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午觉比昨晚安稳一些。
虽然昨晚睡的也还不错,如果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梦。
谢锦这个人是傲慢臭屁的,有时目中无人高高挂起而时常也是心软感性的,果断又矛盾。
柴米远说她的性格像小孩系绳子,表面看着乱糟糟实则很好解开。
唬人。
青春期,好奇,萌动,纯爱,真心。
从小到大没有几个真心实意喜欢她的,他们口中的喜欢全来自于她的外表,有的也觊觎她的外貌不会随意追求,也有的像苍蝇一样赶也赶不走。
陈序就是其中一个。
死缠烂打。
高中时期陈序像一朵桀骜不驯的莲花,不似其他男生搞怪爱耍酷,不是攻击性长相反而带着黑框眼镜很斯文,不太爱笑,唯有一点有点爱面子,大男子主义,这点她后来也不在意。
女同学们说他是初恋男友脸,干干净净像刘昊然。
正巧的是他也有对小虎牙。
陈序多次出现在她面前已经到了谢锦习惯程度,谢锦高中时期脾气臭,对陈序的追求讽刺嘲讽阴阳,爱面子的年纪陈序全全接受,依旧送早餐陪她回家帮她背书包,被别人调侃“是不是喜欢人家啊?”陈序会大方承认,“是,我正在追她。”
明明他不爱笑,那时候连承认对她的喜欢都是笑意盈盈。
在需要时他总能恰好出现。
雨天的雨伞,扭脚的拐杖,夏天的凉饮,考砸后的‘私奔’……
不管她怎么拒绝陈序依旧如日,他说:“这辈子我就认定你了小锦,虽然我们现在年纪还小,但我很清楚对你的喜欢,就算我七岁时认识你我也能喜欢上你,27岁照样可以,现在十七岁也是一样的,我相信我自己……我喜欢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谢锦不知道从哪刻起对陈序的出现有些许好奇。
更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目光开始自动跟着他跑,回过神来才知道在看他,慌张眨眼。
很神奇。
懵懂的喜欢,在不知不觉中肆意生长,眼光频繁和他碰撞,躲闪,心悸,期待。
她知道自己也喜欢他了。
在高中对一个异性好奇很正常,在谢锦清楚知道自己也对他是喜欢后,高二放寒假期间她们开始在一起,当时记得特别清楚几月几号,现在她想打当时自己一巴掌。
在一起后她们没藏着掖着,双方父母也知道的恋爱。谢锦妈妈陈女士出奇的没反对。
谢锦说喜欢他的虎牙,笑起来很好看,陈序笑容逐渐多起来。
只因她喜欢。
同学们知道部分同学觉得陈序牛逼追到公认女神,有部分同学觉得陈序能拿捏住谢锦吗?还有的猜测陈序被谢锦耍了,很小部分认为她们般配。
谁在乎呢?
没人。
彼此掉进恋爱漩涡。
谢锦是陈序的初恋,他亦是。
陈序当时还放什么屁来着,谢锦没记住。
脑子不知道怎么想的,被屁蹦了。
信了,妈的。
具体什么时候分手的,她不知道。
断崖式。
没有任何征兆,消失不见联系不到。
在分手前几天谢锦抱着亲手熬好的补汤送去他家,最近陈序总是感冒,有时还流鼻血,她每天变着花样熬汤给他补身体,不厌其烦。
在他登机的前一天,谢锦抱保温桶敲响陈序家门,等了好长时间门不是陈序打开的,不管他在哪都会飞快跑过来笑意盈盈打开门,尽管呼吸还不稳。
这次是他的母亲,仔细看眼眶泛红还泛红血丝,谢锦哑然随机开朗一笑,她装傻,“阿姨好,我来给陈序送汤。”
陈序母亲视线移到她贴了创可贴的手指上,不只一个,有新的有旧的。她接过道谢说了几句体恤话,不过这次没让她进门。
分手那天陈序给她发了消息「小锦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好好生活。」一句话。
她打电话过去,想要知道走去哪儿了?什么意思?凭什么让自己等他,可那边电话又是关机状态。
「是要分手吗?」
谢锦气愤不已再次发去短信:「傻逼。」
谢锦气性十足,非要弄清这个傻逼到底在发什么疯,通过朋友知道他今天的飞机离开。
不至于刻苦铭心,也不是什么好的初恋,但谢锦付出了真心。
当时她也只是十六七岁的女孩,总归要知道她们之间为什么变的这么突然。
后来谢锦总是能梦到一个人出现在空荡荡机场走不出去,冷清地可怕,在梦里给“他”打电话可“他”不接。
梦里的“他”谢锦也模糊不清。
有时是谢栋梁,又像是陈女士接她从冷清的机场回家。
——
谢锦醒来周围不是无人机场,而是一处不大的蜗居,旁边躺着彭万安。
顿时心旷神怡。
自己在他怀里,安安稳稳。
“彭万安。”谢锦从他怀里出来。
“嗯?”彭万安收回突然空荡荡的手。
下一秒谢锦跨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情绪自我调整很快。桃花眼轻微上调眼底勾引不加掩饰,嘴角翘起一抹笑容头发被她慢悠悠顺一侧,脖颈线条流畅皮肤白皙,妩媚的像妖精。
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短裙不受束缚往上,明知道她有安全裤,彭万安还是认命拿过被子围住她。
喉结不受控制滚动,故作镇定从容,“苹果,下去。”克制。
空气质量好像都变了。
谢锦低头看他好心帮自己裙摆遮盖的动作,笑起来,反而她漫不经心漏出无辜模样。
“怎么不叫老婆了?”
“老婆。”彭万安这声老婆叫的没刚刚黏腻。
“不下。”谢锦拒绝得快,下一秒抬手轻抚彭万安脸庞,慢条斯理真磨人。
“为什么盖住我啊?”装傻她最在行。
彭万安额头跳了跳,倒是没躲开,“保护隐私,人人有责。”
谢锦噗笑语气轻佻,像是看出他的谎言,直勾勾盯着他不再说话。
五秒不到,彭万安投降,“我自控力不是很好。”
他是男人,有正常需求的男人,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彭万安不想这么着急,不想让谢锦看他像个急吼吼的猴子。
谢锦很随意哦一声,继续道:“我没要你自控啊。”
彭万安找借口,“我还没刷牙。”看谢锦一脸无语从他身上下去的动作干净利索,唇角微微扬起笑。
可爱。
……
“你以后就算想碰都不行。”谢锦冷漠撂下这句话便要下床出去,被彭万安一把抓住细腕,“那不行。”不似刚刚那般唐僧像。
今天是今天,以后是以后,怎肯混为一谈?
谢锦以为他反悔了,谁知彭万安医生职业病过于敬业,“让我看看你磕到的地方。”
“不行。”谢锦拒绝的干脆,学他。
“……”
“还是要看一下的,磕到腰不是小事。”
“……”这么正经干嘛?谢锦不逗他了,“那谢谢你了,彭医生。”
谢锦穿的是连衣裙,想要看要不从上脱要不就是下面,谢锦想着他们已经是夫妻没必要遮遮掩掩,反正一会儿也要换成舒适睡衣,索性把连衣裙都脱下来,从下到上。
明明她的动作很快,在他眼中却自动放慢不少。
彭万安以为自己做医生的已经看惯了肉.体,今天发现并不是,谢锦快要点燃他的火。
彭万安不想,她反而更上劲儿。
装傻明着勾引。
谢锦坐回他的身上,她好像不会羞涩,媚眼直勾勾盯着彭万安等候他下一步指挥。
“你背过去我才能看到。”彭万安故作往常一样的语气。
假正经。
谢锦谑笑故意逗他“在你这儿转过去嘛?”她指了指彭万安腹肌。
彭万安耳根红的像熟透了一样,双手扶住她的腰肢搬下去,一刻不停流帮她转过去,一气呵成。
谢锦惊呼一声,双手撑着床面背对他。
跪姿。
她刚刚在彭万安手里像个孩童般,轻而易举被调转个个。
“呼。”彭万安看着她的背景轻呼一口气,语气颇为无奈,“你别闹好不好?”
动作野蛮霸道,跟她说时又是一种商量求饶。
谢锦眨眨眼随口“嗯”一声算是答应他了,嘴角边的笑明晃晃,她发现新的乐趣了。
白皙的背脊蝴蝶骨明显,再往下是细软的腰肢,两侧是他刚刚不小心弄红的。彭万安收回视线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腰那里确实像谢锦说的没什么太大事情,但还是有一小片泛红还有点淤青,彭万安按了按周围“疼吗?”
“不疼。”
“没什么事,但还是擦些药比较好。”
谢锦懒懒点头,趴下脊背方便他擦药。
像一只慵懒的猫。
彭万安挪开眼去客厅拿药,简简单单的两件事弄的一身汗。
“好了。”彭万安把棉签扔进垃圾桶,没再说什么去洗漱。
在手术室都没有今天累。
彭万安出去洗漱洗澡的功夫,谢锦换上自己带来的睡衣,刚刚睡觉穿这身太不舒服,在家没必要穿的规规矩矩。
剩下的衣服谢锦自觉放入彭万安衣柜里,拿来就没想拿走,她刚刚确定自己不会只来一趟,她出门也不喜欢手里拎东西,除了爱包。
彭万安冲澡出来谢锦还在整理,她有轻微洁癖和衣柜强迫症,衣服需要按颜色分类她才看着舒服,要不心烦。
彭万安衣服不光黑白灰,颜色多类,仗着自己皮肤白身型好随意穿,谢锦把带来的衣服整整齐齐放好,整齐的衣柜心里舒坦。
彭万安看她在整理衣柜走到身旁,衣服挂在衣架再递给谢锦按颜色挂上,他知道谢锦有这习惯,曼城衣柜都是按颜色分类。
“咕噜咕噜。”谢锦肚子饿了,肚子叫也丝毫不尴尬,扭头告诉他,“我饿了。”
“一会儿想吃什么?”彭万安又拿过一件整理。
“家里有什么做什么,你做的都好吃。”谢锦靠在衣柜门旁,笑容灿烂,眼底是故意露出的狡猾。
聪明狡猾的猫。
三菜一汤,美味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