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光莲的考验

    芙沃尔洛雪山。洛莉塔到了离芙沃尔洛不远的一个小村子,打算先在那里休整一段时间。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没有贝洁塔或者纳西赛斯陪伴的情况下出门。

    依靠手上装置的指引,洛莉塔一路来到离芙沃尔洛山脚最近的旅馆。

    那里大多是不信邪前来挑战的登山者,洛莉塔和这里格格不入的气质瞬间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旅店老板对此见怪不怪,只让洛莉塔出示自己的证件好为她办理入住。

    “才16?”老板看着身份信息上显示的内容,“小妹妹你一个人?家长怎么放心的啊。”

    “她们都很忙的,况且我一个人可以。”洛莉塔腼腆的笑了,“我就是在这里歇歇脚,不用占用这里的房间。”

    “那都没什么,这样的人在这里很多的。话说小妹妹啊,你的眼睛看不见?先天的还是后天的?”老板闲着也是闲着便坐下与洛莉塔聊起天来。

    “是后天的,听姐姐说是突然看不见的,当时我在很多家医院治疗都没有效果,就放弃了。”

    “你不会是为了那朵花来的吧?”

    “您知道沐光莲?”

    “怎么会不知道呢,每年都有很多人慕名而来又悻悻而归,我想那大概只是个传说罢了,你还是不要白费功夫了。”

    老板摇摇头,她见了太多人为了那朵不知是否存在的花而殒命的人了,悻悻而归都算是最好的结局,不过她不想吓到洛莉塔才没说。

    “谢谢您的提醒,不过……只要有一线希望,我还是想要试试。”洛莉塔已经下定决心,没有人能改变她的决定。

    “哎,你这姑娘啊。”老板感叹,“年轻气盛,不管后果就要行动。那边那个姑娘也是一样,就在你三点钟方向,来找那朵花的,或许你们可以结个伴?”

    被老板提到的那个姑娘安安静静坐在吧台,手里拿着一杯热可可小口啜饮。淡紫色的头发披散在肩头,给人一种成熟的气质。

    “老板,你说我啊。”她突然开口,朝洛莉塔的位置看过去。

    “可不是嘛,你看这姑娘和你一样要去找那朵花,不如你们一起吧。”老板笑着说道。

    “……”姑娘大致打量一番洛莉塔后,她道,“也不是不可以啊,但她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上山没问题吗?”

    “没、没问题的!”洛莉塔急忙开口,“我不会妨碍到你的,我们可以同行一段路,如果你愿意的话……”

    “波江座——普莉拉,那就多多指教。”姑娘向她伸出手。

    “……!请多多指教!”

    刚认识的两个人相处竟然意外的愉快。普莉拉外表看起来高冷(虽然洛莉塔也看不见),但人实际上非常热心肠。洛莉塔本身是个很被动的人,好在普莉拉很主动,也就聊的很开心了。

    “那个,这么问可能有点冒昧,您为什么要找沐光莲呢?”洛莉塔对普莉拉来到芙沃尔洛的动机很好奇。

    “啊,这个嘛。其实我身患重病哦。”普莉拉的语气轻松,但又不像是在开玩笑,“嘿嘿,看不出来吧。”

    “哎?!我还以为……”洛莉塔有些后悔问出这个问题了,这似乎戳到普莉拉的痛处了。

    “以为我是为了家人、朋友才来的对吧。我的病很奇怪,表面上看不出来,到实际上内里早就坏死了……要不是有一天我贫血去医院检查我还不知道呢。”普莉拉道。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为了不让普莉拉想起伤心事,洛莉塔不再聊这个话题。

    普莉拉低头饮下热可可,巧克力还在她嘴边停留着:“就现在,你看如何?”

    “嗯,好!”

    从旅馆内出来,洛莉塔立马便感到有冷风扑面而来。普莉拉摊开手,一片雪花从山上吹下来落在她手上,很快就融化成水。

    “走吧,这里的前路比较崎岖,小心点。”普莉拉甩了甩手,走上被清过雪的小道,很是熟练地一步步向上走去。

    洛莉塔紧紧跟着,像个小尾巴似的。她东摸摸西碰碰,感受手心传来的感觉。

    温度随着海拔的升高而逐渐降低,洛莉塔开始感到寒冷,芙沃尔洛的危险之处此刻才展现出来。

    相比起她,普莉拉对这里的种种都见怪不怪了,默默将围巾裹得更紧了些,斗篷被风吹的“呼呼”作响。

    普莉拉对洛莉塔来说很不一样,她并不会把洛莉塔当做一个病号,而是和她一样的普通人,洛莉塔很喜欢这种感觉,被一视同仁的感觉。

    “我已经上过五次山了。”普莉拉的靴子踩进雪里,“嘎吱嘎吱”的声音传出,她倏地开口,“每一次都无功而返,我已经时日无多了,就算我在路上发病去世,如果能带着你找到,也是挺好的吧。”

    “哎?!不要这样想!书上记载,沐光莲可以治好世上所有疑难杂症,也一定可以治好你的,别这么悲观!”洛莉塔连忙摆手安慰她。

    “真的可以找到就太好了。”普莉拉扯出笑容,向山顶继续前行。

    山间的路更不好走了,洛莉塔在有指引的情况下仍然走的踉跄,但还是倔强地努力跟着普莉拉。

    而普莉拉当然察觉到了这一点,她本身就是病人,非常了解洛莉塔在想什么,所以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悄无声息地放缓了步子。

    洛莉塔已经逐渐适应起山上的寒冷了,出发时她特地穿了件领边围绒的袍子,厚重的帽子一盖,冷气便被阻隔大半。

    “再往前走就到稍微平坦的地方了,我们可以在那里的山洞歇会再赶路。”普莉拉知道洛莉塔看不见,于是捏起对方的手给她指了一个方向。

    洛莉塔点点头,她们确实走了很久了,往后望去,山下的事物已经被雪雾遮盖,看不清了。

    对时间一无所知的洛莉塔不知道繁星早已缀满天空,跟着普莉拉的带领来到她所说的山洞里。

    山洞是天然形成的,枯藤垂落在洞口,虽然是暗淡的绿,却也是这地方唯一的亮色。雪花无情地压在它上面,积雪渐厚,普莉拉动用魔力见到清理一番,给她们清出地方来。

    进了山洞以后明显暖和了些,洛莉塔扶墙席地而坐,普莉拉在她包里翻翻找找,找出两块打火石,在附近拾了些柴火,捡出几根儿能用的就开始生火。

    不多时,火光“擦啦擦啦”地燃起来了,暖意慢慢充斥整个山洞,洛莉塔寻着感觉将手盖在火焰上,那暖烘烘的感觉让她不禁舒服的发出一声喟叹。

    “好暖和!”

    普莉拉依靠在洞口,听见洛莉塔有些大惊小怪的惊呼,微微勾了勾嘴角,和他人同行,还不错。

    雪花渐渐变细了,多次的经验告诉普莉拉:雪要停了。

    “我们休息多长时间?”洛莉塔问。

    “再过一会雪就要停了,不过多歇一会也没关系。”普莉拉这么说着,从包里掏出两个袋装压缩饼干,将其中一个递给洛莉塔。

    “谢谢!”洛莉塔撕开袋子,咬一口饼干,含糊不清地道,“等雪停了,我们在这附近看看吧,说不定有什么发现。”

    这个提议让普莉拉皱起了眉头,不认同地说:“这里什么都没有,我看过好几遍了。还是趁着雪停了赶紧往山上走吧。”

    “可是……”洛莉塔也不禁皱眉,“不可能什么都没有的,我记得文献里说,有一种植物是依附沐光莲向外蔓延生长的,能找到它的话或许可以事半功倍。”

    “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既然有文献记载那就不会有错。”

    两个人因此产生了分歧。

    事实证明,普莉拉的经验确实很丰富,雪的确停了下来。但因为刚刚的争吵,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这样吧。”洛莉塔先开口了,她不喜欢争辩,向来逆来顺受,可决定好了的她不会轻易改变,“我们分头行动,我在这里找,你去山上,可以吗?”

    普莉拉沉默了一会,点头。

    即使雪停了,路还是不好走的,严寒仍然常伴旅人左右。

    “呼呼……”洛莉塔艰难前进,靠着手上的装置让她和正常人差不多,不用因为视力问题而遇到困难。

    她习惯性地摸索着前行,手指在触摸到一个树干时顿住。好像有刻痕?装置开始识别图案,可惜在数据库里没能找到,洛莉塔眼前只有一串报错提示。

    事出反常必有妖。洛莉塔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向深处探去。

    远处,普莉拉已经走了有一段距离了。心却一直无法平静下来,她居然把那个盲眼的姑娘一个人扔在那里了。

    虽然这是对方主动提议的,普莉拉还是感到一丝不安。

    腹中传来绞痛,普莉拉额上冷汗涔涔,她捂着肚子蹲下,大概是又发病了。

    洛莉塔路上被地上的枯枝绊倒好几次,哪怕隔着厚实的袍子,疼痛依然传达至大脑,使她流出生理性的泪水。

    可是每回她都会忍痛站起来,接着向前走。摸索着,她能感受到身边的场景变了,在向周围摸一摸,她再一次摸到了那个熟悉的图案。

    四周杂草丛生,洛莉塔弓下身子,急不可耐的一个个摸着,她有预感,就快了……就快了……

    植物的资料在她脑中一个个闪过,

    不是,

    不是,

    不是!

    不是!

    「资料获取失败!」洛莉塔握着藤蔓的手止不住颤抖,终于……找到了!伊莎设计的装置内存资料仅限于日常常见花卉,她在图书馆内看到的大概率是没有的。

    所以,只要显示获取失败,就有很大可能是文献中提到的植物。只要顺着植物生长的方向走……相信离沐光莲便不远了。

    普莉拉寻着洛莉塔的脚印找来,脚印一路蔓延至深林之中,普莉拉很是诧异:她怎么会走到这里来!

    幸好她过来了。普莉拉继续跟着脚印走,周围的植物逐渐多了起来,甚至出现了些她认不出来的植物。

    可是……脚印直到一处石墙就消失了。普莉拉疑惑地想:没有路了,但洛莉塔又不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还有,这个墙壁上奇怪的图案又是什么?

    “普莉拉?你怎么在这里?!”洛莉塔惊奇地叫出声,她手上的装置提醒着她眼前人的身份,“你不是去山顶了吗?”

    “……咦?洛莉塔你在这?我不放心你,就来找你了。”普莉拉抖落肩上沾到的雪,笑盈盈道。

    “普莉拉!我找到了,找到文献里说的植物了!”洛莉塔激动地都快跳起来了,“我们肯定很快就能找到沐光莲了!”

    普莉拉还没回过神来,被洛莉塔晃得头晕,只说:“真的吗?那我们快……”

    兴奋感一上来,洛莉塔就顾不得冷了,两个人的角色完全颠倒过来了,由她牵着普莉拉走。

    一路上普莉拉一直在提醒她注意脚下,洛莉塔走的飞快,完全没有一个盲眼病人的样子——也对,毕竟她有那个小玩意儿。

    很快,洛莉塔感受到了光芒。那光芒……洛莉塔不禁屏住呼吸,就是沐光莲吧!

    只不过当普莉拉拉住她袍子的时候,她找回一部分理智。普莉拉蹙眉:“沐光莲在悬崖边……不太好拿。”

    “啊……那要怎么办……”

    “你等等,我带了绳索。”

    普莉拉从背包里翻出一大堆东西,她将一段生意牢牢绑在她腰间,钩爪挂在一棵粗壮的树上,她拽了拽确认牢固性。

    “没问题了,我去拿。”普莉拉如此说。

    洛莉塔很是担心:“小心一点啊……”

    事情出乎预料的顺利,普莉拉相当轻松的取得了沐光莲。

    黄色的花瓣柔软而细腻,在凌冽的寒风中摇曳着,绿叶点缀其中,整朵花都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这就是……传说中的沐光莲……”普莉拉小心翼翼捧着这来之不易的家伙,不可置信道,“和传说中一样!”

    “只要吃下一片花瓣,百病全消。”普莉拉这么说着,从沐光莲上取下一片递入嘴中。

    入口便有丝丝甘甜传来,普莉拉眉头舒展开,觉得身边的寒冷都消失殆尽,而后类似薄荷的清凉感席卷全身……

    整个人就像被净化了一样!好神奇!普莉拉眼睛都睁大不少,她还是第一次切身

    看来传说是真的!她开心坏了,一激动直接抱住了普莉拉大喊:“太棒了!太棒了!”

    “……唔!小点声!一会儿……”普莉拉话还没说完,“嘎嘣”地声音就从头顶传了过来—— 是雪崩!

    普莉拉反应过来,连忙拉起洛莉塔躲避,洛莉塔一时半会还没反应,仍由她拉着。

    雪花如潮水一般向她们袭来,根本没时间躲避。

    疼痛席卷全身,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艰难苏醒,感受到的是伏在她身上的普莉拉。

    ——刚刚雪崩的时候,普莉拉为了救她把她砸在自己的身下,最大程度的保住了她。

    她动了动手指:“普莉拉……你,还好吗?”

    回答她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普莉拉?不要吓我啊……”洛莉塔不敢动,害怕她一动雪花就会盖下来,只能用手抚摸着普莉拉的脸,“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又给别人带来麻烦了……”

    现在该怎么办,洛莉塔脑子乱乱的,完全没了主意,她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等着别人来帮助她……姐姐也好,贝杰塔也罢现在又是普莉拉……

    此时,洛莉塔身上突然散发出一阵光芒,盖在她们身上的雪渐渐化开,洛莉塔看着这一切很是奇怪。

    这是什么……她还在思考刚刚发生的事情,普莉拉静静躺倒在地上,没什么生气,她背起对方,往山下走去。

    她的步伐异常沉重,因为在刚刚的血崩中,她也受了点伤,加上她的体质不好,路程变得漫长。

    对了!洛莉塔想起什么,沐光莲!洛莉塔连忙把人安置好,独自一人越过半人高的雪,徒手开始刨。

    刺骨的寒冷顺着指尖一路蔓延至脊椎,不多时她的手便被冻的僵硬了,尽管如此她还是忍着痛苦继续寻找着。

    好在沐光莲并没有被掩埋在很深的地方,一接触到花瓣那柔软的触感,洛莉塔就知道是沐光莲。

    但是在雪崩的摧残下,原本漂亮的六瓣小花只剩下一片残缺的花瓣儿了,洛莉塔颤抖着抚摸这最后的花瓣,心脏砰砰直跳。

    如果失去这一片花瓣,那么她的眼睛就算是没了希望了。她在书中读到过,沐光莲,因其花期长,功效强大曾遭人哄抢,几近灭绝。

    没了这一次机会,下一次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洛莉塔缓缓握紧了花瓣,跪在地上。

    那神秘的力量又出现了。是刚刚的力量。洛莉塔无暇去想这股力量究竟来自何方,她向普莉拉的方向爬过去,摸索着握住对方的手,她身上的力量应该能让她好受些。

    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洛莉塔紧紧握住普莉拉,头埋进膝盖,另一只手不断摩挲着最后一片沐光莲。

    身上的魔力涌动,轻柔而温暖,让她能够平静下来。

    感受着普莉拉即使被魔力包裹也再逐渐下降的体温,洛莉塔下定了决心。

    ——哪怕自己的眼睛永远都无法痊愈,也要先救下她。

    比起自己的眼睛,果然还是他人的生命更加宝贵吧。洛莉塔这么想着,掰开普莉拉的嘴把沐光莲的花瓣送去她口中。

    洛莉塔内心忐忑,不知损毁的沐光莲是否能起作用……漫长的等待过后,洛莉塔终于听到了——

    “洛莉塔?”

    是普莉拉的声音。

    “洛莉塔!”

    是普莉拉的呼唤声?

    洛莉塔猛地醒来,刚刚发生的一切恍若梦境。

    “……咦?我们不是已经……”洛莉塔弱弱地道,仍处于迷糊的状态。

    普莉拉叹气:“你大概是中了幻境吧。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吓了我一跳。”

    “对了。”普莉拉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从你身边找到的。恭喜。”

    一枚亮晶晶的宝石躺在她苍白的手心里,这个她最清楚不过了——星石。洛莉塔摸上去,戒指很快就识别出来了——天秤座星石。

    刚刚在幻境中的场景让洛莉塔怕了,不敢大叫出声,只能在心中欢呼雀跃一番,认真把星石放在了胸前的蝴蝶结上,又重新裹紧了袍子。

    “不过很奇怪啊……”普莉拉道,“你的星纹呢?”

    星纹——黄道十二星座与普通星座最大的区别。

    “这个我不太清楚呢……不过,我想我知道沐光莲在哪里了。”洛莉塔说着,轻抚面前的墙壁,上面的刻痕清晰,蜿蜒曲折。

    “什么?你知道了?”普莉拉很是疑惑,不过既然对方这么说了,她也没有不相信的道理。

    洛莉塔独自喃喃:“我想是要放些什么东西进去吧……是那些藤蔓吗?唔……不如放上去试试?”

    “死马当活马医喽。”普莉拉听了,二话不说别了段藤蔓,按照刻痕贴了上去。

    石门真的开了。

    “就……这么简单?”普莉拉很是惊愕。

    “好暖和……”

    走近石门,一朵盛开着的白色莲花在魔力的包裹下悄然绽放。

    “这就是沐光莲。”普莉拉伸出手触碰,却又因为魔力的阻挡缩了回来,她看向洛莉塔,“洛莉塔,你来试试。”

    和普莉拉猜想的一样,洛莉塔果然顺利的拿到了沐光莲。普莉拉问了问洛莉塔都发生了什么,洛莉塔全都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那个环境应该是什么试炼之类的东西吧。”普莉拉断言,“只有通过试炼的人才能拿到沐光莲。”

    看到从雪山上完好下来的的两人,旅馆老板很是惊讶,旅馆内的人儿也都侧目看向她们,期待着她们能说出什么来。

    然而她们什么也没说,只是安安静静地找了个地方坐下了。

    直到有人问,普莉拉才开口:“我们什么都没找到。而且山上还发生了雪崩,近日还是不要去了的好。”

    对方不相信。

    “你瞧,这家伙的眼睛还和往常一样呢。”普莉拉拉过洛莉塔,“如果我们真的找到了,就不会是这种结果了。”

    那人失望的走了。

    旅店老板了解普莉拉,知道她肯定瞒了些什么,望着她笑而不语,摇了摇头转入里屋。

    普莉拉和洛莉塔一人一杯热可可,相视而笑。

    两人一人一片,身上的病真的全都消除了。剩下的,她们没有带走,全部留下了。

    如果让其他人知道沐光莲真的存在的话,一定会再次遭到人们的哄抢,所以普莉拉与洛莉塔约定好了没有告诉他们任何消息。

    “来吧,洛莉塔。”普莉拉举杯。

    “干杯~!”

    冒着热气的热可可就是两人庆祝胜利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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