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滴在枯黄的树叶上。
又是一年秋天。树叶铺满小路,枝干空空荡荡。
等春天来临后,又是一次新生。
树叶被咬得满身是伤。
他将窗户关上,把外面的一切与这个房间隔绝。耳机遂然掉落在写满公式的地板上,染上一丝细小的裂痕,他也索性任由耳机在地上自生自灭…
“……”
打开门,他看见妹妹在地上大哭,刺耳的哭喊声让他眉头紧锁,“别哭了”,他有些不舒服,“我叫你别哭了!”
他终于忍不住嘶吼着,这声音晃荡在空空的客厅里,荡啊荡,荡回了他耳中。
他按了按自己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意识到自己情绪好像有点太激动了,他刚想把妹妹抱起,就听见大门“哐啷”一声打开了,是母亲回来了。
母亲看见妹妹在哭,下意识瞪了一眼他,急匆匆跑过来抱起妹妹,温柔地哄着:“乖啊乖啊不哭了啊,不哭了……”
等把妹妹哄好后,母亲刚一出卧室就立马黑了脸,像一头发疯的猛兽骂道:“沈欲你是不是存心的!我才出去一会儿,你就把妹妹弄哭了!”
伴随骂声而来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沈欲此刻头里传来一阵轰鸣,耳朵里尖锐的声音像是要把他的身体穿破。
“我生你养你是让你一辈子关在那间破屋子里吗,不知恩图报的白眼狼!”母亲也没再说话,径直走向了卧室里。
你现在倒想起,你生了我这个好儿子了。
房间里,黯淡无光,打开窗户,也只是有点碎散的斑驳痕迹。
他也只好捡起那个破旧的耳机。
英语听力在他耳朵里缠绕。
每次只有这样,好像只有发疯一样的学习,那块堵在胸口的石头才会稍微松一点。
但每次好像也在无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