃了嘛...”
“她那火灵根,吃啥都进去都烧”没了,你水灵根,你能一样吗?”
白兰弈走过去,抱住叶然,把头埋在叶然颈内,晃了晃,撒着娇“我错了嘛,阿然。”
我去!美人计!叶然知道,这一刻,她必须原谅白兰弈,就像孙悟空不能对着唐僧拉拉脸一样。
叶然揉着阿兰白嫩的小脸,看着她努力眨巴眨巴的眼睛“下次别什么都信你二师姐的,听到没有。她除了你三师姐,谁来都得被整。”
还没摸两下呢,有人就忍不住了。
荀争渡丢下手中还未归位的家具就冲了过来。扒拉开二人,摸出锦帕,擦着白兰弈的脸,“这是干什么?这是干什么?不准摸了!我不允许!”
阿兰站在原地,乖乖地被糊脸擦着,“嘶,有点痛。”
荀争渡立马手忙脚乱起来“师姐,阿兰,对不起,我笨手笨脚的,之前也没给别人擦过,我下次会注意的。师姐...你信我。”
叶然看着眼前这两,一个呆头呆脑,一个绿茶狗,转身默默接着替白兰弈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