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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寻山观星

    入夜后,阿淼敲响叶守矩的房门。

    阿淼:“爹爹,是我。”

    叶守矩平静地答道:“啊…是淼儿啊,进来吧。”

    阿淼推门,走进一个古香古色的房间。

    房间内没有过多的装饰,里面仅仅摆放着必要的家具。

    所有的家具都很整齐,就如同叶守矩的服饰般,恪守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规矩。

    阿淼:“爹爹,淼儿今夜不请自来打扰到爹爹了,还望爹爹海涵。”

    叶守矩摆了摆手,示意无妨。

    阿淼:“爹爹,淼儿这次过来,是想给您看这个。”

    阿淼拿出一张纸,那是白天叶子写的那些诗词中,较为合适的一首:

    此心已行远,

    规矩成方圆。

    正身守己路,

    无愧太上祖。

    阿淼:“这是叶子姑娘今天写的,刚才她将白天写的诗词拿给我看,我们一起推敲了会儿,后来,淼儿觉得这首诗不错,所以特地过来献给爹爹。”

    叶守矩看了眼诗词,他点了点头后,示意阿淼将其放在书桌上。

    阿淼照做,她有些奇怪,父亲的反应未免太过平淡,但这并没有什么影响。

    放下诗词后,阿淼向叶守矩行了一礼,告知对方自己要回去与未婚妻继续探讨诗词歌赋后,便转身向着门口走去。

    离开房间前,阿淼习惯性地瞟了眼书桌上的画像,这是叶守矩房间内为数不多的装饰。

    画像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叶守矩的妻子,叶装淼的母亲。

    阿淼离开房间,门外的叶子双手抱胸背靠着墙壁,祂已经等候多时了。

    阿淼看到叶子后先是一惊,但她没有过多的反应,仅仅是悄无声息地跟在叶子背后,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向叶子的房间。

    路上,叶子忽地唱道:

    “?囚笼中的鸟儿~?”

    “?你为何仰望??”

    “?古井里的明月~?”

    “?你为何明亮??”

    “?天空中的星辰~?”

    “?你能否靠近一些??”

    “?近到囚笼中的鸟儿~?”

    “?伸手就能碰到~?”

    叶子忽地停下,祂侧头看向阿淼:“哈哈~”随后转过头继续前进。

    “?银铃般的笑声~?”

    “?是谁在讥笑??”

    叶子:“你说,祂笑的是什么?”

    “你看,那锁链不是很脆弱吗?”

    “你看,那囚笼不是很破旧吗?”

    “?小小的人儿~?”

    “?你要去向何方??”

    “?迷途的孩子~?”

    “?你的路在何方??”

    之前那首诗是为了计划和恶心叶守矩,而现在这首歌则是叶子即兴哼的。

    叶子: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这样讲话…我总觉得变扭。

    阿淼没有说什么,她在品味此中含义。

    回到房间,两位女佣等待许久,她们一见到少爷小姐便赶忙行了一礼。

    阿淼不解地问道:“她们这是?”

    叶子微微一笑:“待会儿,我们先假装探讨到半夜,然后换上她们佣人的衣服,翻窗去寻山看星星,最后在天亮之前回来,就这么简单~”

    阿淼: “就这么简单?”

    叶子: “就这么简单~”毕竟计划越简单,会出漏洞的可能就越小。

    阿淼: “那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叶子: “我怕你知道这么简单后,开始动摇然后放弃了,之后再被活剐三天三夜。”

    阿淼: “能别提这茬吗·…”

    叶子笑了笑:“安啦~相信我,我们走之后,就让红和翠儿假扮成我们,之后,在叶守矩眼中,我们两人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房间~”顿了顿后,叶子继续说道:“而且即将成亲的未婚夫与未婚妻提前同房,虽然有些坏了规矩,但这无伤大雅。”毕竟规则里面没写这点。

    叶子:“况且~他身为一个父亲,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同房了…他会那么没眼力见地闯进来吗?所以稳得啦~保守估计…可行性在八成以上。”

    阿淼面色古怪地说道:“不…这貌似不能作为计划的一部分…”

    叶子面露疑惑:“怎么了?”

    阿淼:“不…没怎么,还是很可行的,毕竟爹爹平时也不常来你的房间…”

    “毕竟…这里曾经是娘亲的房间…”

    叶子一愣:“你爹娘…分房睡?”

    阿淼:“具体我不是很清楚…听说有了我之后,他们没多久就分房了。”

    叶子陷入了沉思,祂没再说些什么。

    时间流逝,仅仅是随意地聊一聊,夜便深了。

    阿淼:“差不多了,平常这个时候,爹爹都已经熟睡。”

    两人轮流进入卧室换掉身上的衣物。

    于是乎,问题出现了…

    为什么…翠儿和红姐会帮敢帮他们呢?

    叶子露出了一个微不可察的笑容。

    此刻,红姐已经换上自己的衣服,翠儿则是换上了那身黑色的夏装,她们直直地立在一旁,表情均是凝重至极。

    她们都在无意间上了叶子的贼船。

    首先,我们要明白一点,虽然叶子与两位女佣的关系拉进了许多,但这并不足以作为两位女佣冒险的理由,尤其是翠儿,她是真的害怕叶守矩。

    那为什么会出现现在的情况呢?

    这就要说到叶子这些时间的布置了。

    在叶子与两位女佣相处的时间里,祂一直有意无意地提到一点:“叶守矩只能器张一时,将来这个家只能是阿淼的。”毫无疑问,这一点起得了关键作用,是两位女佣勇气的来源。

    同时,叶子向两位女佣保证,一旦出了什么事,祂和阿淼会承担全部责任,她们那时只要死死咬住,是叶子和阿淼威胁的就可以——当然,这保证是那样苍白无力,仅仅只是个心里安慰。

    而最关键的…便是叶子昨晚送的东西。

    且不论她们收了东西敢不敢不做事或是背叛,单说她们收了东西这一点,她们有证据吗?

    没有,这种事她们不会留下证据的,那是在自找麻烦,就算留下了一些证据,难道叶子会没有作为吗?

    于是乎,一旦这些东西被搜出来,那这性质可就…红姐还好,仅仅是一盒糕点,现在可能都处理完了,那翠儿呢?

    一旦这件衣服被搜出来,那她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什么?你说直接扔掉?呵,这丫头舍得吗?叶子若是这点都看不出,那祂就不是叶子了。

    叶子就是利用了翠儿的这点,祂明白,翠儿是真的会为了这件衣服冒险,“反正·…小姐都保证了那么多,做了那么多,冒险一下…也不会怎么样吧?”这样的赌徒心理控制了翠儿,毕竟…她还年轻。

    最后,叶子还许下让二人无法拒绝的报酬,利用了二人的贪念,同时也是一重保险,亦是为了以后还有类似的事情时,两位女佣可以答应得更爽快。

    叶子:送东西…拉近关系,又不单是为了拉近关系,重头戏就在这里…呵呵~打点她们就是为了做这些事情,不然我才不会做这么麻烦的事。

    两位女佣此刻异常紧张,她们这辈子活到现在,从来没有干过这么刺激的事。看到叶子那从容的表情,红姐的一颗心坠入谷底,她有种奇怪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如果她多经历一些勾心斗角的话,她就会明白——这是被算计的感觉。而叶子也并没有表面上那么从容,祂也在赌,但祂不能表现出来,她只能将这些封存在微笑的面具中,这样才能给予其他三人足够的安全感。

    叶子:不过,我也是有持无恐才敢在这样的小事上赌运气。

    毕竟,叶子向来运气不好…很差,不…是极差。

    如果说,在场的四人中,谁是那个最紧张的…那必然是翠儿。不过不同的是,她并非是在担忧被发现的可能,她现在已经想不进去那么多了。

    翠儿:少爷…我现在正穿着这身在少爷的面前!怎么办…有…有…有点羞啊…不过,平时都没机会穿这件衣服,今天第一次穿就在少爷面前…啊,少爷刚才是看了我吗?老天啊,现在这真是太疯狂了··…

    翠儿穿着那套夏装,不出所料,非常合适,这是叶子提出要她穿的,而且,叶子还在话语间多次强调:“你的少爷今晚会先和我们待很久哦~”

    叶子当然考虑到翠儿的这点,只要不出意外,翠儿这环绝对是稳的(恋爱中的人啊…莫得智商),再利用红姐与翠儿的关系,红姐绝不会让翠儿一个人冒险,况且还有那诱人的报酬…这下两人算是被叶子吃得死死的。

    但叶子仍留有戒备,时刻准备启动plan B。

    换完衣服后,阿淼的表情有些变扭:“女·…女装吗?”

    叶子:“怕什么,佣人的衣服男装女装都差不多。”顿了顿后,叶子补充道:“况且现在这情况,咱也只能搞到女装。”

    阿淼的身形和此刻的叶子相似,也就是和翠儿相似,所以衣服很合身。

    叶子坏笑道:“说起来~阿淼你底子真好啊,有机会一定要你女装一下~”

    阿淼面露难色:“可是爹爹…”

    叶子摆了摆手:“好啦,别提你爹了,准备一下,要出发了。”

    叶子和阿淼开始做最后的准备。

    虽然此刻的叶子看着像一个体弱多病的柔女子,但这并不是叶子的样貌,叶子没有样貌,祂仅仅是个模糊的人影,唯一能够确定的,是那头苍白的银发与空荡荡的双眼。

    其实叶子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但在不同人眼中,叶子就有了相对应的样貌。

    熄灭房间的蜡烛后,叶子和阿淼来到窗前。

    阿淼:“这…这要怎么翻?”

    叶子故意打趣道:“怎么~我的未婚夫连翻个窗跳个楼都不会?”

    阿淼可怜巴巴地看向叶子:“叶子姐姐~你就别消遣我了,到底要怎么做啊~”

    叶子战术后仰:这孩子…居然撒娇?

    叶子:“姐姐?”

    阿淼一惊:“啊…不是,顺口就叫了。”

    叶子笑了笑,但表情不太好看,似乎是想起了一些幸福而又悲伤的回忆。

    叶子:“好啦好啦,交给姐姐吧~”没想到…我有一天会被他人叫姐姐,真是…世事无常,奇妙啊…

    其实二楼到一楼的高度并不低,普通人稍不小心,崴个脚骨个折都是极其正常的,就算没受伤,那动静也绝不会小。

    但叶子可是夜啊。

    没等阿森反应过来,叶子一把将她抱起——用的还是公主抱。随后,叶子在两位女佣诧异目光下抱着阿淼直接跳窗。在跳出窗户的瞬间,时间似乎变得缓慢,两位女佣懵逼,阿淼更懵逼,不仅懵逼,阿淼心中还产生了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那是想说卧槽的感觉。

    意料中的巨响并没有出现,叶子悄无声息地落地,落地后仅仅是吹开了一些灰尘。

    叶子:此刻的我在阿淼心中绝对帅爆了。

    但阿淼并没有什么反应,她的瞳孔收缩到了极致,表情呆呆地看向一旁的中年男性——那是叶守矩。

    阿淼声音略微发颤地轻声道:“爹…”

    叶子:“什么…跌?”这孩子…

    阿淼猛地反应过来,那里哪有什么人啊,明明是自己太过紧张,出现了幻觉。

    阿淼心有余悸地说道:“不…没什么…”

    故作疑惑的叶子:“啊…哦。”随后祂坏笑一声, “所以~你还想躺多久?”

    阿淼先是一僵,随后瞬间烧开。

    阿淼:“内·…内个,可以把我放下了…”她声音很小,甚至有些娘。

    叶子顽皮地笑了笑:“不要,我家阿淼身上软软香香的,我才不舍得放下呢,就这样去吧。“话是这么说,但叶子已经走出去老远。

    阿淼有些慌乱,她缩在叶子的怀中,声音柔软地道:“放…放我下来嘛…”

    叶子:这孩子…怎么越来越爱撒娇了?

    事实证明,人在面对自己极其依赖的人时,ta是很会撒娇的…大概?

    叶子: “叫姐姐。”

    阿淼: “姐姐…”

    叶子: “真乖~那就再抱半柱香的时间。”

    阿淼: “你怎么要赖啊…半柱香的时间都到了。”

    叶子:“不喜欢吗?那以后就…”

    阿淼: “不是的啦!”

    叶子:“哈哈!好好好,不逗你了,已经走出你家一段距离了。”

    叶子是这样盘算的,如果这时候被发现,那祂就说是祂绑了阿淼。

    叶子将阿森放下,阿淼脚步不太稳,在原地跟跄了几步。

    叶子:“现在我们大可说说笑,一路上边玩边去,记住,我们是出来玩的,不是出来执行秘密任务的,轻松点,别有压力,有我在呢。”

    阿淼发自内心地笑了笑:“嗯!”

    在阿淼兴致勃勃地向前走时,叶子回头,看向阿淼的那个家。

    破败的房屋,老旧的古宅,灵堂般的装饰,诡异而又恐怖。墙壁破碎,楼房塌陷,一棵歪脖子树长到了院中,里面时不时还会传来几声猫叫。

    叶子:啧喷喷…我一直住在这样的地方吗?

    叶子:还有,本体你是存心的吧!前面还夸你环境弄得好!

    诶嘿~

    现在,叶子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投影的范围仅限在这栋古宅。

    叶子:难怪叶守矩不让我出门,第一次出门就有这么大的发现…呵…

    叶子心中思绪电转,祂一下子想到了许多。

    叶子:也许,这里有类似暗示的效果?不然为什么没有人进去…不,也有可能有人进去过,但他最后…还有,外面的世界…时间应当在未来,并且外面的东西,或者说未来的西可以出现在投影内,之前那张报纸就是…

    啊不,之前那张报纸是我弄过来的,目的是让你明白投影与现实的时间有差异这点。

    叶子:你特喵!等下,那之前不是还有人出去过吗?就在白天。

    说得好(捧读),告诉你吧,在白天时,整个世界都是过去的投影,而到了晚上,投影就只能维持在这个家里。

    叶子:那个“(捧读)”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为什么,叶守矩禁止所有人在晚上外出的原因。

    叶子:为啥会这样?

    就你问题多…别问,问就是量子力学,问就是晚上节约力量,然后白天抵抗阳光。

    叶子:那货怕光?

    不怕,但怕另一种类似的东西。

    已经走出老远的阿淼:“叶子姐!你走快点啊!”

    回过神来的叶子:“啊…哦,好,来了!”

    房间内,叶守矩看着桌上的诗词,他面沉如水,心情不悦。他拿起诗词再次通读一遍,然后干净利落地将其撕得粉碎。全程,他的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

    叶守矩:“字真丑。”

    叶子:我一直有一个问题。

    ?

    叶子:翠儿和红那还好理解,毕竟可以是表面上的亲近,但我和阿淼…我这边是带点伪装的,可这孩子…怎么看都是真心啊。

    啊,你终于注意到了这个。

    叶子:其实早就注意到了,你不觉得很违和吗?明明我们相处的时间这么短…就算在故事开始前我们有些交集,但很明显,故事刚开始时,他和我是很生疏的,但现在这情况…就像认识了多年的至交般,实在是…违和啊。

    反正没有准确的故事线,这点小事无所谓啦~也可能是因为投影的因素,总之…

    叶子:这个答案我不满意,本体啊,你觉得我好骗吗?你觉得自己好骗吗?

    好。

    叶子:你特喵…你当我不知道吗?就算这里的设定啊、故事线啊模糊杂乱,你也会尽可能的避免犯这种低级错误,把控好所有的细节,毕竟…我们有点像完美主义者。

    So?

    叶子:你一定、绝对以及肯定地会在开始动笔前将一切都构思好,你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怎么说?

    叶子:你自己说过的,“我最近差不多构思完下一个世界的剧情了”,有这回事吧?

    嗯。

    叶子:那你敢说,现在这个世界你还没构思完?

    肯定不会。

    叶子:那你要如何解释现在的违和?

    (叹气),叶子啊,你太相信你自己了,并且是盲目的相信,这样不好,你就没想过,这次真的是我的一个失误?

    叶子:那你也一定会想办法给它圆上,毕竟是你。

    说到最后时,叶子的语气略微加重。

    唉~还是瞒不过我自己啊,但我是不会全说的,这样吧,我先,对,是我先给你一个答案,怎样?求知的小孩。

    叶子:行。

    推进得太慢了,这个故事推进得太慢了,我想早点看到你所完成的故事,我想早点开始下一个世界,于是…

    我在叶袋淼的脑子里加了点东西。

    叶子:加了什么?你说啊!

    你会知道的。

    叶子:你!你这家伙!唉,我真是服了我自己。

    哈哈。

    在叶子与本体在心中斗嘴时,祂和阿淼穿过屋舍林立的小巷,经过涓涓细流的小溪。清风徐徐,明月高悬,溪流反射月光,映照出层层涟漪。

    光影在二人身上荡起浪花,二人的身影在水面徐徐前进。

    阿淼忽地侧头看向溪流,月光如瀑,月华似水,溪流的涟漪倒映在叶裘淼的眼中,层层光影在她眼底微微颤动。

    她忽地露出一抹微笑,转而看向叶子。

    叶子不禁驻足不前,祂看着阿淼的眼睛,那美丽的双目内似有星辰大海,那漂亮的眼睛内波光粼粼…

    眼神似在怀念,似在哀伤…似在庆幸又似在惆怅。

    这样的一双眼睛此刻倒映着叶子的身影,这身影与溪水中的身影不同,溪水中只是有叶子的身影,而这双眼睛中只有叶子的身影…

    一眼万年…

    这是见到所思所念之人的眼神,是情有独钟至死不渝的心绪…

    叶子:我好像…

    叶子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什么,祂收起了那副令祂作呕的笑容,转而露出一个极其复杂的表情。

    溪水不停的流着,点缀在寂静的夜,流淌在两人的心田,化作此间唯一的声响…

    两人许久无言,直至阿淼再次迈出脚步,两人才继续之前那般一前一后地走着。

    叶子不禁轻声呢喃:

    “走吧,从黎明走点黄昏…”

    “走吧,从白昼走到黑夜…”

    “走吧,从开始走到结束…”

    “走吧,从过去走向未来…”

    走吧,就这样走着,叶裘淼啊,如果你还能继续往前走…

    那该多好啊——

    ……

    阿淼:“叶子姐!我们到了!”

    不,这只是叶子心中所想,实际上是…

    阿淼:“叶子姐,我们到了。”

    叶子有些愣住了:“寻山的山顶…原来是这样的。”

    寻山,一座小山丘,传闻,古代一位先贤曾在此处寻到内心的道路,故将此山命名为“寻山”。

    叶子抬头,古代的星空远比现在的明亮,满天的繁星高悬于空,散发着微弱但是顽强的星光,它们是黑夜中的希望。

    但如果只是这样,那特意来到寻山倒是多此一举。

    阿淼:“叶子姐!你看那里!”

    叶子猛地回头,便见一条淡蓝色长河分割了整片夜空…那是星河!

    群星闪耀,汇聚成一条长河,星光普照,此乃世间绝景!

    每一颗星辰犹如一个梦想,在漆黑的夜里闪闪发亮,它们指向了何方?它们要去往哪个方向?

    没有人清楚,起码…我和叶子无法得知。

    叶子感叹道:“奇景奇景!唯有站在此地最高处的寻山才能完整看到的奇景!天地广阔,星河浩瀚,抬头仰望顿感自身之渺小,宇宙之浩大!世间奇景,竟难以用言语表述!“

    一股思绪在叶子空荡的内心里翻涌,他不禁脱口吟道:“烟雨缥缈星路遥,长夜朦胧把梦找!”

    幸甚至哉!得以一览星河之缥缈!世间之奇妙!星光璀璨,犹如一颗颗明珠,闪闪发亮。

    它们组成一条道路——那是星路,是通往未知的旅途。

    阿淼忽吟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阿淼微不可察地看向叶子。

    “又岂在朝朝暮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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