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人各怀心思来到皇后所居的凤凰殿,结果被女官告知,皇后近日来一直在佛堂礼佛,不见客。
洛星辰心道,“恐怕她早知太子做的孽,也是良心难安才终日礼佛。”
水云烟薄唇嘟起,一脸委屈的说道,“还真是可惜呢,看来云烟今日是没机会参观凤凰殿了呢!”
太子立刻接过话茬,“这有何难,不如由我这个做哥哥的带你四处转转可好?”
话音刚落,就见梧桐院的一个小太监匆匆小跑过来说,“昭王爷,您快去看看吧,珍妃娘娘听说您带着……..带着王妃进了宫,发了好大的火,就在刚刚,忽然,忽然就昏厥了过去。”小太监边说边偷眼瞄着水云烟。
洛星辰不放心的看了云烟一眼,虽说一切都是按计划进行,但是他是真的担心她会出事。拉起她的手就走,“你同我一起去。”
水云烟挣脱开他的手,扮作一副可怜模样说道,“云烟还是不去了,王爷好不容易才进宫一趟,若云烟去了,惹得你们母子不快,岂不是云烟的罪过,云烟就留在这里等王爷好了,有太子哥哥陪着云烟,王爷不必担心。”
洛星辰皱眉,语气却温和了许多,“那你照顾好自己,我很快回来。” 又对太子说,“有劳太子了。”
洛星辰前脚刚走,洛怀珏就支开了凤凰殿所有丫环和太监,如饿狼一般扑过来就欲对水云烟行不轨之事,水云烟早在穿过第三道宫门时就见过如此场面,很巧妙的就躲了过去,脚步轻盈的转到他身后嗔怪他道,“太子哥哥,别心急嘛,这又没有别人,你难道还怕云烟跑了不成?不如,我们玩个游戏如何?谁输了,谁就脱一件衣裳,怎么样?”
洛怀珏见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下子来了兴致,“这个我喜欢,云烟想玩什么游戏?”
水云烟装模作样的努力想了想说,“不如就由太子哥哥猜一猜云烟今日穿的的亵衣是什么颜色怎么样?”又似想起什么似的,说,“哦对了,我听闻神丹阁有一种秘制丹药,服用后便犹如天上的神仙一般,如登极乐,太子哥哥有吗?”
说着便摇曳生姿的走到他身边,将手探进他胸前的口袋里,“果然被我找到了。” 她当然知道他有,这是之前她在第三道宫门假意摔倒时放进去的。拿出药,将手在他面前摊开来,“吃一个嘛,好叫云烟见识见识太子哥哥的能耐。”
洛怀珏由于常年服用丹药,神志早已不是很清醒,并未多想,被她这么一挑逗,觉得有意思极了,拿起她手里的药丸就吞了下去,双眼猩红的望着她邪恶一笑说,“现在,我可以猜了吗?”
她呵呵轻笑两声,“可以开始了呢。” 边说边悄无声息的离了他远些。
“粉色!”
“太子哥哥猜错了呢。”
洛怀珏哈哈大笑两声,便迫不及待地脱去了罩袍。又继续猜道,“白色!”
水云烟叹了口气,摇头,“太子哥哥又猜错了呢。”
他立刻迫不及待的又脱去里衣,露出消瘦的上半身,笑的十分猥琐,“蓝色!”
水云烟再次妩媚的摇头叹息,旋即妖娆的绕到他身侧,贴在他的耳边低声说,“还是不对呢,太子哥哥总是猜不对可怎么办呢?”
此时,他被她言语挑逗刺激的已经着了魔一般,毫无理智的将底裤都脱了下去。“哈哈,我已经脱完了,现在轮到你了,不如你主动脱下来给太子哥哥瞧瞧?”这句话刚好被走到门口的皇帝听到,水云烟知道时机已到,嘴角忽的邪魅上扬,假装朝门逃去而跌倒在地,“救命,救命,太子发疯了。”
洛怀珏还以为她在和他玩游戏,她的喊叫更刺激了他的神经,饿狼一样就朝她扑了过去,刚好被推门而入的皇帝一脚踹翻在地,哎呀呀两声才发现来者是谁。吓得他扑通一声就跪地求饶,“父皇,孩儿知错了,求父皇放过孩儿这一次,孩儿再也不敢了。”
水云烟早已蜷缩在一旁哭的梨花带雨,洛星辰匆匆赶来时,正瞧见北宫远贴心的将自己的罩衫脱下来,为她披上,“王妃嫂嫂可有哪里受伤?”
她摇头,泣不成声的说,“不知道为什么,太子哥哥刚刚忽然,忽然就支开了所有人,然后……..然后……..若不是你们来的及时,我恐怕就………..”
呜呜呜………她的哭声简直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北宫远强忍着才没笑出声来,见洛星辰投射过来的冷飕飕的目光,才将要扶她起来的手收回,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对于水云烟,他有一种似曾相识但是又很陌生的感觉。
皇帝气的吹胡子瞪眼睛,“来人,将太子押下去,严加看管,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许放他出来!”
水云烟预见到接下来的一幕之后,心道还好只是有惊无险。
果然待到太子被带离犯罪现场,皇帝如她之前预见里看到的那样很平静的说,“除了昭王妃,其他人都出去。”
她小心翼翼的跪在地上,不再装可怜,也不再装妖媚,此刻她还是做自己比较安全。
良久,老皇帝终于开口说,“你很聪明。但是你要知道,有时候,太聪明未必是好事。太子是朕的长子,是朕对他疏于管教,今日才差点酿出祸事来。无论如何,是他犯错在先,好在及时收场,不至于亲兄弟反目,你想要什么尽管说,朕会给你的补偿。”
她依然低着头,“云烟不敢。”
皇帝冷哼一声,“不敢,我看你的胆子倒是大的很。”说罢,他望了望门外,长叹口气又说,“远儿曾经很爱你,宁愿挨一百仗被贬为庶人也要娶你,但是他的娘亲最恨青楼出身的女子,若是她在,她定是宁死也不会同意你们的婚事,因此是朕擅自做主以你的性命要挟,逼着他服下了忘情丸,你不要怪他,他早已不记得你了,你要怪就怪朕吧,朕如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许你嫁入昭王府,但是若有朝一日,星辰和远儿他们兄弟二人因你而反目,朕绝不会轻饶,还望你好自为之。”
虽然她不知道水云烟和北宫远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但是,那都已经是过去式了,她并不是水云烟,更不会去招惹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是,云烟记下了。”
“退下吧。”
“是,云烟告退。”
洛星辰和北宫远见水云烟安然无恙的从凤凰殿出来,双双松了口气,互相使了个眼色后声称有事禀报,便被皇帝召到了御书房。
水云烟只得顶着大太阳站在外面候着。大殿内不时的传来激烈的争吵,外面的人听的一清二楚。
就在北宫远说一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储君?若将来让这样一个整日痴迷丹药,视人命为草芥的人即位,何以服众?”
皇帝气的随手拿起一杯茶盏就摔在了地上,啪啦一声,吓得门外所有人一个激灵。
“放肆!只怪朕往日对你太过纵容,来人,将北宫远拖出去杖二十。”
北宫远自然不服,“即使陛下将臣拖出去斩了,臣也要这么说!”
一句话瞬间气的皇帝浑身颤抖,“你这个孽障,若不是看在你娘的份上,你的脑袋已经被砍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进来的侍卫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第一个上前将他拖出去,宫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放眼整个禹国也只有北宫远敢顶撞皇帝,而他几乎从来不会被责罚。
皇帝摆了摆手,“罢了,退下吧。”
跪在地上的洛星辰见皇帝的怒气消了一些,才开口说,“父皇息怒,表弟也只是心系禹国未来,一时情急才口无遮拦。”
皇帝的气不忍发到北宫远身上,但是对洛星辰这个平日里少言寡语的儿子他可没有什么耐心,“朕命你同他一起查案,就是看你平日里稳重自持,希望你能够时刻教导他别犯浑,你真是太令朕失望了,自去领二十大板!”
洛星辰心上一凉,“是,儿臣遵命。”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从小便谨小慎微,勤勉刻苦,从不行差踏错一步却最不得父皇待见。
北宫远还要说什么,皇帝摆了摆手,“你也滚下去吧,不要让朕再看见你。”
水云烟再见到洛星辰时,他已经没了往日的神采,面无血色,几缕头发散落在额前,后背那里,一条条血迹从淡青色的衣裳渗透出来,她妖娆的走过去搀扶着他,夹着嗓子说,“王爷如今这幅模样,云烟见了还真是心疼。”
他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水云烟,别在我面前做戏了,我可不是愚蠢的洛怀珏。”
水云烟的唇贴近他的,一脸妖媚的说,“王爷说的话,云烟听不懂呢。”
他的手掌忽然有力的扣住她的后脑,而后贴着她的耳朵威胁说,“水云烟,我还真是小瞧你了,你是如何撩拨太子的,我在外面可听的一清二楚,在我面前,我劝你收起你的这些轻浮的小把戏,我可不吃这一套,。”
水云烟心内窃喜,老娘还就怕你吃这一套,娇嗔的说,“王爷好坏!竟然说人家轻浮,人家再也不理你了。”一手指便戳到他后背的伤口上,
“水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