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息尘平时足够佛系，这会儿也开心地欢呼了一声。
“我看看！”晋汉秋第一个围过来。
晋汉秋和祝余一样，也是早早就完成了祛杂的任务。
但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学堂内逮着机会就推销灵草，可以说是全学堂最无所事事的一个人，没生意时就闲到抠脚，有热闹也要第一个跳出来掺和。
这些天相处下来，祝余也算看清了晋汉秋。
此人看着是个正经英俊的富家公子，本质上满脑袋的生意经且玻璃心，还热衷于凑热闹。
好在他做生意主要是享受赚钱的快感，玻璃心碎一地之后也会很快自己黏吧黏吧恢复好，总体来说不难相处。
加上他灵根优越，资质出众，在弟子间人缘并不差。
他小心拈起那根绥冬木，放出灵识上下检查了一番，惊诧地抬头看向祝余，奇道：“真成了啊！”
而且看着质量还不错。
祝余从容地掸了掸丹袍，莞尔一笑：“正常水平，不足挂齿。”
伸长耳朵偷听的围观群众：“……”
你这是正常水平，那他们算什么？
水平洼地？
只有息尘颇给面子，呱唧呱唧给她鼓起掌来。
之前那人再次开口嘲道：“嗤，三言两语的功夫，就能让人祛杂成功了？你看看有谁相信……”
“多少灵石一次啊，真的包成功吗？”
“祝余，能不能也帮帮我……”
“我也要我也要，你真能让我成功，灵石不是问题！”
那人话音都没还落地，祝余身边蜂拥一般围满了一大圈人，都是想让她帮忙指导祛杂的弟子。
他生生将剩下的冷嘲热讽吞了回去：“……”
祝余看着这一大堆人，属实有些意外。
以她现在的□□修为想要辅助这么多人，怕是身体会被灵识撑裂吧……
于是她心生一计，决定索性狮子大开口，用价格筛选顾客。
“要想我辅助祛杂的，一块上品灵石一次，不过包退。”
“……”
人群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祝余看着突然鸦雀无声的众人，心里打了个突。
这是……自己报价报高了吗？
唉，早知道就定少点了……
不知道现在改口还来不来得及？
祝余正寻思着，突然一个声音大喊：“我我我我要报名！”
这话仿佛一石激起千层浪，剩下的人反应过也纷纷挤到她面前：“加我一个，我也要报名……”
祝余：“……”
她在息尘座位上被挤了个趔趄，而倒霉息尘早已被人群挤了出去。
祝余忙稳住身体道：“一个个来一个个来，每天最多有一到两个名额……”
再多了她身体吃不消。
每天最多两个，那除去今天的一个息尘，满打满算就剩7个名额了？
没等祝余反应，人群顿时像炸了锅似的更加喧闹拥挤起来。
“我先来的让我先让我先！”
更有甚至直接挤到了祝余面前，将一块上品灵石直接塞到她手里：“他们都没给钱都不做数，我第一个来第一个付钱！”
见有人打样，其他人也纷纷效仿，顿时一个个的都将灵石往她手里塞。
祝余只好收了几个塞钱最快的，毕竟亮晶晶的灵石近在眼前，她很难把持住自己。
她不小心侧头一打眼，之前还对着她骑脸嘲讽的弟子，如今频频转头看她，脸上明晃晃地写着心动。
“真有这么便宜吗？”
祝余：“……”
“我能不能也……”
祝余微笑脸：“不能。”下次得把价格再定高点。
“……”
“没有名额的也不用担心，”祝余掏出一匣子祛好杂药材，“500中品灵石一株，仅供参考用，明码标价，支持验货。”
虽然大部分人还是对直接买成品没什么想法，但架不住来的人多，最后还真有两人犹豫之后，断定自己没有潜力在三日内完成任务，便索性直接买成品完事。
这么一通折腾下来，祝余一下子挣了整整七块上品灵石，及时挽救了濒临破产的钱包。
她挪到晋汉秋身边，质问到：“你之前不是说大家都没什么钱吗？”
她看大家伙一个比一个急着付钱的模样，哪里像是没钱的样子？
晋汉秋看起来比她还诧异：“一块上品灵石而已，这也叫钱吗？”
祝余：“……”
每天都在被自己穷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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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今天已经帮了一次息尘，于是祝余保守起见只留了一人帮忙祛杂。
等她开始指导，才发觉自己这个决定有多明智。
息尘比起学堂内其他人，不论资质还是悟性都堪称佼佼者，而连辅助息尘她都觉得费劲巴拉的，更不用说其他人。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祝余清楚地体会到了优等生和普通人的区别。
几乎每个步骤，她都需要花费比帮助息尘时多两倍的精力，才能将人从错误的动作上纠正过来。
他们这次选用的是一株在祝余看来毫无难度的玄霜花。
玄霜花通体白色，花瓣坚韧且不易掉落，甚至还没有乱七八糟的异香干扰人，堪称新手锻炼的绝佳药材。
但就是这么简单的玄霜花，在那人手里操作起来比绥冬木还难。
“灵识凝成丝状……”
“这不是杂质，是掉在上面的花粉……你用灵识看，别用肉眼啊！”
“使点劲儿挖……哎哎也别太大力，你先停手……”
祝余最后没办法，只能用自己的灵识操纵对方，一步一步完成了这个堪称简单至极的任务。
“天呐，我居然真的成功了！”
祛杂完成的那一瞬间，那弟子喜极而泣，惊喜万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他刷地站起转身，捧着那株玄霜花朝着围观众人炫耀：“哈哈哈哈哈哈，祛杂，易如反掌！”
消耗过度累得半死的祝余：“……”
行吧，你是金主你怎么说都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