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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角的娃娃

    挂断电话,待到九点四十五左右,山治便赶忙整理好桌上的案件资料,火急火燎地大步前往到达二楼会议室,此时,警员们已陆陆续续地坐在位置上热火朝天地讨论这案件,而与山治同为副警长的索隆和正警长路飞已坐在主席台上等候,从门口看去索隆身穿白色衬衫,左耳上三支金色耳坠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留着流利的寸头,立体的五官健硕的身材在众人中格外亮眼。

    路飞见山治走到副主席位前便放下手中资料郑重向山治点头示意,山治对此心领神会放下文件拍了拍手,原本热闹的会议室立马变得寂静,只有角落的一台老式收音机发出“嗞嗞嗞”的声响,见下属都安静下来,山治不禁拔高声音道:

    “见到大家对案件十分投入,对此作为本案负责人之一我十分感谢大家的付出,所以请大家认真开会,违者400贝利。”说罢回身坐在位置上打开笔记本。

    “早上好(おはよう),那么会议正式开始。”一旁的索隆起身,厉声道:“先说说案发地的情况,8月1日早上六点半左右三名空岛二中的不良学生相约在一处偏僻的烂尾楼中翘课,进入烂尾楼后在西南墙角发现一具女尸并报警,女尸名为安妮·布莱恩,36岁,是5年前独自一人来到这里打工,是工厂的一名流水线工人,两个月前被工厂开除,死之前并没有找到其他工作,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她经常去的小酒馆,另外烂尾楼处在城市边缘,平日几乎没有人从哪里经过,尸体四周有杂物堆积,从外边无法注意到内部有意外情况,而地面上也没有可疑的鞋印。”索隆抬头上下扫视了台下的众人沉默几秒钟才缓缓开口道:“诸位还有什么补充吗?”

    而回答索隆的是一片沉默,警员开始的激情劲一时间全部灰飞烟灭,个个如缩头乌龟似的,低着脑袋不敢直视这位副警长的眼睛,过了半晌娜美实在看不惯众人的反应,立马起身道:

    “我想凶手具有超越常人的反侦查能力,在现场见到某些地方有明显清扫痕迹,目前根据调查结果大家很难在现场找到新的线索,我们知道的也只有你所说的这些。”

    索隆闻声没有回答只是摆摆手一同和娜美坐回座位,又伸手从文件夹里抽了几张报告,不再理会台下的警员,索隆的一举一动对于懂得人情世故的山治来讲都无一例外地直勾勾命中自己的雷区,对此山治心中不免有些激动但又些无奈奈何,毕竟索隆的偏见与傲慢又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了,那个臭脾气可持续了整整五年。

    山治和索隆是刚上警校的那年相识的,那时的他们都是未经社会磨炼的16岁少年,心思自然没有现在半分浑浊,一次简单的聚餐、一盒崭新的仙女棒、一把炫酷的长□□型都足以成为两人深化感情的桥梁,那时的他们形影不离几乎无话不谈,可那段生活快乐的求学生活早已不符存在了,索隆以前的确对有偏见弱者的傲慢却从不贬低他们的人格,可现在他变了,变成目中无人的混蛋!

    因为娜美的带头发言,紧接着道陆陆续续有几位警员起身发表自己对案件的观点,但是他们说的都牛头不对马嘴,要不是部分观点跟案件多少沾点关系,山治三人并没有强制打断警员的发言,不过发言过程中山治的目光时不时地向索隆的方向瞟去,惊讶地发现索隆从发言坐下后根本无心开会,一直埋头批阅手中的报告,左手捂住嘴,隐隐约约看到难以抑制的笑颜。

    索隆到底再笑什么?

    山治顿时心中疑惑不解,无名的怒火从心中有感而发,索隆现在的所作所为在山治眼中完全是为会议开始时自装清高的无礼行为让自己心中心生的不满的基础上火上浇油雪上加霜,论自己的脾气和自己与索隆的密切关系来讲,必定动了立马声色俱厉地批评索隆作为副警长的失职的念头,在台上一人乐呵呵的傻笑算什么本事?但是俗话说得好:“三思而后行。”要晓得现在是开会时间,不能打断开会时间去当众指责索隆。毕竟自己已经不是不分轻重的青少年,不能因为索隆的过失,去折射出自己的不可理喻,更何况当众去践踏索隆的面子还算什么伙伴,别无他法心中激起的怒火只能硬生生咽进肚子里,开完会必定好好教训那个单细胞脑袋!总之这次会议山治使山治十分心烦意乱。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一个多小时的会议终于在路飞的宣布声中结束了,路飞起身伸展腰肢,唉声道:

    “唉~终于开完了!腰好酸啊!硬开了半天会,没有半点收获。”

    “是啊!案件线索太少了!”山治抿了口水道“到饭点了,我们收拾好在外面一起吃饭去?我请客,怎样?索隆?”

    山治将“索隆”二字语气加重,闻声后索隆收拾文件的动作顿时僵住,抬眼便对上山治怒气冲冲地眼神,笑道:“好啊!仔细想想好久没有和圈圈眉一起吃饭了,那就老地方等着。”

    得到索隆回答后,山治告别两人将收拾好的文件放到办公室又为自己简单整理一番,便立马在办公楼前一颗法桐树荫下等候。

    八月正午的太阳正是最为热烈的时候,吹过耳边的风都是热乎乎的,它轻拂过山治的脸颊,穿梭于他凌乱的发梢,长时间的等候让山治感到无趣,便随手掐断一根狗尾巴草低头在手中把玩,一时半会地抬头看向门口,在高温加持下额上很快冒出些许薄汗。

    “喂!圈圈眉!”

    山治抬头望去,只见索隆手中拿着一个袋子大步想自己走来,脸上还挂着一丝笑影。

    看到索隆的一刹那,山治心中蓦然有些恍惚,不知不觉的呆愣在原地盯向前方,心中的教训索隆的事情抛之脑后,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身影焦距在索隆的身上,索隆原本的身影变得模糊取而代之的是回忆中那个轻狂张扬的少年,他欢笑着无所畏惧地朝自己跑来,少年距离自己愈来愈近仿佛下一秒就要伸开双臂紧紧抱住自己。

    “圈圈眉?山治!山治!”突然一道声音打断了山治的幻想,索隆的面孔立马变得清晰,少年的脸庞如花丛中的蝴蝶消失的无影无踪。

    “绿藻头,你来了。”山治笑道。

    “嗯!我脸上有东西吗?刚才一直盯着我看。”索隆歪着脑袋,不解地问道。

    “很干净!”山治斩钉截铁回答道“为啥出来的这么慢?让我在这好等!路飞没跟你一起?”

    “罗叫路飞去领几份尸检报告就不去了,我在上面换了条裤子,早上去案发现场时不小心把裤腿沾上东西。”

    “原来绿藻头也知道衣服脏了立马换,在警校时你打完校级篮球赛,运动短裤都脏的没得说了,你也懒得换。”

    “原来那件事你还记得啊!时间这么久,我都以为你忘记了。”

    山治不可置信地看向索隆,不知如何回答,这话怎讲是嘲讽还是玩笑?山治静静看着对方眼睛,索隆并不像往常一样回避山治,四目相对周围氛围开始变地些许奇怪起来,半晌山治仿佛如梦初醒似的一把拉着索隆手臂,向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走去,不满道:

    “走了!在这磨叽啥?我快饿的走不动道了!”

    “那我们要去哪吃午饭?圈圈眉。”

    “巴拉蒂!”

    索隆对巴拉蒂餐厅早有耳闻,山治也常常提起,它距警局5公里左右,对两人来讲并不算远,开车的话最多5五分钟就到了,而且那里菜肴味道在本地里也是屈指可数的存在,吃过的食客无一赞不绝口,也算是小有名气。

    不久汽车行驶到一所热闹的商品城街道,穿过停车交费处映入眼帘的便是大大小小的餐饮店,山治娴熟地停好车,带索隆来到商品城中间这个门店朴实无华的巴拉蒂。

    刚进店门山治叫道:“哲夫老爹!”

    一会的功夫一位身穿白色厨师服,身体壮实,留着两流麻花胡子,右腿截肢的男人,一瘸一拐地向两人走了走来,欣喜道:“山治,你来了!最近身体怎样?”后又望向山治身旁的索隆“这位是…”

    “这是索隆,罗罗诺亚·索隆。你见过他,我在警校时经常带他来我们家吃饭的那个。”

    “哦!那个傻小子!”哲夫恍然大悟道:“越来越有男人味了!几年没见壮实了不少!”

    “这是哪里的话,我在怎么好哪能比的过哲夫先生您啊!真是好久不见!”索隆笑道。

    “那你们想吃什么饭,既然今天山治你带索隆回来了,我亲自下厨好好展现我的厨艺,想吃什么?”哲夫撸起袖子道。

    “老爹,我还是那老三样吧?索隆你吃什么,我给你菜单?”

    “你给我选吧!我都行。”索隆答道。

    山治闻声后食指托着下巴思索片刻道:“哲夫老爹!给索隆做日式烤肉盖饭吧!我们先去一楼的102小包间了!”

    进入包间,山治坐在位置上从一旁的抽屉里打开空调,但是不知索隆是怎么想的好不犹豫的坐在山治身旁的空位。

    “啥意思?绿藻头。对面的两个位置那个不好,非要挤在一起?”山治怒道:“开会时,你不认真开会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嘶~原来会议结束,你在生气这个,和他们开会能探讨出啥?对于此次会议的无效性,是不是不可否认呢?”

    “确实!但……”山治还想反驳却被索隆硬生生打断,后又拿出一沓尸检报告道:,

    “别讨论没用的,圈圈眉。应该可以在饭前看着这些东西吧?”

    “废话!我看着东西都看了多少年了!从哪来的?比我的厚这么多。”

    “开会前,罗又给我的一份新的,让我好好研究!比早上发的那个有趣多了!”

    山治打开看去,女尸的破坏程度赫然出现在纸上,看的不禁让人发毛,就算在警队工作多年的山治倒吸一口凉气,有此可见凶手段如此丧心病狂。

    女子死状凄惨,身体被痛34刀,其中6处为致命刀伤划过咽喉,腹部被抛开部分内脏裸露在外,而更要命的是体内的胃直接拔出,胃上有平整的切口消化食物的胃液连同未消化的残渣直接浸湿女子的灰色短袖,口中被抹布堵住,面部绝望,体色苍白,身上粘上打量泥土。

    “这凶手还是人吗?报告上这胃生前抛开的,好可怜的lady。”山治哀声道。

    “嗯,其实老实说死者跟你还有点关系。”索隆歪头笑道。

    “什么?我压根就不认识她,拿来的关系?”

    “你记的去年我还没来的时候你遭遇的袭警事件吗?”

    “那个…”山治思索片刻道:“是啊!当时去年有个男的拿着铁水管想偷袭我,结果被我反杀了,现在应该还在监狱里吧?”

    “你知道真正的幕后黑手其实就这女的吗?”

    “哈?你咋知道的?”山治疑惑地问道:“当时出事的时候你还没转入我们警局啊?”

    “我打听调查的啊!”索隆居高临下地道。

    “索隆!你竟敢调查我?胆肥了啊!”

    “你能不能关注一下重点啊!这也是我和弗兰奇解开死者手机的聊天记录,查出来的啊!”

    原本讨论案件的两人,又在一次仇怨爆发,你一言我一语的吵了起来,正当打的不可开交,哲夫正巧带着饭菜走来道:

    “两位真是一点没变啊!别吵了,不然菜都凉了!”

    闻声山治两人连忙挡住尸检报告惊慌失措道:“是!马上吃!”

    哲夫见两人的吃瘪的表情,大体也猜到了桌子上的东西,将饭菜放到一旁的小桌上。

    “收拾好就快点吃,我也没法管你们年轻人太多事情,不过提醒一句谈恋爱等东西记得节制!”

    闻声后,山治不可置信的看向哲夫,话都说不利索。

    “老…老…老爹,不是你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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