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车已经驶离了平江县所在的市,一路向南进入了南城。这里已经比较接近南境了。
“喂,”进城没一会俐姐就接到了个电话。
...
电话那头叭叭了一大段之后,俐姐回答了个“知道了”就打了个转盘左转了,面包车路过了大厦、路过了乐园、路过了广场,没有停下,渐渐地远离了繁华,开进了南城的小镇。
吉其在数着窗外遇见的拾荒的老人,第四个过后车就停在了一个朝着大路的瓦房外,廊下站着一个邋遢的中年男子拄着双拐。三人没管她,不吭不响地下了车。
“你们的围墙还是不够高啊,都跑到这里来了,我这一天天的净帮你们看人了,地里的农活都没时间干。”男子对刚下车的俐姐喊道。
俐姐倒是没理会他,和干巴男子径直走向了屋内。凤凰在门外点了根烟,顺手给拄拐的男子递了一根。
吉其不明所以地望着车窗外。不一会干巴男子就从屋内拖了一堆又脏又旧还裹着血的破布?凤凰看见被拖出来的东西后,扬腿踢了一脚,随后那东西蜷缩着翻了个面。
朝向了吉其。一张有鼻子有眼,青一块紫一块肿一块溃烂一块的人脸出现在了吉其的瞳孔里。
“啊!”吉其被这一幕直冲了天灵盖,努力克制了才能不让车外的人听见,但这动静似乎是出乎了副驾驶的人的意料,被她的突如其来的叫声吓得抖了一下。
吉其连忙用手捂住了嘴巴,坐回了后座的中间,将眼睛紧闭,不想理会眼前的事情。但自从前几天的事情发生后,她就变得十分敏感,拖人的声音、指甲与地面摩擦的声音都没放过她的听觉。把拖过来的人放入后备箱后,三人上了车,一旁的干巴男子活动活动了手腕,又接着闭目养神了。车子掉头继续行驶。
“求、求求你们放过我,你们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们。”吉其听见了从后备箱传来的微弱的声音,她紧张地望了望右边,正在闭目养神;左边,正在埋头专心按着手机。吉其也尝试着不去理会,后备箱的求救声却再次响起,还是不敢理会。但多次求救后,吉其还是忍不住心软磕磕巴巴地为他求情:“俐、俐姐,咱们能不能放过他?”...没有回应。
面包车往回开了一公里左右,左转又进入了另一条小道,前面不远处能看见有一排平房建筑,似是被围墙围了起来。刚才的瓦房与这围墙正是隔着一块贫瘠的土地相望。
守门的保安看见车牌后没做过多盘问就打开了封闭的大门,这围墙走近了看还挺高的,得有3米左右,上面还栓着电网。大门旁边立着一块半米高的铭牌:NCC。
这个建筑的内部还挺大的,车在里面径直驶了几分钟才在一个比较大的厂房外停下,门外等着几个人,待车子停稳后,就去扒拉后备箱里面的人,把他拖进了厂房。吉其也被凤凰拉下了车,推进了厂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