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坠

    画听盯着那些字看了半天,还是觉得很像。

    之后她又写得潦草一点,看起来就更和复制粘贴差不多了。

    于是画听初步判定,那些字就是她自己写的。

    自己怎么会害自己呢?

    于是画听又初步判定,她不吃那些药就是会死!所以她以后都得好好吃药。

    这下子便放心了许多,画听开心地去洗头洗澡了。

    但是洗头的时候又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要不要取耳坠,那个紫水晶大耳坠。

    根据常识,洗澡时不取耳环是会导致感染的,所以按理来说是要取的。

    但是。

    但是画听发现取不掉。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对着耳坠又拉又扯,最后耳朵都充血了,可是就是取不掉!!

    可画听没有气馁,这反而激起了她的胜负欲。

    她忍痛把整只左耳扯了下来。

    没关系,反正她耳朵摘下来之后还能长上去,完全不影响的。

    耳朵扯下来之后拿在手里就好操作多了,画听用小刀把耳坠与耳朵分离开,再一点点把上面残存的肉剜掉,最后洗洗干净就完成了。

    做完这些后,画听把耳朵安了回去,耳朵立刻就长好了。

    终于可以安心研究耳坠了。

    紫水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用来连接紫水晶挂在耳垂上的金属环部分倒是很奇怪。

    和她印象中的其他耳环不同,这个金属环要粗至少两三倍,而且形状也奇怪,弯弯绕绕的,有许多不规则的小锯齿。总的来说就是,正常的耳洞是戴不上去的。

    这下子,画听明白她为什么取不下来了。

    当初,给她戴上这个耳坠的人应该是先在她耳垂上凿了个直径大于挂环的洞,再把挂环穿进去,然后等那个洞其余部分的肉长好了,整个洞被填满,挂环也就刚好被卡在了她的耳垂上。

    换句话说,这东西也只有她这种能快速恢复伤口的人才戴的上。但是方法也是真的麻烦。

    洗完澡之后,画听怕耳坠丢失,便又把它以那种流血掉肉的方式戴了回去。

    这个时候才十二点过,剩下的时间对要熬过整个夜晚的画听还很漫长。

    于是她打开了电视,想找一些与这个世界有关的信息。

    但是很可惜,现在太晚了,好几个台都是雪花,还有一个台在演偶像剧,但是电视里的人对她来说净是些没脸的黑影,根本没啥好看的,最后她只有把电视关了。

    好在房间里除了电视还有台收音机,当然,这个时间大部分台都已经休息了,画听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个讲海龟汤的台,津津有味地听到了早晨四点多,最后那个台结束了,画听又把电视里的偶像剧调出来看了会儿,总算是熬到了七点过接近八点。

    这期间身体都没有什么异常。

    八点整的时候何不吟打来电话,让她去做个体检。

    这不正好吗?

    而且因为她很受宿卫军关注,体检的时候一点队都没排,一个小时不到就做完了,之后还有一顿丰盛的早餐免费提供给她。

    医院专门找了个干净的空房间当她的专属餐厅。

    在画听吃完小笼包抱蛋饺还有金银馒头,正在喝红枣牛奶的时候,门口进来了个人。

    画听见到他后,直接被狠狠呛了一口。

    倒不是因为那个人打扰了她吃饭,而是。

    她能看到那个人的脸。

    “早上好,希望没有打扰到你吃饭,我是第三安全区的总负责人薛致达。”那个人自我介绍道,“致是致远的致,达是到达的达。”

    画听闻言惊了一下。

    好家伙,她是大明星吗?怎么总负责人都来了?!

    画听暂时放下疑惑,点点头道:“你好,我是无业游民画听。画是呵哇画,听是特嘤听。”

    “我知道。”薛致达把手背在身后,毫无表情地看着她,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画听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不出年龄,不好说是三十几还是四十几,也穿着制服,但看起来和其他人的有点区别,金色瞳孔,感觉气场很强。

    “那什么,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主要想慰问一下你。”薛致达抽了把椅子坐在她对面,他抽椅子的时候画听发现他手腕上有一块葫芦形的白色胎记,“你也才成年没多久,就遇上了这么大的事儿,确实不容易…”

    “对了,我听纪门说你失忆了,真有这事?”

    “嗯。肯定是真的啊。”画听认真地点头,“而且我也不知道你刚刚说的‘这么大的事儿’到底是啥事儿,能给我讲讲吗?”

    “可以。”薛致达看起来是已经完全接受她失忆的事实了,“是这样的,你的母亲——其实是养母,她只比你大十八岁,画言教授带着你,还有她的学生和团队一起去考察位于第七、第三、第四、第五四个安全区中间地带的异变建筑:【炼狱】,其中还跟随着几位我们区的宿卫军来保护他们。

    这次考察开始进行得很顺利,而且本来只要不在某几个特殊时间靠近【炼狱】,就不会有任何危险。

    但是没想到,你们在第三天突然失联了,随后我们虽然立刻就派了人去营救,但是如你所见,回来的就你一个人,而且还失忆了。”

    “所以,”薛致达总结,“你以后如果有什么想起来的东西,请马上来告诉我们。这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好的。虽然我真的没有想起任何东西。”画听说。

    “但是,我昨晚上在口袋里发现了一个东西,可能对你们有用。”画听拿出了她昨晚特意保留的纸条碎片,当然,为了防止药的内容泄露,她保留的那片上面只有一个不完整的“三”字。

    薛致达拿了纸条,如获至宝:“好,谢谢你!我马上交给小何去检验纸条上的血是谁的。”

    画听表示祝你们好运,但是最后的检验结果要让她知道。

    薛致达答应了。

    和薛致达的谈话结束后,画听给早餐收了个尾,然后再去拿了体检报告。

    报告显示:一切正常,她的身体很健康。而且也没有怀孕。

    看来药是没问题的,以后可以接着吃。

    之后她又在何不吟的安排下去了她和画言教授曾经的住处——涵宇大学的教师公寓,据何不吟说,现在她在宿卫军这里已经没有事了,可以自由安排了。

    画听很开心。但是当何不吟告诉她,画言教授的遗嘱里说,会把所有存款无条件捐给涵宇大学,画听一分钱都捞不到,她就不开心了,整张脸肉眼可见地垮了。

    “别难过,画听小姐,你的母亲应该也是相当重视你的,不然她怎么会带你去考察呢?”何不吟送她到公寓门口的时候说,“可能只是因为这次意外太突然,而画言教授本来也很年轻,根本没想过更改遗嘱的事情才会这样的。”

    “希望吧,但是现在也已经无所谓了。”画听与她挥手告别时说道。

    何不吟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画听长叹一口气,拉开了那扇陌生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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