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在屋后守着吗?这也能让那小破孩跳窗跑了!”二楼露台上站着的那位丰盈美艳女子居高临下地质问着楼房后院被杂草淹没了下半身的干巴青年。
“行了,分头去找。”
得到了头的指令后,女子跳下露台,扯了一把杂草揉在了手臂的牙印上,走的时候还故意撞了一下干巴青年,他方才从神游中清醒过来。
吉其慌张地在街道上乱窜,她浑身发抖但脑子在努力提醒自己冷静下来快找电话亭报警,刚才在楼房里发生的事情一遍遍地在脑海中复现。
“喂,平江县派出所,是要报案吗?”
吉其听到对方接通后,眼睛似开了闸,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她点着头,努力回忆并组织着语言,带着哭腔说道:“救命,三个人开了门,对着小弟捅了几刀,拉着现仔跑,他们砸到了他腿,跑不掉,我没有办法自己从窗户跳下...”到这里,吉其已经抽泣得说不出声了。
“小妹妹你别着急,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对方试图用和缓的语气平复她的心情。
吉其缩着脖子望了一圈,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才稍微清醒了些说道:“北大街电话亭。”
警察赶到后,在电话亭的的背面找到了蜷缩在地上颤抖着的吉其。
“你是刚刚报案的小妹妹吗?我是警察,你别怕。”身着警服的中年男子边蹲下边拿出自己的证件对着正埋着头的吉其。
她听出来了这是刚刚电话里面的声音,鼓起勇气把头抬了起来,恍惚间看见了证件上的一个名字:崔石正。
一名女警上前扶着颤颤巍巍的她坐上了警车后座,副驾驶位的崔石正在上车后一直安抚她的情绪,吉其自己也在努力平复,待她头脑清醒后,便引导着警察赶往事发楼房。
一旁倚靠在街道一条小巷墙边的一名胡子拉碴的青年在警车尾气消散后踩熄了刚扔掉的烟,拢了拢外套,也消失在了小巷尽头。
不一会,车上一行人就到了,这里此刻已经静了下来。崔石正领着一个小队下了警车,吉其不敢再面对楼房中的一景一物,便坐在车里畏缩在女警官的怀中等着他们搜查。
吱呀的开门声、一群人上楼的脚步声...都在拉扯着吉其此刻敏感脆弱的神经,她慌张地捂住耳朵,但屋内的每一声响动都像是巨石,一块一块地压在她的心上让她感到窒息。
搜查结束后,他们回到了车上,吉其已经在女警的怀中昏睡了过去。
“先回所里吧。”崔石正一脸凝重地望着车内后视镜对驾驶员说道。
两天后清晨,吉其在派出所医务室的病床上醒来,崔石正收到消息后立马赶了过去。
他和女警一前一后地进了病房。负手走到窗边的崔石正先慰问了吉其,试探了她的情绪后才将那天的搜查结果告诉了她:“那天我们们在房间里,只看到了门口一滩血迹,你说的小弟和现仔,现场并没有找到他们的尸体。”
听到这个结果的她疑惑不解,还没等她怎么思考,崔石正又接着问:“你说的小弟是你的表弟李任?现仔是你的同母异父的弟弟陈现?”
吉其木讷地点了点头。
崔石正搓了搓背在身后的大拇指,酝酿了一下接着说:“你父母这两个月回过家吗?给家里打过电话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