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一直视奸你。

    “唰”,冰冷的灯光无情地打在越之恒的脸上,此时的他,浑身上下仅余一件贴身衣物,身躯微微颤抖着,仿佛一片在寒风中瑟缩的秋叶。

    医生看着他,目光专注而严肃,手中的仪器持续发出细微且令人心焦的声响。

    “越医生,先放松些,目前的状况还不算太过糟糕。”医生试图以温和的话语安抚越之恒那躁动不安的情绪。

    越之恒咬了咬嘴唇,那薄唇瞬间被牙齿压出一道苍白的痕迹,犹如冬日里的霜花。“好的,我准备好了,已然做好心理准备了。”然而,话虽如此,他此刻的身体依旧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

    “别动!”看着始终不配合的越之恒,医生轻轻拍了一下他,并示意他先安分些,否则仪器很可能会伤到他。

    约莫一刻钟后,医生放下手中的仪器,神色郑重地对越之恒说道:“越医生,经过我们仔细的检查,您的腺体并无大碍,甚至似乎比原先的状态还要出色。”

    医生边说着,边拿出分析报告递给准备穿衣的越之恒,同时手指指向了报告的最后一行。

    “腺体健康,但有可能还需要标记者的信息素。”越之恒一字一顿地念着,此时,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满是疑惑:“标记者的信息素?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医生轻轻叹了口气,耐心解释道:“越医生,您的腺体虽说健康,可似乎处于一种不稳定的平衡态势,标记者的信息素或许能帮助您进一步稳定腺体的功能。您可以将其理解为Alpha对Omega的标记,您需要被安抚。”

    “好……”越之恒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这件事着实棘手,且不说一个Alpha被标记这种仿若天方夜谭的事情,更别提那个神秘的标记者究竟是谁,他都毫无头绪。

    “医生,留个联系方式吧,或许往后我们能够联系。”

    “嗯?可以,不过有可能无法及时回复您。”

    越之恒挥挥手表示理解,毕竟医生嘛,经常加班乃是常态,就算是他也不例外,大家都是辛苦的打工人!打工人的命运大抵都是如此!

    在越之恒离开医院后,心情依旧沉重如铅,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会陷入如此奇异的状况。

    回到家中,越之恒疲惫不堪地躺在沙发上,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医生的话语,标记者的信息素?

    这简直是闻所未闻!越之恒越想越觉得荒唐至极,自己身为一个Alpha,居然会遭遇这样的事情。

    “这可如何是好啊?早知道就不去那个宴会了!”

    越之恒长叹一口气,从沙发上缓缓坐起,随意端起一杯红酒,踱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那深沉如墨的夜色,心中烦闷不堪,而在他的身后,有一道红光若隐若现,可惜越之恒并未察觉。

    就在越之恒绞尽脑汁思考如何去寻找那个神秘的标记者时,他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关键之处。

    能够参加联邦贵族宋家宴会的人,皆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他越之恒,所在的越家,虽说在联邦也有些影响力,能够有幸参加宋家的宴会,可终究还是稍逊一筹。所以,查找的范围便缩小了许多,而且据此,他可以推测出宴会上那个下药人的真实目的。

    那目的便是标记宋时晏,标记这个Omega,然后凭借法律成为宋家的赘婿。

    因为那个宴会是专门为宋时晏召开的,目的是庆祝宋时晏成功被联邦圣卡斯学院录取。

    当宋家向外界透露这个喜讯时,整个联邦都为之一震,怎么宋家舍得然后宋时晏出现在社会中了?

    在联邦,谁人不知宋家那个小儿子自出生起就备受宋家的宠爱,为此,王室甚至专门派人前去祝贺,而且……听说还送了一件神秘礼物,至于究竟是什么,宋家并未向外透露半分,而且宋家一直将宋时晏的信息保护的很严实,严实到让人怀疑宋时晏是不是不存在。

    而最近,有一则宋时晏分化成 Omega 的消息不知被何人泄露出去,恰好正逢这个宴会,整个联邦的权贵们都有些蠢蠢欲动,这可是宋家第一个Omega,先不管先前的怀疑,他们此刻只想得到宋时晏,以换取宋家的助力。

    这种做法不是没有可能,越之恒心想,这真不是他恶意揣测,只是他曾目睹许多Omega都被这般强迫对待。

    作为一个主攻心理的医生,越之恒曾接待过众多被冷暴力、被精神虐待的Omega,他们被家族无情抛弃,被他们的Alpha当作生育工具以换取利益。

    越之恒的眉眼越皱越紧,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握住酒杯,而酒杯此刻似乎快要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它发出了一阵悲鸣。

    “砰”的一声,酒杯在越之恒手中碎裂,红酒顺着他的手指流淌下来,浸湿了他的衣袖。

    而越之恒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醒,看着被浸湿的衣袖,越之恒“啧”了一声,这黏糊糊的感觉让他瞬间想起了昨晚迷迷糊糊中被标记的场景。

    “恶心!”越之恒看都没看地上的碎片,转身便快步走向了浴室。

    越之恒一粒一粒地解开衬衣的扣子,随后将它扔向一旁的洗衣篓,在一片氤氲的水汽中,一道身影若隐若现,洁白如玉的肌肤被热气熏得微微泛红,宽阔的胸膛随着呼吸缓缓起伏。

    越之恒抬起头,让温热的水流尽情冲刷着自己的身体,水珠顺着他修长的脖颈滑落,经过性感的锁骨,在结实的胸膛上潺潺流过,最后消失在那神秘的腹沟之中。

    而这一幕,都被人尽收眼底。

    此时的宋家,在一个隐秘的房间里,一个巨大的显示屏在黑暗中散发着诡异的白光,屏幕内正是越之恒在浴室中的画面。

    宋时晏站在屏幕前,眸中闪过一丝难以压制的欲望,他的舌头轻轻扫过犬齿,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屏幕中越之恒的身影,仿佛要将那每一寸线条都刻入脑海。

    宋时晏地呼吸逐渐变得急促,心中的某种念头愈发强烈。

    “这个越之恒......真是诱人。”宋时晏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抬起手,手指轻轻触碰着屏幕,似乎想要透过这冰冷的屏幕去感受越之恒的温度。

    放眼望去,这个房间的每个角落都粘贴着越之恒的照片。

    洗澡,睡觉……还有……

    “如果只是Omega的话,是得不到你的,但如果是Enigma 的话,你想跑也跑不掉了,可那个我太懦弱了,他现在还没认清自己的想法。”

    宋时晏眼神痴迷地看着屏幕里的越之恒,同时他用手指轻轻摩挲着一旁的照片,就如同对待自己的情人一样。

    “主人,时间到了。”,一旁的AI管家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好,继续将这里封锁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包括……我。”

    宋时晏看看光脑发现现在已经快十点了,这个时间本应是夜生活的开始,但对于他来说却不是开始,而是结束。

    他和另一个自己约好了,一人一半时间,不得过问彼此的生活,也不得给彼此带来麻烦。

    这个时候,是“他”该出来了,宋时晏不舍得从房间里离开,不过他也没有太过伤心,每一天的视频,AI管家都会贴心地为他保存。

    宋时晏走到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和昨晚的房间不同,这个房间的布局大多都是银白色装饰,是那个“他”喜欢的,而不是他喜欢的。

    宋时晏缓缓躺在洁白的床褥上,银白色的长发铺开在枕头上,宛如流淌的月光,和越之恒白皙的皮肤不同,他的皮肤是那种病态般的苍白,仿佛从未被阳光温暖过,和被囚禁在古堡里的公主一样。

    那苍白的肤色衬得宋时晏的五官愈发深邃,却也透出一种令人心疼的脆弱感。

    宋时晏轻合双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他就那样安静地躺在床上,洁白的月光洒在他的面庞,病态般的苍白有一番别样的脆弱感。

    过了一会儿,宋时晏再次睁开双眼,此时的他和刚刚他完全不同。

    如果说先前的他像一只凶猛的雪豹,会在暗处给人致命一击,那么现在的他就像一只闯入未知森林中的小鹿,迷茫,有一种清澈般的愚蠢。

    “我醒了吗?”,看看窗外的月光,宋时晏发现已经很晚了,他忍不住沮丧,明明就是一个人,每次他都这么晚才醒来,每次都要熬夜。

    “讨厌!”,宋时晏此刻就像一只气呼呼的仓鼠一样,腮帮子微微鼓起,他坐起身来,用手揉了揉眼睛,试图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

    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房间里,让他的身影显得更加孤独。

    宋时晏呆呆地望着窗外,思绪似乎飘向了远方,房间再一次陷入了沉寂。

    不知过了多久,宋时晏这才开口说道:“我不管你有没有睡觉,你告诉你哦~你再这么晚,我要生气了。”

    没有回答,另一个他没有回答。

    无奈之下,宋时晏起身去往了楼下的画室。

    这栋房子很大,而且基本上也没有多少人,除了白天会有人来打扫房间之外,只有宋时晏自己,偶尔其他宋家人也会来这里。

    自从宋时晏被判定为精神分裂后,为了保护他,也为了保护别人,宋父宋母便将这栋房子作为宋时晏的“囚笼”,没有宋时晏的允许,任何外人都不能进入。

    宋时晏赤着脚走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很快他就到了画室,那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画作,有风景,有人物。

    看着自己的作品,宋时陷入了深思,说实话,他很喜欢画画,而另一个他似乎更喜欢医学,尤其是精神方面的。

    圣卡斯学院正好也设立了这两个专业,在宋时晏准备进入这个学院时,他很犹豫,因为学院没有同时修两个专业的前例,所以他不知道该哪个,不过幸运的是,学院院长告诉他,只要他能够每次能在这两个专业名列前茅,就可以破例让他同时修两门课程。

    至于院长为什么同意为他开这个先例,宋时晏也想知道,他也问了院长,而院长只是笑了笑,告诉他不要多想,会有人处理好这些事的。

    而过几天,宋时晏就要去上学了,想到这,他感到天都快塌了,他真的不擅长和别人打交道。

    宋时晏在画室里来回踱步,心里满是焦虑。“怎么办?到了学校,我能应付得来吗?”他喃喃自语道。

    为了缓解紧张的情绪,他重新坐到画架前,拿起画笔,试图让自己沉浸在创作中,然而,心思杂乱的他,画出来的线条也显得凌乱不堪。

    无奈之下,宋时晏只能去厨房沏了一杯热牛奶,当温热的牛奶入肚时,宋时晏感觉刚刚的烦躁消失了些许。

    于是,宋时晏再次来到画室,开始沉浸地画了起来。

    如痴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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