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苔花,却不似苔花。”
“可笑可笑。”
莫名其妙咕噜了这两句,我着实搞不懂他这是何意,只是一双眼直盯着他。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加上那番语气,似是有几分嘲弄意味。
我不禁犯起了傻…
嘴型好好看,好想亲一口…像花瓣一样…我愿意做采花蜜的小蜜蜂…采撷这一抹芳田,就一口…
回过神来,眼前那活生生的一大坨人早已然不见,望向天际才觉夕日颓山,天际微泛酡红,逶迤于九天。
“我靠…我要做啥来着。”
我啥也不知道,就这么稀里糊涂了过去了一天。
第二天就这么过去了,我作为当事人有点懵逼。
“靠,我今天好像啥都没干,咋就过去了!”
“淦,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
“今日诚宜出行,你方大病初愈,出去晒晒太阳取日月之精华,想来对恢复有些好处。”
熟悉的嗓音在耳畔响彻,前些日子听闻这声音还觉得有些恼气的我,此刻竟觉着出奇的悦耳。
我微回首,入目却见他手臂包扎着异常惹眼的白布,血迹斑斓于那一片白中,玷污了那方洁白。
“喂,你手怎么了…”
我也不是什么真的白眼狼,我这几日也是他的精心照料身体才有所恢复,我自然是有心而来的感激,从未有过真正的滔滔恨意。
“爱管闲事还没变…”
他神神叨叨道,只是声若蚊蝇,我没能听得太完整。
“哈?你在说啥。”
“嗯,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关心。”
他恢复冷冽的神情,方才还轻扯嘴角显得异常…帅气?
没想到这人翻脸跟翻书一样快。
“切…谁关心你了,只是怕收尸,太麻烦。”
我微嘟嘴,有些口是心非的意味。
谁想关心他了…哼,连说话也不会好好说的呆子。
“总之,你可以出行,但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这林子。”
我鞠躬哈腰,诚如酒店工作的服务员:“好得嘞,小的谨遵圣旨。”
“狗腿子。”
“…”
我蹙眉,这闷骚狗还叫你狗腿子?
我没听错吧?
我懒得和他争吵,只是斜睨着他,没发出言语。
却见他未做表达,好像有那么些悻悻然。
就像垂头丧气的无家之犬,耷拉着脑袋,也不过是我那番想法罢了,他虽面容无所表露。
“你…也罢。”
“随你。”
他冷不丁出声,没有留下任何话语,却只是听闻风声沙沙,原是他已然走了,我竟一点儿也没发现。
真没想到,这神不知鬼不觉的狗…到底安什么心思。
黄鼠狼给鸡拜年?我笑了笑。
嘿,不过呢,总算还有了个出门的机会了。
所以…要去哪呢。
信步怡然,自顾自转悠,竟走到了这湖边。
好在我记忆惊人,还记得来时的路,也不算是什么迷路无头苍蝇了。
唯见游鱼细石,直视无碍,急湍甚箭,猛浪若奔,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足,与其天色秋霞浑然一体,上下一清,茫茫然若一身。
“太美了啊!!!”
终于逃出那牢狱,重获新生的我心中欣喜油然而生,曜魄不偏不倚倾泻于自己,只觉have a strong sense of pleasur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