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囡囡啊,什么时候来榕城看奶奶啊?”
“阿婆?!我今天就来!等我”南望舒一下子困意全无,点开手机程序买了最早的一班机票,看了看镜子中自己的银发,南望舒挠了挠头,拿出一顶黑色的假发戴在头上,草草收拾了一下行李便直接联系程叔开车前往机场。
上午十点,南望舒乘上了飞往榕城的航班,一路上晴空万里。缥缈的白云躺在飞机的下方,好似天外仙境。
三个小时后,飞机在榕城机场安全降落,南望舒下了飞机便被祖母吩咐的人接去了南家的老宅。
“阿婆——”南望舒进了老宅,飞奔到祖母的身边。
南家的老宅是一座极为古朴,极具年代感的苏式园林装潢,清新古雅。
南老夫人坐在院中的躺椅上,慈爱的搂住南望舒,她最宠爱的小孙女,“囡囡,你有好久都没来咯”老夫人笑眯眯的打趣。
“卧室给你收拾好了,快把东西当下去歇歇。”老夫人慈祥的看着她。
“呀!舒舒来了!”
南望舒回头一看,叔叔婶婶从客厅出来。南望舒的婶婶曲栀没有生育能力,他俩一直把南望舒视若己出。
“婶婶好!”南望舒甜甜一笑。
“快进去歇歇宝宝!三个小时飞机,累坏了吧!”曲栀是一个极其温柔的女人,说话总是操着一口温润的南方腔调,她爱极了南望舒。总是摸着她的脸喊她宝宝。
回了卧室,一切装饰都是顺着南望舒的喜好来的,这是爷爷在世亲手给她设计的房子。
她扑在床上,给父母发了一条报平安的消息,翻身撞到了床头一个本子,是自己曾经的日记。南望舒翻开看了几眼,多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忽然,她的手顿了一下——她出事第二天的日记。
斑驳的泪痕,潦草的字迹,不连贯的话语都在叙述着她当时的恐惧和不安,南望舒眼下一冷,将那页纸撕下,扔进了垃圾桶,七年了,她还是无法释怀。
南望舒也不是没有想过放下过去,可是日日夜夜的噩梦折磨的她无法入睡,神经衰弱。
“舒舒——吃饭了。”听到了喊声,南望舒将日记本锁进抽屉里,起身来到餐厅。南望舒的叔叔亲自下厨,桌上摆满了符合她胃口的菜。
家里人之间吃饭,没有那么多的规矩,饭桌上四个人一边吃,一边对着南望舒问东问西,好不快活。
“舒舒上高中了,有喜欢的男生吗?”曲栀俏皮的眨眨眼,开口问。
“婶婶真是的,怎么会呢?”南望舒低头哂笑,却不由自主想到了烟行舟。
晚饭结束后,南望舒在自家院子里瞎转,榕城的生态极好,空气清新,气候适宜,夜幕降临,天空点缀着片片繁星。后院甚至能发现萤火虫的身影。
南望舒打开相机,拍了一张星空的照片,给烟行舟发了过去。
——好美!
——你在哪?
——那边是不是环境特别好,感觉天空好干净,雍城这边根本看不到星星。
烟行舟发来了一大堆消息。
——我回奶奶家了,在榕城。这边是很美。
——有时间带你过来玩啊!
关了手机,南望舒坐在后院的贵妃椅上,看着远处缭绕的雾气,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她发现她在自己的床上。这是她和祖母心照不宣的“秘密魔法”。
“阿婆——?”南望舒喊了一声,没有人答应,下楼一看,家里只有工作的阿姨们。
“大小姐,今天早上南先生和曲女士带老夫人出去了,说是有事。”一名保姆上前传话。
“好的,我知道了”
南望舒在冰箱里拿了一杯酸奶,在宅子里面转悠。
三楼的乐器室,南望舒坐在琴凳上,余光瞥见了远处窗台上的药瓶,走过去一看,是一瓶维C。只是……怎么有点怪怪的。
“舒舒——在里面吗?”曲栀敲门。是他们回来了。
南望舒打开门,装上了曲栀的视线,她手里正拿着那瓶维C
曲栀眼里闪过了一丝慌张,拿过了南望舒手中的药瓶。
“婶婶,这是…”
“快下楼了舒舒,我刚接到电话,w家送来了他们的当季新款,去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曲栀岔开话题,牵着南望舒的手下楼。
她的内心留下了一分疑惑,但也没有表现出来什么。
来到衣帽间,曲栀给南望舒挑了许多衣服配饰,派人送回了雍城的南家。
在榕城待了半个月,南望舒准备启程回家。
上飞机前,她哽咽“阿婆,想我了记得打电话。”
南老夫人摸了摸她的头,“知道了囡囡,去吧,多回来看看阿婆。”
“阿婆我走了。”南望舒一步三回头,直到南老夫人的身影逐渐模糊消失。
候机的时候,她编辑了一条朋友圈发送,只有简短两个字:出发。
三个小时的航程,南望舒睡的昏昏沉沉。
飞机平安降落,南望舒走出机场,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烟行舟?!”
“怎么了舒舒?看到我很惊讶?”烟行舟调侃道,慵懒的站着,低头看着她,月光融合了他们的影子,看起来他们好似依偎在一起
“你怎么在这?”
“我来接你,我看到你朋友圈了,想着有点迟了,来接你回家。”少年的脸上洋溢着微笑,桃花眼微微上挑。
南望舒心跳仿佛漏了一拍,她没想到,随手发的朋友圈竟然会有人这么重视。
“那就谢谢你了。”她笑了笑,两人一起打车回家。
“我到了,进去坐坐吧。”
“不了,这么晚了,就不打扰你休息了。”烟行舟嘴角浮上笑意。
“那我走了。再见”
“舒舒——”
“嗯?”
“晚安”
“好,晚安。”
自从我爱上你,每一句晚安都如同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