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邪治病

    于霞努力的睁大眼睛看着镜子,尽管世界上还没有盯着镜子把自己盯好看的先例,但此时她什么也顾不得了。

    她凑近了一个部位一个部位的看,自己欺骗着自己。

    “眼睛虽然小,但是小嘛小金元宝,对吧?”

    “眼睛小才能藏住心思嘛,生活又不是电视剧,我在古代耶,我眼睛长那么大要是轻易被人家看透不早死了,还是小眼睛好,大眼睛死的早。”

    “嘴巴厚就厚嘛,嘴巴薄的人,薄情寡义的,还是嘴巴厚点好!”

    “嘴巴长就嘴巴长嘛,那人家舒淇,倪妮,安妮海瑟薇不都是长嘴巴,嘴巴短了连话都包不住。”

    “鼻子还是矮点好,高了显男相,长这么高又不能当饭吃”

    她恨不得把每一寸都看的仔仔细细,心里面却越来越没有底气,这张脸还没有自己现代好看。她又些丧气,沮丧的像要哭出来。

    “喂,小妹妹,我长得怎么样?”她满怀期待的问。

    “这.........”小梅为难的说。

    小兰笑道:“小姐当然好看了,整个院子就数您最标志。”

    于霞心里面好受了点,看着镜子里这长嘴巴,小眼睛的脸总结道:“好看,鲶鱼系长相!”

    忽然间,院子里传来一阵骚动,有几个急促的脚步声向里走来。

    “大女,我来看你来了”那声音的来自一个三十左右的妇人。

    这中年美妇快步走近,头上戴着一支黄铜玫瑰簪子,两边的发髻高高的盘起,看起来神色慌张,甚至有一攒鬂发还翘在耳旁。上身穿了一件淡蓝色络边长衫,周无配饰,内衬着一件白色亵衣,想来是临时漏液前来。在她的脸上能看到一种美人迟暮的悲哀,远山轻云似的淡眉,颗粒饱满的嘴唇,尤其是那双微微发肿的杏仁眼,能看出从前一定是个美人胚子,但是青春在她的脸上早早的消逝,让人联想到黄昏与黑夜交际的西湖,是一种快要燃烧殆尽的美。

    于霞就这样用新奇的眼神看着她,那陌生的女人大惊失色道:“大女,你这是怎么啦?你连我也不认识了吗?“

    她看着这个气度不凡的女人左右还各有一个婆子就猜到这可能是自己的母亲,但她喊不出口。这毕竟不是自己真正的母亲,她觉得叫其他女人母亲是对自己母亲的一种背叛。

    小兰和小梅不知不觉间站到了江夫人的后面,于是一群人就这么大眼对小眼的看着,空气像要凝结似的。

    “母亲.........”她是最怕气氛尴尬的。

    江夫人面露喜色,深受触动,这么多年的细心照料早就将这大女儿视为己出,但她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喊她夫人,这声母亲却从来都没有叫过,她怎能不感动。

    “你说什么,你再讲一遍?”她惊喜的说。

    于霞一说出口立马就后悔了,她有自己的母亲。她的母亲叫柳云,常年在三中门口卖糯米饭,尽管她的母亲没有那么漂亮,有钱,但她也从来都不为自己的母亲感到自卑。相反,每次到班上都大大方方的介绍自己有一个卖糯米饭的妈妈,无比自豪的夸赞自家的糯米饭多么好吃,还仗义的说报她名字可以加菜。

    她感觉心里面很难受,自己居然这么快就忘了养了自己二十几年的母亲,居然就这么快叫了别的女人母亲。

    她吞了吞口水,脑子一热,自爆自弃的喊道:'母亲母亲母亲母亲.....你是不是耳朵聋了!'

    众人都傻了,江夫人忽然脸色一变冷声道:“快说,你到底是谁?”

    于霞顿时傻了,她穿越到这里一天的时间了,只顾着傻兮兮的幻想什么网文人生却忘了这具身体真正的名字。

    场面一下子冷了起来,江夫人身边的两个婆子互相使这眼色。小梅早就呆住了,就只有机灵的小兰着急的说道:“小姐你说说话呀。”

    丘嬷嬷低声在江夫人耳边低声喃喃道:“估计四小姐说的对,奴才在乡下看见过这种神志不清的,大小姐估计真的被鬼上身了。”

    江夫人听后脸色巨变,小声的交待着什么,于霞疑惑的望着。

    正当她想听个仔细的时候,那两个丫头不知什么时候把绕到背后一左一右的把她给架住了。

    于霞大惊失色:“你干什么呢,放开我,快放开我!”

    江夫人一脸心痛的捂住胸口,向孔嬷嬷吩咐道:“明天一早到城外勿曰庵去寻个道婆,来给小姐做法驱魔。”

    等到孔嬷嬷走后,江夫人又脸色铁青的吩咐道:“你们几个都是签了死契的家养奴才,既然都看见小姐被鬼上身了就好好听吩咐。最重要的是管好你们的嘴,她是咱们家千金小姐,要是走漏了风声,小心你们的脑袋!”

    于霞一听,也不闹腾了,搞半天是把我当鬼驱呀。

    “驱的好呀,把我驱走了我回去考研。”她这样一想不禁又喜又悲。

    她这一安静,倒把其他人给镇住了,对于小姐被鬼上身这件事也信了个七八分。

    那老脸圪塔的丘嬷嬷安排道:“小姐估计是被鬼上身了,你们去前院里逮两只母鸡来,那鬼是最怕母鸡的,母鸡一叫就给吓跑了!”

    于霞兴奋的说:“真的吗?还有这种好事?”

    江夫人决然的说:“这不成,这三更半夜的去逮什么母鸡岂不是闹的人尽皆知,那大姑娘的名节还要不要了?”

    “依我看,还是明早再说”江夫人说罢,深情不舍的看了一眼便走了。

    那讨人厌的婆子看着没有讨到主人家的巧,便讪讪的对两个小丫头吩咐道:“夜里睡觉的时候记住腿别打直了,仔细着鬼压床!“

    那两个小丫头一脸认真的说:'丘嬷嬷,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仔细瞧着。'

    于霞心里一震:“我不明白,但我大受震撼,这腿不打直怎么睡,我都这么睡了一二十年了怎么也没鬼来压床。”

    整个晚上,于霞都用一种诡异的姿势躺着。她头枕着石头一样硬的枕头,两个小丫头一人抱着一个腿翘着。她睡不着就主动搭话聊天,结果这两个小丫头反而更怕了,小小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她说的越话多那两个小丫头干脆被吓哭了。有好几次好不容易睡着了,被这两个东西活生生的摇醒,她越想越生气干脆把这多事的婆子骂了个遍。

    伴随着于霞的骂声,小丫头的抽泣声,这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在过去考研的几个月里她无数次的失眠,但从来没有失的那么委屈,从来没有失的这么热闹,还有两个人陪自己一起失。

    “封建糟粕害死人呐”她疲惫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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