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世

    滴答雨水,潺潺流水,湿润泥土,清脆鸟鸣,柔和日光。

    冉清的意识逐步恢复,缓缓睁开眼,便看见一片枝桠悬在脸上。

    她眼珠转动观察四周,身体的痛感逐渐加强。

    没有力气,不能动弹。冉清只能躺在潮湿的岸边。

    她看着悬在脸上的树叶的脉络,心里忽地跳出一句话来, “这里的空气比三贤庙的还要清新。”

    也不知躺了多久,冉清慢慢有了力气,拽着身边的树枝爬了起来。

    眼前是一个峡谷,两边山崖高耸,绿影重叠。中间一条不算窄的小河流淌而过。

    她打着冷颤,赤脚踩在砂石上,看着河水从脚边淌过,流向开阔的远方。

    不知走了多久,冉清总算看见了两间孤零零坐落在宽阔沙地上的茅草房子,其中一间的烟囱里正往外冒着烟气。

    她来不及多想,攒着力气一股劲儿走到茅草屋门前,伸手敲了三下,“你好,有人吗?”

    没有人应答。

    冉清试探着推开门,往里看去,只见灶台里的火还燃着,没有人在。

    顾不上其他,她扑到灶台前,掀起锅盖。

    锅里架着一个碗,装了一碗不知是什么熬成的黄糊糊。

    冉清举着缺了一小块碗边的粗瓷碗看了几秒碗底,把糊糊喝下了肚。

    又涩又苦。

    万幸,是稠的,可以让冉清暂时饱腹。

    她寻觅四周,没有高压线,没有水泥钢筋,没有现代生活痕迹。找到的几件破布衣裳更是让冉清沉默良久。

    她盯着手里明显是古装的衣裳沉思了几秒,换了衣服。将脱下来的短袖等衣物全都扔进了灶台里。

    看着逐渐被火吞没的现代痕迹,冉清蹲在灶台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驾!驾!”

    远处传来一队人骑马赶路的声音。

    冉清抄起烧火棍起身,紧挨着门边侧耳听。

    马蹄声越来越缓,然后停了。

    冉清从门缝里看那些男人,一行六个,全都带着盔甲和武器。

    一个拿刀的瘦小男人翻身下马,靠近了!

    她心中一沉,跨上灶台,从屋子侧边的窗户翻了出去,一股劲儿地冲着树林里跑。

    可惜茅草屋周围过于空旷,她跑了没两步就被瘦小男人从灶台窗边发现了。

    骑着马的男人们叽哩哇啦地一阵喧笑,呜呼着朝她奔来,将她包围住。

    冉清不得已停下,看着这些骑着马转圈的男人们。

    她听不懂这些人在说什么,但看得懂那些人眼中的好色,分辨地清下流。

    这些人着装统一,兵器统一,肌肉紧实,看得出受过训练。

    为首的应该是那个蓄有络腮胡,脖子上有疤的男人。他的盔甲比其他人包裹的部位多,马也比其他男人的高出一截。

    许是冉清平静打量又警惕的神色引起了为首男人的好奇。

    他下马朝冉清走来,眼睛上下扫视着她的身体,抬手欲夺烧火棍。

    冉清后退踉跄几步,躲了过去。

    男人嘿了一声,眼中兴味更浓,又上前几步出手去扯冉清的衣襟。

    男人出手太快,她没有躲过,衣襟被扯开一块,露出了一点柔软。

    这点白让在场的男人们兴奋了起来,举着大刀喔喔地嚎叫。

    为首男人像是被什么鼓舞了一般,朝冉清扑过去紧捏着她的胳膊要舔她的脖颈,却被冉清抬手用烧火棍击中了未被盔甲遮挡的下裆。

    看得出来她是故意的。

    男人的惨叫响彻天际,吓了其他男人一跳。

    霎时间,两个男人跳下马扶着为首男人离开包围圈,其他男人骑着马举着刀矮身向冉清挑去。

    冉清没有其他办法,只在躲避的同时,击打马肚,希望能将那些男人摔下马来。

    她怎么能躲得过力气大又训练有素的三个男人呢?

    只是十几息,冉清身上便有了三四道伤口,腰带已经被挑在了地上。

    不知为何,她的棍子击打在马儿身上没有任何反应。

    那些男人戏谑地笑着围着她转圈,消耗着她的体力。

    几个来回之后,冉清撑着烧火棍勉强站立,眼睁睁看着挥来的大刀挑破了她的外裳系带,只是一点惯性便让她倒在地上。烧火棍也被挑远了。

    为首男人这个时候也缓和了过来,挥了挥手让其他男人退到一边,一边朝冉清走来一边解裤腰带。

    冉清仅剩的武器只有牙齿了。

    男人压在她身上按住了她的脑袋和两只手令她动弹不得,最后的武器也没有办法用了。

    她被男人按在地上,不住地挣扎。因为语言不同,她不敢说出什么词语,只能啊啊地喊叫。

    冉清凄厉的叫声响遍沙地。

    男人摸上了她的胸口,冉清的眼泪也流了出来。男人脱下了她的第一条裤子,冉清的嗓子也喊哑了。

    她仰头看着天,泪顺着眼角不住地流,哑了的嗓子发出气音。

    男人在解她的最后一条裤子,就在他耐心耗尽,拨开她挡着的手,想要抬起冉清的屁股撕开裤子时,她撑起胳膊蓄力起身想要咬下男人的耳朵来。

    千钧一发之际,没等冉清起身,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却闷哼一声,胸口透出一个带血的箭头来,倒在了冉清身上。箭头也插进了冉清的身体,可她却无力顾及。

    冉清抬不起头,看不见是什么人突然出现,只能靠耳朵来听。

    她听到嗖嗖的放箭声,听到箭插入沙地的声音,听到男人们下马的声音,听到扑通扑通有人跪下的声音,却没有听到箭插入身体的声音,也没有听到男人们的武力反抗。

    是他们惹不起的人。

    冉清攥起拳头,忍耐着箭头刺入身体的剧痛,凝神听着马蹄声。

    “嗒嗒嗒嗒“

    不超三人,都骑着马,有盔甲碰撞的声音。

    叽哩哇啦。

    冉清从语气分辨出那些男人是在求饶,接着一个声音明显在换声期的少年说了什么,另一个声音雄厚的男人应了一声。她便听到有人翻身下马,似乎朝她走来。

    冉清看到了一个绑着高马尾,穿着比她身上死了的为首男人还好看的盔甲的男人。他说了些什么,冉清听不懂。

    接着男人伸手捏住她身上死尸的一只胳膊一条腿,把死尸翻到了地上。

    妈的,出手怎么这么快。

    来不及阻止高马尾男,只能看着箭头从自己身上拔出来,连带着血液也喷在男人脸上的冉清在昏过去前一秒忍不住在心里爆了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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