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台的那天,琵琶先生道来时确有不耻。
二人合奏时,琵琶先生偶然顺着目光望去时,十八岁的二胡小姐美得不可方物。舞台是属于她的,掌声也是属于她的,万丈光芒也应是属于她的。琵琶先生有一瞬晃了神,手里的琵琶险些弹错音。琵琶先生复不再抬头,手中已是本能弹奏,心中如雷鼓之击,不知琴瑟之音可否盖之。
其实,反之亦然。十八岁的琵琶先生也是一样的夺目。二胡小姐刚听闻与琵琶先生同台时,心中是不快的。台下练习打了照面,也不怎么搭理。直至听琵琶先生奏了一曲,二胡小姐是佩服的。却只道:“艺不好,愧与师,技不好,愧与行。”
同台当天,琵琶先生一身不同往日素白的黑青色大褂。头发抹上了发蜡,眉眼间英气依然。没有人是不心动的,二胡小姐见到也是如此。
下台后,琵琶先生仍冲二胡小姐温和的笑,二胡小姐是不好意思的。二胡小姐好面子,脸皮薄。眼见红晕上了脸,二胡小姐习惯的低下头,匆忙回了个嗯。
二胡小姐走的急想掩饰,可,琵琶先生还是看出来了。
琵琶先生还是那么温和,却说着不是那么温和的话。
“姑娘,怎的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