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栖吃到了心心念念的海鲜煲,林西边开着车边问林木栖在路途中的一些事情。
林木栖只是大概说了一下自己去那边市里的镇上写生了一段时间,也没去其他的地方,基本上都是在观察当地人的生活和去看外景。
林西也不懂艺术但了解林木栖,让她去跟人打交道,她也不敢去。
说句场面话都得让她自个纠结半天。
“现在回家吗?”林木栖犹豫着问。
“嗯。那不然你睡大街上,想睡的话我给你找个好地儿给你扔下去。”
“西西,你怎么这么坏心眼了。”
“我坏心眼儿?你一声不吭出去写生,一去就是半个多月。不是我找你,你林木栖成了野人了。”
听见林西简单粗暴的比喻,林木栖被逗笑了。
“好好好,我是野人,我是野人。”如果没有林西操心自己现在在外面可能真就跟野人没区别了。
“不是还有西西记得我吗?我就是出去放松一下嘛。”
“那你这次出去找到灵感了吗?”林西问了句。听到林父跟他说的,知道她这次出去是因为画画上遇见了瓶颈。
“嗯,找到了。”
林西没多说什么,“爸妈那边不用担心,现在应该还没到家,前几天也一直打电话问我你的情况,没事儿了你给他们打个电话。妈在法国那边开展,爸陪她也去了,应该明天到家。你自己放聪明点,不然妈得给你涮层皮下来。”
林西恶狠狠的吓唬林木栖。
“嗯。”林木栖一板一眼的点了点头。
看她那副逆来顺受的样儿,没再称口舌之快欺负她。
回到了家,林西没管她,就让她去休息。只嘱咐了一句,让把她画室里面那堆破烂收拾一下,明天有一个一直想拜访她的人要来,好像是林父安排的。
“是谁?”林木栖有点好奇,因为关于她画画这方面基本上都是林母在安排,家里面已经有段时间不接待看画的客人了,而且还是林父安排的。
“不会是个秃顶企业家大叔吧…”林木栖有点怵,她不太会跟这类人打交道。
“不知道,据说是个年轻有为的企业家,反正也就是那些人吧。反正明天爸妈回来了你也不用操心什么。”林西向来对这些不感冒,自己也欣赏不来艺术,操心不来林木栖艺术上的东西。
只知道谁欺负了林木栖,他就干谁。
林木栖只能他一个人欺负。
“好吧,那你的比赛最近怎么样了。”林木栖突然问。
“准备着呢,怎么,你想来玩儿吗?比赛的时候人有点多,现场人很多,你别到时候吓跑了。”林西有点高兴林木栖问他比赛的事儿,但又想到她一向不喜欢这种太热闹嘈杂的环境。
啧,麻烦,他还得跑去照顾她。
林木栖垂了垂眼,“西西,我想去你,能给我留张现场的票吗?”
“林木栖,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被我哪个哥们骗了,哪个兔崽子敢翘你爷爷我的墙角。”
林木栖有点好笑,“西西,我是想去看你的。”
突然一记直球,弄的林西有点措手不及。
他摸了摸鼻子。
“行吧,你可说好了啊,你说的你要来的,不来就是小狗。”
“嗯。”
林西是打电竞的职业选手,平常也是昼夜颠倒的,这次来接她估计也是才从床上爬起来。
林木栖没有打扰他休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面布置的很温馨,林父许母很少会进来,但每个角落都是好精心装饰过的,林母只要出去看了展就会给她和林西带他们喜欢的东西,林父也喜欢给两个小孩儿买买买。
给林西带的时常是一些打游戏的。给林木栖就总是会给她带一些她喜欢的画作或者是时常念叨着的画画工具。
林木栖把箱子打开,除了她写生的一些用具外,基本上没有生活用品。
幸亏是林西提前在那边打点了一下,知道她只要一画画就什么也不顾的性子。
林木栖从箱子里面拿出来了一摞半完成的画作。
上面盖着封皮,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了。
轻轻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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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的舟车劳顿,尽管在火车上已经睡了一觉,但还是疲惫。
躺床上就睡着了,不一会儿,林父林母也前后脚赶了回来。
林父陪着林母去了法国之后,看完展,就得知林木栖已经起身开始往家走了。
展会甫一结束,林父就一直急匆匆的想回家。许婉本来打算在法国多停留一会儿,再多结识一些艺术上的朋友,就发现林父已经买好了机票准备回家去了。
不免对着林父发起了脾气。
展会上穿着的礼服都还没换下来,许婉有点生气但仍是十分好看。
“你真是,我这边展刚办完呢,还有几个要好的朋友还没去见面。这么着急吗,林木栖回家了又不是马上要走。”
还想再抱怨两句,林父就轻轻捏了捏她的耳朵。
“婉婉,是我想我女儿了。你那几个朋友不是说要去国内吗?我们正好去国内招待他们嘛,而且原定计划也是今天就回去。”林父知道许婉的性子,脾气好好的劝说许婉。
知道她是个嘴硬心软的性格,也不善于表达。他虽只是继父,但也是真的心疼林木栖,当自己亲生女儿来疼都不过分,母女两人之间有时候许婉行事不够细心,有时候察觉不到林木栖的心绪,他也要在其中多做一些缓和。
“你知道的,她最近压力很大。”
“前几次展会,媒体对木栖的评价其实让她心里面有很大的压力。”
“这次对她来说也可能是一次突破的机会。婉婉。”
许婉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又没有说出口,只是说,“我当时画画不也是被那些媒体带节奏抹黑说抄袭,他们也都是那几招,想要毁掉一个初出茅庐的画家。我看看我在这,谁还敢那样对我女儿。”
“所以说,婉婉,你也比我更理解木栖现在的情绪状态了。”林父轻握着许婉的手。
许婉叹了口气,头轻轻靠在了林父肩上。
“我知道的,木栖跟我不一样。”
林父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
一觉睡醒已经第二天早上了,迷迷糊糊的,人还没睡醒却突然想起来昨天林西说了让她收拾她的画室。
她睡衣还没换就去了三楼。
林西应该还在睡觉,是根本把他叫不起来的吃个准时的早饭的。
林西知道林父林母应该已经回来了,但是不知道他们都已经在会客厅了。
而且昨天说的客人也早就到了她的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