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治三年,在古代迎来了第一次科举,那一年沈知倦十六,和正常古代人一样参加科举。
出了校场时,看着不远处成群结队的学子搭肩走过,他顿感不适。
他曾是现代人,不是古代人,再怎么也接受不了循规蹈矩的生活。
六岁那年,因背诵错误,不忍夫子的罚抄而不堪其枯燥跑出相府,他莽撞,不顾任何人的得跑出了院落,即出相府大院时,撞上了多年未见的阿姊,阿姊一脸无奈,似是幸福的神情却从未离开过她身旁的人,那人却是当今圣上。
阿姊伸手抱住了他,并未顾着他的挣扎。
阿姊生在相府,自他出生起却只见过几面。
他出生时,他曾拉着阿姊的手。
阿姊入宫为妃时,沈知倦刚好满月,隔着一帘,他只瞧见他的阿姊笑颜如花,一身宫妃的服饰,他隔着那扇珠帘,朝外咿咿呀呀,阿姊轻哂:“我们阿倦要好好长大。”
自那以后,便再也不见阿姊,他跌跌撞撞,撞到了六岁。
那时候,沈知倦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中映不出任何情绪,神情更不似孩童所应有,他只是朝外看,安静了一瞬。
又在声声慌乱中打破了平常。
沈家主母忙斥责:“下来,别扰了圣上。”
府里的人恭恭敬敬,行了礼。
乳母将他带走,晚间,他拘于坐席,所有人恐他扰了此场面。
放他出去的下人下人在别的院落里受罚,他只看着,听着乳母的哭喊声,那一棍棍的板子砸响地咂在了人的身上。
只盯着,便能感觉到痛楚。
六岁的他却不曾说话,也不曾离开半步,他定站在那里,自顾得看着,旁的人也早已习惯。
他站了许久,似是累了,又在下人的不在意中跑了出去。
也许是他错了,又也许是旁的人不能理解的,
也许他没错,但他的脊背直直得钉在地上,微薄的雪落在了头顶,他就跪在院前,这是他私自逃走的惩罚,是他作为相府嫡子的不该,他们是这么想的。
“让陛下见笑了……小儿顽劣……”
“无妨。”
那雪夜里的人在讲些什么,他听不真切了。
交谈声渐模糊,沈知倦直直地倒了下去,醒后竟是发了三日的高烧。
于是六岁后的那些时日,直至今日,他都并未在作出过如何与常人不同的行为举止,再也不似先前总逃出相府不愿学规矩。
相府今日倒是热闹,他沈舟鹤