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地掀开眼皮,感受着暖暖的阳光洒落,今天是全新的感觉。
鸣人不熟练地感受着失去一只手臂的不平衡感和浑身的酸痛,慢慢地单臂支撑起上半身。
往日,他总是向着火影的目标进发,再去到带回佐助的约定。
一直不知疲倦地奔跑,直到伸手觸及佐助的衣角,
告訴他:
我一直在这里。
鳴人再次望向自己的手掌,張了張手,感受著那確實的觸感。
「我... 真的把佐助帶回來了。」
鸣人握起拳头,默默地下定决心:
接下来就要朝着火影进发,卡卡西sensei都当上了火影,还有我爱罗。
但是此刻,鸣人还是忍不住担心佐助的后续,便一转身下床朝火影办公室去。
岂料一出门,鸣人便被来往的医护人员和忍者阻拦了,还有大大小小的善后工作,事情只好搁置了。
虽然鸣人有着九尾查克拉强力的治愈能力,在休息了两天后便打算外出处理忍界大战后的跟进调查,但还是被纲手大人和小樱勒令在病院内休养。
期间幸好有同期的朋友和各国影与大使的探望,在这个不能训练外出、闷得快长霉的医院内尚且有一丝生气。
而今天便是伊魯卡老師來了。
「伊魯卡sensei!」
「Naruto! 感觉如何,那条手臂影响很大吗?」
「嘿,还可以,但不能说没有影响。
聽說小櫻和綱手婆婆在研究用初代火影的細胞幫我做義肢,很厲害吧?
老师可以不用担心搭地吧呦!」
話畢,便抬了抬空蕩的袖管並露出了令人安心的笑容。
「那就好,我先不打擾你。那個卡卡西.. 六代目火影有要事和你商討。」
关门声响起,病房内只余下卡卡西和鸣人以及心电图机器的声音。
「嘀、嘀、」
「现在佐助还是被当作叛忍处理,关在地牢中,这是目前我可以做的。」
「我明白的,卡卡西sensei,谢谢。」
「还有另一件事,你还记得你连中忍考试也未过吗?」
「啊!!!!!!」
前一刻鸣人还在埋怨医院的环境,此刻却无比怀念那段悠闲的时光。
出院后的一星期都在地狱般密集式补习,每天大脑都在过热和死机中来回。
而同一时间,卡卡西将佐助从暗部地牢释放并再三强调鸣人其中的功劳。
「你要知道这是作为解除月读的功劳、六代目的我和大战英雄鸣人对你于大战中的贡献所求情。不要再乱来了。」
佐助随即嘴角牵起一丝弧度,他一直都知道鸣人永远都不会放弃他,那个吊车尾。
在火影村的门前,小樱带着稍为担忧的表情等着。
看到佐助那平静的表情,便不禁道出埋藏心底的话语:
「你一定要走吗?」
「我... 我也可以一起去的。」
「这是我的赎罪之旅,与你无关。」
佐助想道:
小樱无必要为他负上重责。
他不是不清楚她的爱意,但此刻他并无任何想法或回应的意图。
他或许已经失去被爱的权利和爱人能力吧。
但还是感激他们一直以来的那些努力和时光。
只敲了一下她的额头便离去,不过小樱似乎还是误会了。
走出木叶大门一段距离,佐助再次看到那道无比熟悉的身影。
「还以为你不会来送行了。」
鸣人递出当初那个破烂的护额,佐助莞尔一笑道:
「你还留着那个。」
「这个还给你,在和你真正一决高下之前,先放着吧。」
此刻,在佐助眼前重现了过往以及现在重叠的笑脸。
你为了阻止我,失去了一只手臂。
多虧了你,我得救了。
曾经那个渺小的你我,现在已经能够分享彼此的痛苦。
「谢谢」
想到此处,蓦然回想起小樱那带有爱意的眼神。
风带起了佐助的额发,嗚人的鬓发。
不止痛苦,或许未来还有更多的想彼此分享。
拂在佐助臉上的那一撮頭髮,很癢,很癢,無法再忍耐了。
难怪看着伤心的你,我也会感到心痛。
或许,我现在看着你也是这种眼神吧,鸣人。
就像羽毛般勾上佐助那一根尘封了的心弦,心跳在那一刻已经无法再平稳。
一下又一下強而有力的心跳聲提醒著他,
感情快要满泄出来了。
其实早在以前那一个与他相同孤单的灵魂、
每次坚持追上来的身影、
终结之谷那一战破碎的身躯,
他每一次情绪的失控都与他息息相关。
「我会透过这段旅程,重新去看待身边的人,世界」和你......
噪动的心跳声快要盖过他的话语。
「最后想再问一句,你说我是你的朋友,对你来说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因仇恨冰封的血液,因世間黑暗凍結的脈絡,
「又問,你真的很笨了!!!!!」
被鳴人一次又一次地敲碎、燃點、沸騰。
「笨的是你,吊车尾。」
心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